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事業高峰出走紐約尋自我 39歲閃婚無懼試煉 享受異地婚姻

撰文: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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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天后」許茹芸今年47歲了,1995年出道,至今已有26年。《獨角戲》、《淚海》等經典歌曲,是70後、80後的共同回憶。許茹芸飄渺空靈的唱腔,將情歌裡的「苦」發揮到極致,一張專輯就曾賣出600多萬張,成為最受歡迎的華語女歌手之一。
自述:許茹芸/撰文:白汶平(一条)/責編:鄧凱蕾(一条)

私底下的許茹芸開朗樂觀,和「苦情」兩個字完全不沾邊。她從不避諱說自己喜歡談戀愛,也不怕戀愛失敗。2004年,她結束了一段7年戀情,在當紅的時候暫別歌壇,很多人以為她「消失」了。

其實她做了各種嘗試:遊學、拍偶像劇、做音樂劇、出書、發片等等,享受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直到39歲那年,閃嫁交往4個月的韓國老公。今年11月,我們在長沙見到了許茹芸。時隔5年再上音樂節目,我們和她聊起了這些年的變化,以及她獨特的「芸式」愛情觀。

好久不見的許茹芸,婚後定居首爾,今年7月飛到上海,一結束隔離就投入湖南衛視新節目《時光音樂會》。

訪談當天,她穿著西裝領長裙,留著及肩短髮,散發出乾練優雅的氣質,我們聊起了她的生活近況,原以為她和大部分的藝人一樣會避談感情,沒想到她大方分享,語氣也變得更柔和:「我以前對結婚沒有過憧憬,但是一遇到我先生,我就覺得是他了。」

許茹芸的先生之前是韓國娛樂公司高層,兩人交往4個月就步入婚姻,2014年在首爾舉辦婚禮。雖然他們分隔兩地,但每天打視像電話,也安排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遠距離戀情的好處就是能保有個人空間」。除了經營婚姻,面對自己、了解自己、愛自己,是許茹芸這些年的人生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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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茹芸1995年出道,算了算至今26年,讓她忍不住說了句「時間過好快,真的很恐怖」!她是1990年末華語歌壇裡最具代表性的女歌手之一:《獨角戲》、《淚海》、《如果雲知道》這3首經典歌,往往音樂一出,就能喚起70後、80後的集體青春回憶,如此深植人心的「苦情形象」,牢牢把許茹芸定型。

獨創的「芸式唱腔」,結合真音和假音,空靈飄渺中帶著柔情深意。她笑說,很多人都覺得她唱歌是在「無病呻吟」,但只要去了K房唱就會知道真的不好唱。

許茹芸在台北長大,熟悉的人都喊她「琇琇」。從小喜歡音樂的她,7歲開始學鋼琴,夢想長大後能成為音樂老師。

高中時期,她就讀藝術專科學校,主修聲樂、副修鋼琴,畢業後在餐廳駐唱,被推薦參加唱片公司的試音選拔,自彈自唱王菲的《冷戰》、辛曉琪的《領悟》、林憶蓮的《為你我受冷風吹》等高難度歌曲,一下就被唱片公司看中。

21歲的許茹芸,就這樣「一不小心」踏進歌壇。

受唱片公司賞識的許茹芸年紀輕輕便出道成為歌手,推出多張專輯讓她一炮而紅,更在電視劇和文學界大展才華(點擊放大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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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第一張專輯《討好》,沒有獲得太大迴響,但時隔不到一年推出的《淚海》,讓許茹芸聲名大噪,不僅在全亞洲累積120萬張的銷量,還獲得了CHANNEL[V]年度十大中文排行榜「十大偶像」獎。第三張專輯《如果雲知道》收錄了同名主題曲和《獨角戲》,入圍了第八屆金曲獎最佳流行音樂演唱專輯獎,許茹芸還被提名了最佳女演唱人,躍升為一線華語女歌手。

接下來1997年到2000年間,許茹芸保持著一年推出兩張唱片的頻率,馬不停蹄地工作。第四張專輯《日光機場》,全亞洲銷量突破600萬張;後續的《我依然愛你》、《真愛無敵》、《我就是這麼快樂》、《難得好天氣》等,專輯銷量都保持在百萬以上。

