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陳沛敏曾向主筆提及受歡迎作家　指黎點名想找劉細良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勢力案，審訊今（19日）踏入第28天，前《蘋果日報》副社長陳沛敏續作供時透，《蘋果》在籌辦訂閱制時，「主筆」楊清奇想找些受歡迎的作家，以吸引其他讀者，陳承認曾向楊轉發「政治評論KOL」蕭若元、時事評論劉細良，及前DJ陳雲海的Patreon連結給楊，她指劉觀點較近民主派，蕭對政府較批判性，但她不太認識陳雲海的觀點，陳又透露黎曾「點名」想找劉細良寫評論文章，至於當時為何也傳了蕭及陳雲海的連結，她已記不起。

頭版廣告刊自由的紅字

控方今展示《蘋果》於2020年5月4日刊登頭版廣告，版面中央寫有「自由」兩個紅字，其中「自」字貌似被拉倒，下方配字「當自由變成罪，我們已退無可退」，而版面下方則寫上「一群香港人於一百零一年後的五四」。翌日《蘋果》再刊登文章〈A1集體二創〉，文中刊出多個設計版面。陳沛敏解釋指當時有網民二次創作A1廣告，同事看到有趣或具創意的作品，便會在「隔牆有耳」這個報道政壇「八卦」的專欄刊出。

確認廣告上配字是黎的簽名

控方繼而引述〈A1集體二創〉文中其中一幅有黎智英署名的版面設計，版面中央描繪一名長者及一名青年同行，兩人被一顆紅色大星壓住，下方配有字句「毀我法治自由，我一無所有。黎智英。」陳指她認得署名是黎的簽名，肯定配字是由黎撰寫，但不記得這個設計最終有否在其他文章刊出。

李柱銘曾協助宣傳訂閱制

另控方引述黎曾在2020年5月6日，向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發送影片，片中李為《蘋果》宣傳訂閱制度，提到黎於1995年表示「想搞報紙」，如果香港回歸時沒有一份真正獨立的報紙，李說：「啲報紙想中肯啲都唔得㗎啦。」李又指黎辦報紙是為：「講啲真相畀人哋聽」，「喺咁危險嘅時候，仲有一個傻仔係咁多錢肯拎出嚟，蝕本都繼續做落去，為邊個呢？唔係為佢自己呀嘛？⋯等佢（《蘋果》）執咗，自己嚟嗌傻咯，一定後悔㗎。」陳憶述當時應該因為報慶將近，或在網上催谷訂閱制，公司因此找來名人宣傳。

曾與黎討論專欄的用字

此外，控方引述同日陳與黎之間的對話，陳曾引述前港督彭定康說：「我感到憂慮的，不是香港的自主權會被北京剝奪，而是這項權力會一點一滴地斷送在香港某些人手裏。」她在庭上解釋，當時黎問及有關彭定康約於九七前後發表的一段講話，她在網上搜尋後發給黎。其後陳又發訊息說：「除褲放屁——多餘，多此一舉。」黎回覆指：「我用了畫蛇添足。」陳表示當時黎應在撰寫文章，問及一些中文用字的同義詞，黎最後告訴她用了「畫蛇添足」一字。

黎翌日在專欄提涉案件被禁出境

翌日《蘋果》刊登黎的專欄文章〈無賴在摧毀香港法治〉，文中引述彭定康的發言，另黎亦在文提及他因涉及刑事恐嚇《東方日報》記者被起訴，主控官要求禁止他出境和每天到警署報道，至於原因為何，「無謂畫蛇添足」。陳指當時黎曾提過他與《東方》記者衝突一事，但事前沒與她談及專欄文章的內容。

指黎曾點名想找劉細良寫專欄

陳曾於同月8日向楊清奇轉發「政治評論KOL」蕭若元、時事評論員劉細良及前DJ陳雲海三人的Patreon連結。她指當時黎「點名」找劉細良替《蘋果》寫評論文章，楊便問她聯絡方法，但她不記得為何會向楊一併提供其餘兩人的Patreon連結。當時《蘋果》正在籌辦訂閱制，故楊想知道Patreon上有哪些受歡迎的作家，如何吸引其他讀者閱讀。她解釋指劉細良的觀點較近民主派，蕭若元則對政府較批判性，惟她不太認識陳雲海的觀點。

4名被告：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被控一項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和兩項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

案件編號：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