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動案】患自閉症的「美國隊長」 在騷亂中會看到甚麼樣的世界

撰文:朱棨新 朱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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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旺角騷亂事件中被裁定暴動及襲警罪成的被告容偉業,一向熱衷參與社運,又因常持膠盾及戴護膝出現,被同伴冠以「美國隊長」之名。容給人的印象總是站在最前,甚至有點激進。容因為暴動及襲警罪成,今(9日)被判入獄3年。
審訊期間,容患有自閉症的問題受到關注。事實上,多宗暴動案中都有被告是自閉或過度活躍症的患者,這些患者的特癥往往不善表達,在不理解狀況下更易訴諸暴力,當他們處身這類群眾主導的環境下,能否作出常人的判斷亦成疑。

有「美國隊長」之稱的容偉業,被裁定兩項暴動及一項襲警罪成,被判入獄3年。(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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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閉症患者不懂表達情緒

容偉業在審訊中並無自辯,他傳召了主診醫生張凱棋作供,張稱容在3 歲時已被診斷患上自閉症,但容的智力正常。張稱與容會面時,覺容的對答亦能連貫及有關聯性。

但張解釋,自閉症患者,一般會有語言障礙,興趣狹隘等問題,他們不一定有暴力傾向,但由於不懂表達情緒,在不理解的情況下,有時易會訴諸暴力。

自少不聽指示愈叫愈走

從小看著容長大的游泳教練姚瑞群亦指,容有很多不尋常的表現,年幼時常不聽指示,愈叫愈走。她教容游泳時,要重複很多次,容才會明白,但容泳術出色,曾是香港傷殘人士50米蝶泳紀錄保持者,又多次代表香港參賽,更曾參與2000年澳洲悉尼殘疾人士奧運會。

愛看及摸人腳趾

姚教練又透露容有很多古怪行為,例如容很愛觀看和摸他人的腳趾,又愛觀察螞蟻和善於記下巴士路綫。雖然容自少麻煩多多,但二人關係良好,容更視她為半個母親,而她除了教容游泳,也有在行為上指導他。

容的律師求情道出愛腳趾背後的故事,指容自小與親母分離,他對親母僅有記憶,就是母親帶她到長洲旅行時幫他洗頭,當時他低著頭,望著母親的腳趾,從此腳趾在他腦中就成了思念該次與母短暫相聚的回憶。

容偉業過往往示威時,總愛拿上一個如美國隊長手持的膠盾。(美國隊長電影劇照)

美國隊長膠盾被法庭充公

律師求情時透露,容在2014年9月面臨失業及被扣工資等威脅,適逢香港發生佔領運動,容認為上街可伸張正義,解決他面對的問題,從此熱衷社運活動,他又常作一身「美國隊長」打扮,令人印象深刻,更每次都帶上膠盾上陣。

惟容在佔領運動期間因襲擊兩名拆路障的司機被控,最後准簽保守行為,但價值6百多元的招牌紅藍色圓盾卻被充公,當時容向記者表示,對盾牌被充公感可惜,因它陪伴自己參與佔領運動,具紀念價值。

旺角騷亂事件當晚,場面混亂,自閉症患者是否有能力理解警員的指示成本案爭議的焦點。(資料圖片)

總是站得比較前

除了惹上官非,參與社會運動亦令容與家人的關係變差。容的父母在他年幼時離異,容父及後再婚,他因參與佔領運動與父鬧翻,容便離家與祖母同住。

近年,容仍然繼續參與示威遊行,包括「鳩嗚團」和反水貨客示威。在暴動案中作供的警員也對容印象深刻,指容總會舉起港英旗及企得比較前。

劉小麗亦有為「美國隊長」容偉業求情,並在其facebook貼上與容等人的合照。(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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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眼中耿直善良

容在暴動案中被定罪後,有逾125人為他撰寫求情信,亦有朋友提到,容在爭取釋放劉曉波的遺孀劉霞的運動中,即使他要返夜更保安,也不惜早上趕到街站當值,以守護劉曉波的銅像,直至劉霞成功獲釋,在朋友的眼中,容是個耿直善良,願意付出的人。

容是否能明白警方指示成疑

根據控方的呈尚證據,容當晚曾向警察擲水樽及磚等,亦有衝向警方防線,但容的代表大律師郭憬憲特別提到,容作為一個自閉症患者,他在這樣大型騷亂事件中的精神狀態會如何,若如其醫生所言,容不懂看人眉頭眼額,他未必能掌握現場情況,又不善於表達自己,他是否能明警方的指示也成疑。律師認為,容當時可能甚至不知他在參與暴動,若只憑容是「人做佢又做」,實不足以證明他有罪。

煽惑非法集結罪不成立

事實上,陪審團退庭商議後透露,討論一直就容面對的罪名陷於膠著,經近4日半的商議,最終只裁定容兩項暴動及一項襲警罪成,指容在現場曾揮手大叫「一齊幫手」,從而被控煽惑非法集結的罪名,則罪名不成立,一項非法集結罪則未能達成裁決。控方今亦決定,將不會就該未有裁決的控罪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