克魯茲虛偽 泛民何必與其同行?

撰文:評論編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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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眾議院最快周三表決《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在此之前,早已表態支持法案的共和黨參議員克魯茲訪上周六(12日)訪港。他身穿黑衣接受美國傳媒採訪,聲言自己與示威者「團結並肩」,這些言論也許對一些寄望美國「施援」的示威者起鼓舞作用,但克魯茲為自己爭取政治資本的意味更為明顯。他強調香港示威者必須以非暴力方式抗爭,當然也有可取之處,但他的其他言論,包括聲稱在香港街頭沒有見到暴力行為,則顯然是指鹿為馬,充份反映這位保守派重量級政客的虛偽面目。

克魯茲抵港前曾訪問台灣,出席「雙十節」慶祝活動,其間極力宣揚美式自由民主價值,形容台灣是自由民主在亞洲的成功典範。轉抵香港後,他聲言香港人正為爭取民主、抵抗中共壓迫而上街,「我認為支持香港人非常合乎美國利益。」這位曾在上屆共和黨黨內初選與特朗普鬥得難分難解的政客,亦不忘嘲諷香港特首林鄭月娥,形容後者取消兩人會面,反映出其懦弱,害怕示威者。

平情而論,像克魯茲這樣的美國政客宣揚自由民主價值,毫不令人意外,問題是太多案例證明,美國對其他地區的「加持」只是口惠而實不至,因此值得港人警惕。庫爾德人近年幫助美軍在中東打擊極端組織ISIS,但隨着後者窮途末路,庫爾德人最近被美國盟友拋棄,上演了「鳥盡弓藏」的一幕。另一個例子是烏克蘭。2014年,烏克蘭人民在西方搖旗納喊下,把親俄總統亞努科維奇攆下台,但五年過去,該國依舊被排除在歐盟和北約之外,國內經濟亦不見起色。一些香港示威者最近提及一部名為《凜冬烈火:烏克蘭為自由而戰》的紀錄片,以烏克蘭抗爭者的成功經驗自勉,但香港人是否也要全面一些,看看烏克蘭經歷這一「戰」後國家如何分裂、經濟民生如何困頓?

《凜冬烈火:烏克蘭自由之戰》曾入圍第8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片獎。(影片截圖)

看看這些例子,難道真有人會天真地認為,美國政客為香港好嗎?中美當下正處於世紀戰略角力,對美國政客而言,無論是台灣還是香港,實際上都是籌碼,他們無論是出口術還是提出相關立法等實際行動,都只是站在中美角力的大格局下,維護他們眼中的美國利益或為自己爭取選票。

郭榮鏗和莫乃光等與克魯茲會晤的泛民主派立法議員,是否應該一同前去敘利亞和烏克蘭「考察」一下,然後再為香港「建言」?克魯茲聲稱在香港看不到暴力,難道泛民也對暴力視而不見?當然,克魯茲主張非暴力示威,這點值得肯定,問題是泛民會否同樣呼籲示威者停止暴力?

可惜的是,泛民是否看得清暴力對香港造成多大摧殘?還是說,雖然他們看到這些摧殘,但仍然不負責任地默許暴力?例如民主黨元老單仲偕早前受訪時聲稱,自己已「用盡」溫和方式爭取民主,如今年輕人用「自己的方法」,看不到理由阻止他們。這番言論等同承認自己「不敢勇武」,但其潛台詞又是不是「既然年輕人願意衝,就讓他們充當出頭鳥」?若是如此,就是極不負責任的說法。

必須指出,泛民骨子裏未必支持暴力,因為暴力畫面可能會增加《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通過的難度。郭榮鏗便引述克魯茲稱,法案在美國眾議院過關問題不大,但參議院面對商界施壓,存在不穩定因素,因此要呼籲示威者停止街頭暴力。

在反修例運動中,市民對暴力的「包容」較以往為大,泛民政團或許擔憂選舉受挫,所以不敢譴責暴力。泛民向來被視為「和理非」代表,何必因一時短視,把自己的信念拋棄?他們必須明白,「攬炒」思潮泛濫,不可能把香港帶到更美好的未來。真正負責任的政客,必須盡快讓香港恢復平靜,若非如此,便沒有改革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