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年輕人「逃離一線城市」是好現象?

撰文:趙觀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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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8日,國家統計局公布2020年經濟發展數據,內地國內生產總值(GDP)達101.6萬億元人民幣,與去年相比增長2.3%。根據這一個數字,有些媒體強調中國是全球唯一錄得正增長的主要經濟體,另一些媒體則表示,這是改革開放以來所錄得最低增長。
追溯新冠疫情爆發前的趨勢,其實,自2010年起,中國的經濟增速已逐漸減慢,由10.6%逐年下跌至2018年的6.1%,雖然在發展中國家仍屬高增長,但不少論者每年都以此趨勢為據,認為中國正掉進「中等收入陷阱」。

按百度百科所載的經濟學理,一個經濟體如果掉入此陷阱,即是其人均GDP被困在1,000美元至18,900美元之間。在這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水平,經濟體出現明顯疲態,具有投資比例低、內需不足、國民受教育程度較低、人口老化、收入不均、製造業增長緩慢、產業不夠多元等特徵。

▼2020年10月23日,中國社會科學院與內地經濟日報社共同發布《中國城市競爭力第18次報告》▼(社科院報告:香港可持續競爭力蟬聯第一 深圳綜合經濟競爭力奪冠

具「中等收入陷阱」社會心理

自上世紀九十年代起,東西部之別、城鄉之別一向被視為改革開放的弱點所在,時至十多年前製造業轉型升級,新型服務業崛起,人力與財富向大城市聚集的現象更為明顯,也更突顯西部內陸與農村地區的相對落後。當鄧小平的「讓一部份人、一部份地區先富起來」持續了數十年都似乎不變,難免會令部份中外人士覺得,發展成果都集中在京津冀、長三角和珠三角,其他國民的經濟狀況都陷於相對停滯的景況,這刻板印象正是「中等收入陷阱」的社會心理基礎之一。

再集中到一線城市,正當海內外傳媒以繁華熱鬧的「北上廣深」,對比內陸小城鎮的破舊蕭條,有相當一大批年輕網民卻高喊要「逃離北上廣深」,話題一開就講足十多年,直到現在還有這樣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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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逃離北京」背後有「推力」

據內媒《中國新聞周刊》2019年調查所得,受訪「北漂」的平均月入大多數介乎5,000元至15,000元人民幣,折算為美元年收入,大約介乎9,276美元至27,828美元。換言之,大多數「北漂」正好處於「中等收入」,而他們當中只有約16%每月積蓄達5,000元人民幣或以上,另一端則有逾23%「北漂」完全沒有積蓄。因此,如果說那些「逃離北京」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墮進「中等收入陷阱」的心理感覺,相信不是一個過於誇張的推論。

上海及北京市容(台北市容很難看? 柯文哲:有人說比不上大陸一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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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陸地區迅速發展形成「拉力」

強二線城市如阿里巴巴總部所在地的杭州和「九省通衢」的武漢,具備交通、工業、科創和人文條件,再加上人才落戶放寬及補助政策,成為不少「逃北者」的首選;西部大城市如重慶則憑藉多年製造業發展,以及獨特的城市建設,甚至擺脫了「西部」這個標籤,以「魔幻重慶」形象吸引全國人才移居。實則內陸城市以至部份農村地區的急遽發展,構成對「逃北者」的「拉力」,給予自覺滯留在「中等收入」的他們多一個選擇。

「中等收入陷阱」與「逃離北上廣深」之間有何關係呢?「逃離北上深廣」是好現象?詳細分析請閱讀《香港01》周報電子刊。

上文節錄於第252期《香港01》周報(2021年2月8日)《一石二鳥破「中等收入陷阱」 「逃離北上廣深」的衍生效果》。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 瀏覽更多深度報道。

252期《香港01》周報精選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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