2001年,許茹芸以千萬台幣的身價,簽約了新東家。代表歌曲《只說給你聽》、《祝福了》,都收錄在那個時期她的第十張專輯裡。同時,她開始嘗試各種新的合作:翻唱瓊瑤愛情電影主題曲、參演音樂劇,和當紅團體F4合拍偶像劇《來我家吧》、出版了第一本個人詩集《此時快樂的代價》。

直到2004年,許茹芸剛結束一段7年的感情,29歲跨越到30歲的年紀轉折上,做了一個令外界不解的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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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許茹芸的自述

很多人都以為我這段時間消失了,其實我一直在做很多不同的事。

我是不小心踏入歌壇的,一開始也是稀里糊塗地聽唱片公司安排,我很幸運公司沒有給我什麼壓力。我出第一張唱片的時候沒有什麼成績,但他們還是很快地幫我準備下一張。

出第二張《淚海》的時候,就開始火爆了,我做了很多校園演唱會,近距離和大家分享音樂,但我私下的生活沒有因為出名,發生太大改變。唱片賣得好或賣不好,我都順著當下的狀態做,包括我在家裡吃飽飯,我媽也沒覺得我紅了,一樣對我使眼色說「喂!去洗碗」,我就乖乖地去。

過了好幾年,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什麼,當同齡人在享受校園生活的時候,我就是一直在工作,雖然音樂是我喜歡做的事,但重複、重複地出唱片和宣傳,讓我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當時我發現我連自己走在路上、去超市、搭巴士都不敢,我總覺得路人在議論我,讓我很害怕,所以我決定要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那時候我覺得紐約很遠,就去了。雖然身邊的人跟我說,等我去了再回來,就沒人記得我了,但我唱過這麼多歌,要是離開一年就被忘記,我好像也沒什麼動力再繼續了。

我以前是個不穿高跟鞋不會出門的人,我剛去紐約的時候,每天穿著高跟鞋踩在爛爛的人行道上,鞋跟還會卡進地磚接縫,腳扭到好幾次。我想說算了,換上布鞋走吧!從那一刻起,我突然覺得很多事情就開了:原來我的生活可以這麼舒服!我之前到底在堅持什麼?

我花了大概3個月去適應當地生活,在紐約學語言、上課、看劇、租房子,路上也沒有人認識我,我覺得很自在,漸漸放下了很多執念,好好和自己相處,找回「雙腳踩在地上」的舒適感。

我是悄悄地離開,悄悄地回來。在那之後,我不著急發專輯,先是主演了林奕華導演的音樂劇《戀人絮語》,又客串了郭富城主演的電影《父子》,還出了第二本書《五感美人》,分享我的美容和保養經驗,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一輪後,才定下心來面對音樂,出了《好聽》那張單曲。

高人氣讓許茹芸在歌手路上迷失了自我,於是她毅然遠走紐約,找回讓自己舒適的生活方式(點擊放大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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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每一次工作結束,我都會給自己安排一場旅行。

2009年,我和朋友一起去古巴,我們拿著一台相機,互相拍下彼此眼裡不同的世界,然後把這些照片做成了一本書叫做《對照》,後來延伸成展覽《對照:古巴經緯線》,當時大家也覺得很奇怪,一個歌手居然要辦展覽?但我還是去做了。

今年,我在先生的支持和鼓勵下,參與了湖南衛視的節目《時光音樂會》,最開始就用輕快搖滾的曲風,翻唱我的《獨角戲》,這首是我先生最喜歡的,也是我覺得對我很有意義的一首歌。我唱過上千遍了,隨著我每個階段的變化,希望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去詮釋,連結每一個時代。

我單身的時候很喜歡談戀愛,我是個不怕戀愛失敗的人。我覺得每個人都要修自己的人生學分,有些人是婚姻、有些人是戀愛、有些人是在朋友之間的關係、有些人是家庭…… 而我是在戀愛過程中了解了我自己。我不是偶像歌手,我沒有包袱,一旦我談戀愛了,我也不介意大家知道,公開也沒關係。

