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逝世19年|《梅艷芳》未拍出的遺憾 「出場被噓到隻狗咁」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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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曾參與由黃霑(左一)、倪匡(右二)及蔡瀾(右一)的訪談節目,傾訴自己的經歷。(《今夜不設防》截圖)

每年來到四月一日,香港人也會想起「哥哥」張國榮,今年已是第19年。

不少歌迷影迷也會在哥哥的忌日,用自己喜愛的方式紀念他,或許也會重溫哥哥的作品,再睹張國榮的風采。

電影《春光乍洩》劇照,張國榮憑何寶榮一角,提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imdb)

然而,張國榮的一生裡,並非無時無刻,也如同我們回憶一樣,受盡我們千般愛戴。哥哥曾經在電視節目《今夜不設防》中,訴說他三次最難受的經歷。而電影《梅艷芳》便拍出其中一個。

硬着頭皮出席勁歌總選

1983年,張國榮憑《風繼續吹》紅極一時,但在該年度的《十大勁歌金曲總選》,無法憑該作品得獎。當年歌手也會在一週前得知賽果,哥哥雖然知道未能獲獎,但憑住一份體育精神,仍硬着頭皮出席頒獎典禮。在台下得知好友羅文,曾因得一首金曲獎嫌少考慮缺席,這令哥哥更不是味兒,他覺得自己一首都冇機會拿,為何對方還要考慮出席與否?最終哥哥亦有現身頒獎禮,當年黃霑也對他的出現感到驚訝。而這一幕,在電影《梅艷芳》的導演版會詳盡地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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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飛帽被「打回頭」

另一次是初入行不久,在麗的電視舉辦的大型歌唱活動上,哥哥出席演唱。他因活動前接拍電影《大內群英》續集而剃頭,唯有戴着海軍帽,配襯一襲西裝表演。不料上台演唱時已經噓聲一片,但哥哥堅持將表演的歌曲全部唱完,在最後把頭戴的海軍帽向觀眾派送出去,豈知又再響起噓聲,自己剛派送下台的海軍帽被丟回台上,然後在噓聲中返回後台。回到家中,電話錄音機中更有許多「風涼話」的留言,令張國榮當下十分難受。

噓聲中唱出金曲金獎《有誰共鳴》

第三次,又是在《勁歌金曲》的總選頒獎禮上,哥哥憑《有誰共鳴》獲得1986度的金曲金獎,當年由於譚詠麟在澳洲巡迴未能出席,有指因此將金曲金獎頒給張國榮。故一宣布賽果後,全場反應非常激烈,要面對一片噓聲。張國榮在節目中回想起來說︰「自己站在台上,立即被噓到隻狗咁,當時心想:『我只有兩個選擇,一、我忍受了他們的反應,表演下去;二、我當下便將一切不滿罵回去。』」哥哥當然選擇了一,專業地演出下去。面對觀眾的反應,自覺十分委屈,他自問每次演出皆盡心盡力,但觀眾竟然以噓聲回應,當下的難受程度,令他極為難堪。

回顧張國榮在訪問節目中的分享,更覺哥哥過去的敬業與用心。而每次再回憶哥哥的表演時,在他沉厚、柔情的歌聲中,更見張國榮的情深意切,更懷念他在舞台上散發的魅力。在張國榮的舊作品以外,哥哥的歌迷影迷亦可重溫電影《梅艷芳》的導演剪輯版,當中講述了哥哥過去與梅姐經歷的大小往事,藉着王丹妮與劉俊謙在銀幕上重現給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