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曉影評|12歲林品彤演技精湛封影后實至名歸 故事隱喻值得反思

撰文:是日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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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少以小孩的成長作為題材的電影,透過片中人物在這段時期的經歷,遇到不同的問題,角色性格與情緒變化,從而討論在現實社會裡,小孩一直承受著沉重的壓迫與無形創傷,繼而深思小孩在社會的定位。是夜觀看這部由台灣金鐘獎新銳導演靳家驊執導的首部劇情長片,描寫一部關於母親、女兒與她的老師三人之間的感情與糾葛,呼應著當代社會小孩面對的不同議題和壓力。《小曉》颱風的來臨,揭開了三位人物之間的秘密,林品彤的演出歎為觀止,成為最年輕金馬影后,實至名歸。

《小曉》故事講述周小曉是一位活在自己世界的女孩,在學校裡經常被同學們霸凌與孤立,她的母親莊薇芳小曉的情況也感到無奈,父親經常在外地工作,缺乏他的照顧與關懷,薇芳獨力照顧小曉,令她感到吃力。小曉的班導陳保羅,彷彿是唯一能夠理解小曉內心的人,在學校裡一直保護她,然而,一次颱風,小曉發現了一個秘密,令她對母親和保羅之間的關係,漸漸感到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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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曉》的第一個期待,不能否認的就是留意片中飾演小曉的林品彤演出,她成為了金馬獎史上最年輕的最佳女主角得主,既是成為金馬六十的亮點,同時亦引起了話題性,加上撰寫這篇觀感的這候,她亦憑著影片獲得亞洲電影大獎最佳女主角提名,風頭一時無兩,而她的演技如何呢?容後再談,不過,對於電影的話題性,以及故事裡的描寫和隱喻,倒是有著多一點的思考,值得討論的空間。

影片的第一場,簡單地帶出了三位主角的出現,從這一場的情節裡,彼此之間的表情,大概就已經留意到三人之間關係的撲朔迷離,接著,故事回到三星期前,從小曉於學校的瑣事展開舖陳,陳保羅對小曉的關心照顧,是對於電影觀影開始時的猜疑,是什麼的原因呢?及後的故事發展,漸漸帶出了保羅跟小曉及薇芳的關係,才明白到為什麼會有這個原因,從而產生著薇芳與小曉之間的母女衝突,保羅的「中間人」,恰似是調淡了之間的糾葛,但其實又引起了彼此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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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執導電影劇情長片的靳家驊,以這個關於嚴重過動症的女孩,作為故事的第一身角度,伸延至母親與老師之間的關係,導演以不同片段的環環相扣,彼此之間大概沒有關連,隨著故事的發展,人物的變化,從而連貫了整個故事。無疑,影片並沒有很大的起伏,兩場重要的戲份,以「颱風」的來臨,呈現著小巴小曉的內心層次轉變,刻下卻揭開了小曉跟薇芳與保羅三人的矛盾心境。

「颱風」與「雀籠」成為了電影的主要元素,以及對於小曉的不同隱喻,兩次颱風,同學們歡天喜地鬧著下課回家,唯獨小曉留在學校,後來更發現了保羅與薇芳的秘密,令她內心開始產生著對於「愛」的思考,縱使保羅口中所說,他利用藉口來埋藏跟薇芳的關係,但是小曉卻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這麼簡單,而薇芳與保羅同樣地也是懷著複雜的心情,彼此之間對於感情的互相猜疑,縱使是希望小曉能夠活在安穩的空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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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裡的雀籠,養了一隻貓頭鷹,牠被困在這裡獨自生活,正好是比喻著小曉的人物設定 — 性格孤僻,被受排擠,只能困在狹小的空間生存。可是,小曉想被受孤立嗎?因為小曉的病,她卻受到社會現實的冷漠與無情,同學們對她的霸凌,縱使保羅是唯一對她好的人,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彼此之間卻建立了一段曖昧的關係,不過因為保羅的耐心,卻為小曉行前了一步,同時亦為薇芳在她的感情孤獨,彌補了心底裡的空缺。

影片其中一個亮點,莫過於是金馬六十的最佳女主角得主林品彤,十二歲的她成為了金馬獎最年輕的最佳女主角,2021年首次參演由阮鳳儀執導的《美國女孩》,該片演出的方郁婷第五十八屆金馬獎中獲得最佳新演員(跟同片的林嘉欣同獲最佳女主角提名),這次林品彤同樣獲得金馬獎肯定與認同,阮鳳儀可謂獨具慧眼。林品彤在片中的演出,自然地表現著小曉性格的起伏,內心的情緒反覆,對於薇芳和保羅之間關係的矛盾,隨著劇情的推動,收放自如的演出,讓林品彤在演出上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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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片中飾演小曉母親薇芳的陳意涵,以及飾演陳保羅的劉俊謙,兩位在片中同樣有水準的演出,《小曉》是劉俊謙首部參演的台灣電影,而他把保羅這角色掌握準繩,角色設定既是複雜,他在演出上亦能夠表現著人物的微妙。陳意涵飾演的薇芳,同樣地帶著複雜的心境,對於小曉的愛與恨,互相之間的母女衝突,承受的壓力,陳意涵在演出亦掌握十足,比起過去的演繹成熟不少。

《小曉》是一部具有很多討論和思考空間的作品,從劇情裡發現到一些近在咫尺的生活瑣事,現實社會的環境下,兒童於學校被霸凌欺負,受到冷漠無情的對待,身為家長的又如何去承受和面對這份沉鬱的抑壓呢?影片當然沒有給予一個確實的答案,最後的一個鏡頭,彷彿是對於小曉與薇芳來說,可能是一個解脫,也可能是一個新的開始,小曉猶如在雀籠裡的貓頭鷹,一直地被囚牢著,等待自由翱翔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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