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武術課程過去評價好壞參半 疫症後會否成新潮流?

撰文:公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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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疫症大流行,由教學到展覽,很多活動都由線下變成線上,很多武術與搏擊運動教學亦因此變成「線上課程」。但有人質疑這類課程的成效,究竟線上武術課程有什麼難題難以解決?未來又會否成為主要授課方式?

線上武術課程在疫情下成新趨勢。圖片來源:https://bit.ly/3mYKBi6

爭議不斷的線上武術課程

其實「線上學武」早已出現,例如那些DVD教學,以及那些技術教學短片等,都已經因影片傳播科技提升,而大行其道。這些影片就像是武術書籍一樣,讓研習者能對固有技術有初步了解,以及學習新的技術。武備志亦有一連串的教學片,希望大家能溫故知新。關於其成效,下文會再提及,現在想希望討論的是「線上武術課程」。

這類「線上武術課程」,除了有教學影片外,亦要求學員自己拍片「交功課」給導師,完成課程後甚至會有相應的等級評定。在此舉出兩個例子,一個是內地馬氏通備的「半線上課程」,另一個則是巴西柔術「宗家」,Gracie家族的「線上升帶課程」。

內地馬氏通備對武術的保育、考究及傳承都有很多貢獻,尤其在兵器上的研究更是深入。數年前有幸到訪其兵器短兵比賽大會,參觀時得知其門生在通備拳術的訓練上,除了有面授課堂,亦有線上課程遙遠授課。因其門生來自各地,如未能面授,學生就需每星期拍訓練套路的情況拍下來,再交由師傅評價指導。或因為課程以套路為主,所以線上指導的難度較低,就當時短片所見,線上學生的水平不會比面授的差。

Ryron Gracie(左)與Rener Gracie。圖片來源:https://bit.ly/3o1QdJs

至於Gracie家族的線上巴西柔術課程(主要由Rener Gracie 與 Ryron Gracie打理),爭議聲音則較大。世界上所有地方的人都可以參與這課程,並靠教學影片學習技術;然後學生需要找個拍檔一起拍片,做出「考試」要求的動作,並把影片傳送給線上巴西柔術課程的教練,教練查閱後如果認為合格,學生就能升做藍帶。

無師無對手

《一代宗師》中有一段,說「學藝最忌無師無對手。 有師父,知分寸; 有對手,知高低」:

很多人對線上學習課程抱有懷疑,正是以上原因。那些教學短片加上師傅的網上指導,是否能令人「知分寸」? 在沒有對手,只有一個人對著熒光幕時,又能否「知高低」?

線上巴西柔術課程之所以爭議大,是因為巴西柔術的對抗性較強,加上大多巴柔動作都要有對手才能練習,所以很多技術難以在線上學習中模擬及指導。完成課程後的等級評審,亦是被人懷疑的地方。

打擊技可以自己一個訓練動作,但都同樣有所缺失。因為搏擊並不是單純做出動作,搏擊作為一種技藝,當中的技術應用、即時反應、距離量度、身體抗打等等能力,都不是在沒搏擊訓練下就能觸及。出擊的時機、追擊的步法、ring cut的技巧,就算在網上學習了這些知識,但在搏擊時能否做到則成疑問。被擊中時的反應,緊張時對心理與肌肉的影響,都需要確實的搏擊練習。

其實就算是動作訓練,面授情況下導師也可以即時指正及示範,甚至移動你的四肢作動作調整(如片中的0:58左右),這都是線上課程難以代替的:

睇片學武得唔得?重點在於你的目標

只是,這些課程的成效,其實取決於你所定的目標。如果是因為某個動作或某個套路,所以想先初步接觸該武術,「線上武術課程」其實是個合理選擇。學習一門武術需要投入不少時間,加上選擇眾多,很多人都難以踏出第一步,「線上武術課程」則能協助這些人先嘗試體驗。

另一個可能性是作為正式課程的替代和補充。疫情期間教練未能面對面授課,線上授課作為替代可使學生繼續訓練,同時令教練繼續保持收入,是無何奈何的辦法。就算是正常時期,如果課程有清晰的大綱使學生知道自己的學習進度,那麼以影片與線上授課作為補充與複習工具,就十分合適。

但是,及後的技術應用都必須作真實對練,不然的話都只是「腦內格鬥」。Rener Gracie 與 Ryron Gracie 也指線上巴西柔術課程不能完全替代正式課堂,不過也同樣指出這個課程所培養出來的藍帶可以有良好的技術,亦能在比賽中奪得好成績,前提當然是有洽當的訓練:

未來因應科技進步,可能有更好的「線上武術課程」出現。例如,用VR或者動態捕捉,甚至是AI學習動作後跟着它做,使教練能更確切把握學生的動作與進度:

只是,武術與搏擊運動不只是「做出一連串動作」,作為一個對抗性高的項目,亦需要對手和教練的即時反應,因此,除非我們能進入《22世紀殺人網絡》那種虛擬及現實的網絡世界中,短時間內「線上武術課程」相信也未能取代真人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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