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畢業生杜啟華於2019年7月反修例事件中，咬斷一名警長無名指，被裁定意圖傷人、襲警等4罪成，判囚5年半。他不服判決提出上訴，今（16日）在高等法院處理上訴許可申請，上訴方指當時場面混亂，杜被警員拖拉， 臉部被人按著，或未能在1秒內意識到口中異物為警員的手指，因此無法肯定他有傷害警員的意圖。法官彭寶琴卻稱：「通常襲擊都係電光火石之間，殺人都係一刀。」彭官亦質疑，是否「有人塞東西入口便咬咗先？」她最終拒絕批出上訴許可，並會在 3 個月內頒布書面理由。

上訴人杜啟華（27歲，法律行政人員），被控於2019年7月14日在沙田新城市廣場1期3樓等處在公眾地方內擾亂秩序行為、襲警、對他人身體施加嚴重傷害、有意圖而傷人共4罪，經審訊後被裁定所有罪名成立。他今就對他人身體施加嚴重傷害及有意圖而傷人兩罪提出上訴。

2019年7月14日沙田衝突及被告涉咬斷警長手指的經過。(詳看下圖)

當時被警員拖拉未能在1秒內意識情況

代表杜的律師指，杜當時被3 至4名警員制服及向後拖拉，同時有人按著其臉部，杜或未能在少於1秒內、隔著口罩的情況下，意識到口中物品為警員手指，無法肯定他有傷害警員的意圖。即使杜自主地作出咬噬動作，他當時被警員拖拉「咬緊牙關」，不代表他要傷害警員。彭官聞言謂：「通常襲擊都係電光火石之間，殺人都係一刀。」

重申杜唔知咩嘢咬咗先

律師又指，杜首先要確認口中物品是警員手指，才可確立其傷害警員的意圖。彭官反問：「如果係自主行為，佢唔知係咩嘢，點解要咬呢？有人塞嘢入你口，你會唔會咬咗先？」律師強調，控方無法證實杜在 0.66 秒內，便能確認口中物件是警員手指，才作咬噬，重申杜當時「唔知咩嘢咬咗先」並不足以達到特定意圖。

控方指杜應預見口中異物是手指

律政司的代表則指，原審在裁決時已提及，肯定被告大力咬噬口中異物時，「預見該異物必然是其中一名嘗試制服他的警員手指」，認為上訴方理據不成立。

彭官聽畢陳詞，認為案件沒有合理可爭辯之處，拒絕批出上訴許可，將擇日頒布書面理由。

案件編號：CACC68/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