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成功胡士托音樂節 30年後重辦卻成毒品性侵橫行人間煉獄?

撰文:梁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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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節/ Clockenflap/ 胡士托/ 紀錄片/ Netflix】Clockenflap音樂節停辦多年,終於今晚在開鑼,相信許多讀者都期待已久。提到音樂節,不得不提1969年傳奇事件——胡士托音樂節(Woodstock)。這個音樂盛事當年吸引高達40萬人參與,對流行文化產生了深遠影響。然而,在30年後重辦音樂節卻變調,成為罪惡橫行之地。Netflix製作紀錄片系列《全面失控:1999 胡士托音樂節》,便重新呈現了當年混亂局面。

《胡士托音樂節》的人山人海場面。(圖片:Hulton Archive/Getty Images)

原版為什麼成功?

提到美國最具代表性和影響力音樂盛事,很多人可能會想到Beyonce等人表演Coachella音樂節。但大家或許不知道,這樣的音樂盛事之發源地和傳奇始祖,可以追溯到1969年胡士托音樂節(Woodstock)。這次音樂節被公認為音樂史傳奇,代表著當時反文 、和平、愛與團結等價值觀集大成之作。

1969年8月15日至18日,胡士托音樂節在美國紐約州一個牧場舉行,短短幾天時間就吸引了超過40萬人參加,引起了廣泛關注。當時,音樂節邀請了30多組著名音樂人和樂隊,如Jimi Hendrix、Santana和The Who等,場面可謂空前盛大,後來更被拍成奧斯卡最佳紀錄片,李安也執導了以此作題材的喜劇電影《胡士托風波》。

在1960年代,美國正值社會和政治動盪時期,越南戰爭如火如荼、民權鬥爭仍在繼續,年輕人對主流社會越來越失望,逐漸興起反文化運動,追求暴力和侵略以外可能性。胡士托音樂節聚集了許多有著相同願景的人,推崇和平和愛,成為當時反文化運動標誌性事件之一。胡士托被譽為美國歷史上一個文化轉折點,成為世界上許多其他大型音樂節模板,後人也在原址豎立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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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後,烏托邦卻變成人間煉獄?

既然音樂節大獲成功,免不了被被提議重辦,實際上在1979年、1989年和1994年都曾重辦過胡士托音樂節,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必然是1999年——因為場面實在駭人。Netflix紀錄片系列《全面失控:1999 胡士托音樂節》分三集紀錄1999年胡士托音樂節三天「亂局」,找來當時活動主辦人、參加者、工作人員、表演者以及記者訪問,並穿插歷史即新聞畫面,重新講述當年事件。

如果說1969年胡士托音樂節是「愛與和平」烏托邦,1999年重辦版本無疑是一個「戰場」。1999年版胡士托音樂節不再在草地舉行,而是在美國一個棄置空軍基地舉行,三天烈陽高照無瓦遮頭,氣溫高達華氏100度。由於先前曾遭大額虧損,主辦單位這次就讓場內供應商高價售賣食物和飲品,不少人未能負擔食物價錢、又未能得到乾淨食水,流動廁所可想而知也骯髒得可怕。許多參加者求助於毒品和酒精來應對這種情況,搖頭丸更是尤其普遍。

99年Woodstock畫面(圖片來源:Netflix)

根據紀錄片參加者發言,當時在音樂節不少人脫掉衣服裸體走動。在九十年代,社會動盪犯罪率高企,不少人對於女性被侵犯不以為然。在1999年音樂節,就有幾起性侵犯事件,甚至是被成群結隊的男子襲擊。

實際上當時音樂陣容十分鼎盛,包括 Metallica、Rage Against the Machine 和 Red Hot Chili Peppers等當時流行的搖滾和金屬樂隊。但於1969年Hippie、鄉村風格不同,90年代新金屬、說唱和搖滾流派流行,不少樂隊強調攻擊性和「陽剛之氣」,鼓勵觀眾宣洩情緒,甚至有人在場砸東西。

群眾不斷躁動,後來怒火終於爆發。數名參加者放火燒毀了多個建築,包括一個商品帳篷和幾個便攜式廁所,火災造成重大損失,並對群眾安全構成嚴重威脅。當時有報導稱節日期間發生了大量搶劫事件,不少群眾毀壞ATM櫃員機等設施,毆打、互相攻擊等事件更是不絕於耳,簡直是人間煉獄。

這個慘案無疑是一種警示,反映了在大型活動中需要適當的規劃和安全措施。紀錄片在不同有關人士之間來回切換,節奏緊湊得來全面分析情況,若讀者對當年具體情況有興趣,不妨一看。最後在這裏再次提醒大家,參加音樂節享受音樂之餘,也一定要注意個人安全,小心中暑以及脫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