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銃夢.影評】導演竟是洪金寶粉絲?荷里活向香港動作片致敬之作

撰文:電影神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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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叫她Gally、還是Alita,你都會驚訝於她嬌小的身軀裡,竟然暗藏了這麼大的破壞力。不知道是什麼高超的科技技術,讓這麼複雜的機械結構能夠組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女孩。很巧地,看完《銃夢:戰鬥天使》(Alita: Battle Angel)之後的感想,正與這個疑問相似:這部電影包含了豐富的元素,刺激的動作場面、飽滿的角色情感、與大篇幅的漫畫劇情,都被塞好塞滿在了2個小時的電影裡,它充滿熱力與衝勁,可以把你所有的疑問,一拳揍到遠遠的天上都市去。

《銃夢:戰鬥天使》海報

占士金馬倫又成功了一次

如果你還在疑問,電影裡的Alita是不是還陷在恐怖谷裡?不要再懷疑,想想你當年是怎麼看待3D這件事的,然後再想想當你第一眼看到《阿凡達》(Avatar)的感覺,因為這次占士金馬倫(James Cameron)又成功了一次:大眼Alita不但不恐怖,她還很可愛。首先,《銃夢:戰鬥天使》先從背景着手。電影將原著黑白漫畫裡的黑白廢鐵鎮搬上銀幕,用大量鮮豔色彩製造出一個不輸給瓦干達(Wakanda)的未來垃圾城,廢鐵鎮的片段很多,你可以看到街上有各國風格穿着的行人、店面與攤販,讓這條街道宛如《星球大戰》(Star Wars)的夜總會,充斥着各式色彩與驚奇。畫面裡還有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合成人、載具、與自走兵器,擺明要你眼花撩亂。以動畫繪製的Alita站在廢鐵鎮街上,樸素地有如背景,一點都不突兀。

廢鐵鎮的混亂繽紛幫了一些忙,但是苛刻的占士金馬倫不可能這樣就放過女兒。對電腦動畫繪製技術有着超高水準要求的占士金馬倫不是浪得虛名,這種水準體現在Alita的肌膚與肢體運動上,肌膚的肌理細緻,你不只可以看到毛細孔,當她做出表情時,你可以看到肌膚底下的肌理伸展地非常自然。

好吧,也許你不是專業電腦動畫設計師,不會對這種細節那麼注意,但你一定會被Alita的表情吸引。這部電影裡她有各種情緒表現,沒有一個表情會讓人感覺宛若娃鬼「Chucky」翻生,她的瀏海適度地讓大眼看來沒那麼突兀,而她的甜笑、羞笑、大笑、苦笑與含淚微笑這些表情,都會讓大眼瞇成各自不同的角度,而這些表情都各自迷人。只看過預告的人也許很難理解,但是《銃夢:戰鬥天使》其中一個最成功之處,正在Alita本身的豐富表情上,你不應該擔心Alita還陷在恐怖谷裡,你要小心的是,自己會不會陷在「Alita谷」裡。

《銃夢:戰鬥天使》劇照

從小看武打港片的導演   打造功夫到位的格鬥天使

但是動畫畢竟只是皮相,這部電影的絕對功勞仍然是荷里活最全能的電影天才、人稱「一人軍隊」的導演Robert Rodriguez。占士金馬倫將《銃夢:戰鬥天使》交給Robert Rodriguez是絕對正確的選擇,因為即便今天占士金馬倫不需要拍《阿凡達》續集,對拳腳動作橋段並不在行的他,也沒辦法處理好《銃夢:戰鬥天使》。因為Alita不是掛滿子彈的槍砲天使,她是精通「機甲術」的格鬥天使,她能夠無意識地就打出一套猛虎硬爬山。所以不能再拿一招致命的krav maga來充數,需要一位熱愛武打電影的導演,讓Alita學會鷂子翻身、黑虎偷心、還有空中無影腳。