在幾段戀愛的經歷當中,我學到了一件事情,以及我自己的原則就是:我會反思這段關係的問題。然後當我想清楚我決定放下,我就放下了,我沒有分分合合的戀情。我絕對不會再犯過去那段戀情當中發生的錯誤,不管是我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我也絕對不重複,我也不會去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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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談戀愛會重複在固定的模式裡,每次都發生一樣的問題、分手也是因為一樣的問題,或許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不在感情中犯跟過去相同的錯誤,讓我一路成長,反思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很多女生談了戀愛,或是結婚之後都會失去自己,那是因為你不夠愛自己,我也曾經為了喜歡這個男生,調整我自己去配合他,變成他喜歡的樣子,那就不是很健康的,因為你沒有重視自己心裡的感覺。

遇到另外對的一半,他可以接受完整的你。當你跟一個人在一起,你可以很放鬆、很舒服,你在那邊打嗝、大字形地睡覺,你的每一個樣子他都覺得可愛,那就是對的了。

我跟我先生是同歲,我們在2013年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他不知道我是歌手。我先生當時是韓國娛樂公司的高層,會接觸到很多藝人,還曾經跟朋友抱怨說他覺得藝人真麻煩,話真的不能說太早,沒想到自己的老婆就是藝人。

我們是異地戀,他在首爾、我在台北,當時我就想好了,反正分手了走在路上也不會遇到,那就談吧!我們平時工作都很忙,他會在周五下班後搭飛機來台北,週日再回去。他後來知道我是歌手,也沒有叫我唱歌給他聽,反而是他先唱歌給我聽,他還用拼音練了我的歌《男人女人》。

其實原本我們各自都是不想結婚的,可是遇到彼此就知道對方是對的人,所以我們只交往了4個月就決定結婚,我也搬去了首爾。 39歲結婚並不晚,因為我要是在年輕的時候遇上他,可能也會錯過他。

許茹芸與韓國人丈夫拍拖僅4個月便閃婚,對於愛情,許茹芸獨有一套價值觀(點擊放大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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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婚後才知道,原來我爸爸當時很緊張,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韓國男生都很「大男人」,他擔心到瘦了很多,我就趕快買了智能手機給他,教他打視像電話。爸爸那時候80歲了,還是很願意學,每天都打來跟我視像,漸漸地也胖回來了,回想起來覺得好可愛。

我挺喜歡異地戀的,可以保有自己的空間,在一起的時候又能很珍惜對方,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距離不是大問題。

古人說相敬如賓,夫妻之間的尊重真的很重要。每個人都在不同的環境下長大,肯定是不同的性格,如果你只照你自己的性格去跟對方相處,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很多時候他就會不理解你為什麼你要管我,為什麼你要那樣。

試著去了解他的成長背景,就會知道很多事情沒有那麼嚴重,當你尊重對方,你會在跟他說話的時候照顧到他的感受,你會知道用什麼方式和他溝通,他會比較容易接受。

「好好說話」真的很重要,從每一次不同的爭吵中,加深彼此的了解那是非常好的,都不吵架其實很可怕。

我先生很好的一點是他很支持我,因為我們各自在外面有工作,就會一直有不同的發展,從工作中也會對自己有新的開發,在這些過程中,我們可以相處跟學習,我的意思不是說對方純支持,或傾聽就好,而是要融入跟參與到對方的狀態裡,才能真正體會到另一半的心情。

比如說他最近在做一些新的項目,我也會參與,提供想法;我最近在上節目,我穿的每一套造型他都會幫我看,頭髮怎麼梳啊、衣服怎麼搭配,他是我的視覺造型總監。我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融入,這是對彼此最好的支持,無關距離。

我覺得不管男生女生,即使在戀愛或婚姻關係裡,都要有各自喜歡做的事情,不管是上班,還是興趣,才能夠在一個狀態下相互分享、相互成長。大家要相信,每一個人生階段都是最好的安排,順著自己的狀態,持續對熱愛的事物保有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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