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藝術】情侶、朋友間互相「抽水」奚落 是愛的表現?

撰文:許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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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一幅漫畫,內容是兩張對比圖:在你跌倒時扶起你的是朋友,指着你大笑的就是知己。情侶間「打是情、罵是愛」,有沒想過「抽水」與奚落也是情人與朋友間「愛」的表現?

(《How to be single》劇照)

「抽水」顯示親密關係

(《七月與安生》劇照)

我常認為,當與朋友們會開始互相取笑,又沒有反感,那就代表大家已經相當熟稔和親密了。惡意「抽水」或奚落當然是「語出傷人」。但能把玩笑拿捏得準,話語一出,剛剛好刺得她痕癢得發笑,又不會受傷生氣,就必須要對她有相當的認識。不論情侶或朋友,那都是長時間而有質素的相處得來。

說的人快樂,有時候,聽的人或許更快樂。特別是在苦惱抑鬱時,若在開解過後仍然鬱鬱不歡,有時候一個「善意的笑話」反而可搏伊人一笑。有次筆者失戀,知己好友連忙趕來陪我,聽我訴苦,安慰完了她們竟開始取笑我,那時氣結,現在才想起,我在哭笑打罵間眼淚就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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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水」讓你在「愛人」前安心做自己

(《How to be single》劇照)

這兒說的愛人,不單是指伴侶,也是知己好友。「抽水」常常有關個人的弱點,不愉快或尷尬的經歷,多是負面而自己不願多提的。而能拿這些開玩笑的好友,多半都陪你走了不短的時間,對你的所有瞭如指掌。我們往往對這幫人又愛又恨,怕他們時時拿「黑歷史」威脅,特別在認識新朋友時。但念頭一轉,這幫人卻是知道自己最「差」的一面,卻始終選擇留下來的人。

他們看過你中學時把頭髮往後梳,露出光滑額角,再架上金絲眼鏡、看過你在謝師宴的自信妝容、看過你初次失戀把妝哭花、也知道你最尷尬、最無地自容的時刻、知道你哪時是假笑、哪時壞心眼。在他們眼中,你是如此「不完美」,他們卻始終沒有離開。因此,你在他們面前,絕對可以安心做自己。因為他們頂多取笑你,卻不會討厭你。

以「玩笑」表達不滿:可避免吵架?

(《Mr and Mrs Smith》劇照)

世間最大的謊言莫如「剛才說笑而已」(Just kidding),明明是說了最老實的話,卻想留後退的餘地,便客套地包裝,進可攻,退可守,真是語言的最高境界,用在表達不滿上「戰無不勝」。

把硬梆梆的不滿轉化為如水如霧的「玩笑」,避免直接「攻擊」,又可以較婉轉的方式表達意見。以「玩笑」方式表達,不會令關係緊張。記得讀過一篇文章,說幽默可救世界,指出若然各國家領導人在一桌佳餚前圍坐,討論國家大事前不如先大吃一頓,再說說笑,那世界大戰根本不可能爆發,這之於朋友或情侶的相處上亦一樣。既能表達意見,又可搏對方一笑,好讓對方下台,不是最「高」的語言藝術嗎?

當然,以上只是筆者的經歷,「抽水」的藝術最重要還是看對手,若對方極討厭轉彎抹角,或是「牛皮燈籠」,那我勸你還是返本復初,說話直接了當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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