《銃夢:戰鬥天使》劇照

正如華高斯基姐妹(Wachowskis)與昆頓塔倫天奴(Quentin Tarantino)一樣,Robert Rodriguez也是一個從小看香港武打電影長大的人──他超愛洪金寶。妳可以輕易地從《銃夢:戰鬥天使》裡的那些套路,比如劈腿飛踢雙酒瓶。

看出那些經典香港動作電影的影子。還有一點,香港動作電影可不是把人踢出去哇哇叫而已,重口味的港式武打電影還要有那些殘酷暴力畫面才到位,這點《銃夢:戰鬥天使》也學得很精,爆頭還有把人砍成兩半這種畫面,可是很多很多。

《銃夢:戰鬥天使》劇照

不只是武打橋段而已,《銃夢》漫畫本身如果抽掉未來科幻元素,其實像極了那些底層階級拼死求存的香港黑幫電影。而不管是因為Robert Rodriguez曾拍出致敬黑色電影的《罪惡城》(Sin City)、或是因為他也毫無置疑地熱愛香港黑道電影,《銃夢:戰鬥天使》用香港黑道電影的影像語言,敘說原作的殘酷故事:尋求救贖的男人,在黑暗中被火光照亮漠然表情;知道愛在轉瞬間就要離去,只能無奈地讓滴不停的眼淚說話;沒錢沒權的百姓只能被有權有勢階級當螻蟻般踐踏利用;還有那些為了各自理由而付出的極大犧牲。這些都是在香港黃金電影年代被翻演過上百次的經典橋段,如今在《銃夢:戰鬥天使》重生,讓人感受一種熟悉的溫暖。

《銃夢:戰鬥天使》劇照
在寫劇本時,我的女兒正好是13歲……對我來說,《銃夢:戰鬥天使》就像是我的女兒。
占士金馬倫

Alita當然是占士金馬倫的女兒,他花了20多年時間,想要將女兒從書頁釋放到銀幕上而未果,而在3年前他讓Robert Rodriguez來擔任導演,終於拍成。《銃夢:戰鬥天使》仍然是以占士金馬倫的劇本為主,你可以看到Dr. Dyson Ido與Alita的父女之情被渲染地比漫畫更加濃烈。

Alita的兩個爸爸:占士金馬倫(左)、Robert Rodriguez(右)(網上圖片)

有趣的是,崇尚女權至上的占士金馬倫,把父女情寫得比母子情還要像母子情──因為他筆下的女人都比男人剛烈。Dr. Dyson Ido幾乎是有如慈母一般,無條件地愛護這個不是他女兒的女兒,但這些被強調的父女情感,也讓Dr. Dyson Ido與Alita成為這部電影裡塑造最成功的角色。而當然,占士金馬倫的劇本總有嚴重的角色失衡問題,如果妳覺得某些角色甚至可有可無,別驚訝,這已經是他的招牌標誌了。

Dr. Dyson Ido與Alita(劇照)

有Robert Rodriguez的港味黑幫電影氣氛、精彩的動作橋段、有占士金馬倫着重的父女情感、還有演活純真少女/狂戰士的Alita,這是一頓豐富的視覺與感性的海陸大餐,讓我驚訝它竟然能夠在2小時裡講完故事,而且沒有明顯的缺點。從這種角度,《銃夢:戰鬥天使》甚至跟《水行俠》(Aquaman)有點類似,但是《銃夢:戰鬥天使》的情感鋪陳更加真實與具說服力。那麼,如果《水行俠》(Aquaman) 能夠獲得全球超高票房的肯定,那麼《銃夢:戰鬥天使》當然會成功,而且應該能夠成功地令人心服口服。

別忘了,它還是一部漫畫改編電影,這讓人更加驚奇:因為能讓Alita栩栩如生又有血有肉的《銃夢:戰鬥天使》,可能是史上最成功的日本漫畫改編電影。

《銃夢》被視為向香港動作片致敬之作,搶先欣賞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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