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哥哥張國榮:重唱他、他重唱|歌詞心頭好|林綸詩專欄

撰文:林綸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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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歌手,懷念哥哥 ——重唱、重溫、重想。每一年,最具爭議性當然是新一代重新演繹張國榮的作品,多是不討喜。相信哥哥是其中一個難重唱其作品的歌手,因為他不只靠歌技,還有氣質,以及附帶那個年代的氣質。
文:林綸詩|題目:懷念哥哥張國榮: 重唱他、他重唱

張國榮。(資料圖片)

前個星期去看林敏驄 (《蘇格蘭場今天星閃閃林敏驄暨車總腦交戰時日如飛40週年成人禮作品展演唱會之part 2 更精采》),他頭炮找來太極雷有暉及Joey Tang演繹了《打開信箱》、《藍色憂鬱》、《戀愛交叉》。雖然和原唱有段距離,但不知是否出自舊一點的年代 (或大家對長輩的尊重?),現場跳得非常開心,每一個表演者,果然有自己及自己年代的節奏。當年張衞健也是用《戀愛交叉》來參加新秀,更得到第三屆新秀歌唱大賽金獎。那個翻唱其實也不錯。

//穿上晨褸 愛床邊揮一揮懶手
喝一口新的甜酒
今天 靜靜問她戀愛是何代價
woo 密密實實的她 只閉上眼劃交叉//

林敏驄說過,每寫一首詞都是根據那歌手的形象來創作。對他而言,哥哥除了靚仔,就是識跳舞,所以給他的歌會較多畫面。的確,不是所有男歌手「穿晨褸、喝甜酒」都會這樣討喜。那就是為何哥哥的歌這麼難唱得好的原因吧。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香港明星在亞洲的號召力驚人,張國榮的音樂專輯在韓國銷售量高達30萬張,締造華語唱片在韓國的銷量紀錄。(相片來源: Yasuo Kiyonaga 清永安雄 instagram @kiyona_km)

說回今年重頭的懷念企劃,環球終於交出較有誠意的作品,把哥哥重唱的《最愛是誰》(原唱: 林子祥) 重新整埋,找來李麗珍飾演女主角,為歌曲配上一女子在巴士邊流淚邊回憶的音樂錄像。一鏡到底,由光到暗,由啜泣到嚎哭,由多人到只得她一人,如她和張國榮的電影《為你鍾情》的最終結局篇。

交通工具上的時光,彷彿是這個急速城市裡唯一的喘息空間。車廂外的光與影,與車廂裡人的思緒起伏,形成時光對流。之前日本相鐵東急做了紀念廣告,映照鐵路車廂裡一對父女在12年裡搭鐵路的變化。交通工具本身就是穿梭的象徵,《最愛是誰》的MV取景巴士,已有畫龍點晴之效果。

李麗珍在《最愛是誰》MV拍攝現場才首次聽到張國榮演唱的版本,MV裡的反應與情緒盡是真情流露。(王文澤提供)

《最愛是誰》的MV和這個東急廣告都不是用流動的車廂去拍攝,而是靠後製。看到的回憶和重塑的回憶,之間就如懷念的魔法,拍攝交通工具也是呢。而對我來說,在交通工具的時光,也是聽音樂的時光,看著窗外的風景,懷念故人,如MV中的李麗珍一樣,是屬於歌迷和歌手的私人懷緬空間了。

(專欄「歌詞心頭好」隔周刊出,圖片為編輯所擬。本文不代表藝文格物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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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林綸詩,80後中大人,鍾愛香港流行文化。寫過樂評、做過評審,最喜歡合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