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川|八卦掌之祖與楊無敵楊露禪齊名 曾任太監無礙武林傳奇

撰文:李開泰
出版:更新:

董海川(1797—1882),本名董明魁,清代直隸省文安縣人,八卦掌創始人。與楊式太極拳師祖楊露禪齊名,被視為中國武術史上的兩大巨擘。

早年嗜武四出遊歷

由於年代久遠,現存唯一有關董海川的文字記錄,是其弟子在光緒九年(1883)為他所立的碑銘。其餘事蹟則多為後人杜撰,或經弟子口述而成。

按照文安縣留存下來的族譜,董海川為家中次子,父親董守業乃當地農民,據聞曾經習武,但從不以授武為業。至於董海川的堂兄董憲,則是一名喜文善武的全才,董海川在他的影響之下,對武術產生了濃厚興趣,經常來往雄縣及文安等地,向人討教拳法。及至年長,董海川已經精通各式拳械,並且臂力過人,在鄉里間享負名聲。

道光五年(1824),26歲的董海川離開了家鄉,四出遊歷。跟據武術家吳圖南(1884—1989,吳式太極拳名家,本身亦是武術史學家)所撰寫的《國術概論》,董海川曾到訪過吳越巴蜀,最終在江皖的深山之中,遇到了一位名曰畢澄霞的道人(另有說法為九華山的雲盤老祖),得授轉掌之法。由於轉掌之道與易理相通,故董海川將之命名為八卦掌。不過這個故事始終欠缺事實根據,似不足信。

唯一更為可信的是,董海川曾學習過道教武術,蓋因八卦掌的轉掌步法,的確與道教祭祀的禹步相近。走圈在道教法事中十分常見,與八卦掌的轉掌動作亦相當類似。

中年入宮成為太監 後與楊露禪切磋一嗚驚人

藝成後的董海川結束旅程,並把自己的名字由「明魁」改成「海川」,據聞有「海納百川」之意。他曾一度回到家鄉文安,卻在中年時當上太監,進入了皇宮。關於董海川當上太監的原因,歷來有兩種說法:一說指董海川曾在鄉間傷人,為了逃離官非而入宮;另有指董海川加入了太平天國一類的反清組織,入宮全為了執行任務,刺殺朝中要員。

姑勿論何種說法為真,董海川當上太監一段很短的時間後,就出宮轉投肅王府,並在府內擔任武術教練,獲授七品官銜。某日,在京師號稱「楊無敵」的楊式太極祖師楊露禪,去到肅王府作客,與董海川等人交流武藝。兩人切磋後不分上下,董海川從此名動京師。

晚年的董海川離開了肅王府,決定專注授武。據考證,曾拜在董海川門下的弟子多達千人,但最終能在墓誌銘上留名的只有69人,以「八卦硬掌」的尹福名列首位。

光緒八年(1882),董海川逝世,被葬於北京東直門外小牛房村旁。董海川畢生任俠,門下弟子又人才輩出,其生平事蹟早在武術界中廣為流傳。及至民國年間,文人常森淼更將董海川的經歷改篇成武俠小說《雍正劍俠圖》,為董海川的名字再添傳奇色彩。

現時八卦掌門人已經遍佈全球各地,與太極拳、形意拳合稱為「三大內家拳」,並分成了不同支流,代表例子有尹派、程派、梁派等。1980年,董海川被門人由北京東直門遷葬到京西萬安公墓,其家鄉文安縣則在2016年成立董海川祖居記念館,繼續向後人介紹這位八卦掌之祖的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