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二)|區諾軒為控方作供 由泛民飯局至初選論壇

撰文:郭顥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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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民47人初選案,16被告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的審訊進入第二周,已認罪的被告區諾軒,以「從犯證人」身份作供。他提到戴耀廷在2019年底提出「議會過半」主張後,引來不同泛民黨派別人士注意,並設了一個不同泛民人士出席的飯局,當時與會者與戴談到如何在立法會增取最多議席,從而發展成日後的初選計劃,他與戴之後開始到不到陣營作遊說工作,惟各方意見出現分歧。

控方開案陳詞透露的案件時序。(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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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日審訊第6天 泛民飯局

被告及泛民人士到庭情況。(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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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論及建立黃色陣營政治勢力

區諾軒透露,2020年1月底,不同泛民人士曾有一個飯局,並直言:「一切由這飯局開始。」他指參與者包括:李卓人、李永達、黃浩銘及戴耀廷等,飯局上提到設法統合不同「黃色陣營」的政治勢力,期望能爭取過半議席。區稱他當時認為若能建立到一個協調機制,會是很大進步,故答應參與。

戴耀廷提議會過半是大殺傷力憲制武器

惟戴提及欲以初選方式時,各人意見不一,戴亦有提及目標是否決議案,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等,更曾形容這會是「大殺傷力的憲制武器」,惟其他在席人士未有回應。

黃之鋒等被安排在延伸法庭旁聽

審訊進入第六天,早上續有逾百人在西九龍法院外輪候公眾席,更有不少南亞裔及非洲面孔,有來自非洲的排隊人士直言,不知道甚麼審訊。司法機構所安排的逾400公眾席未有坐滿,不少延伸法庭仍有位。

數名被告認包括:黃之鋒、袁嘉蔚、岑敖暉、吳敏兒、朱凱廸、譚凱邦、馮達浚等人,則被分開在3個延伸法庭內與其他公眾人士一同旁聽。

2月14日第7天 推銷初選計劃 九東辦協調會議

各獲保釋被告到庭情況。(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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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耀廷提目標令特首下台 各方卻關注選舉安排

承接上一天的證供,區諾軒講述該「泛民飯局」中,雖然戴耀廷有提到「大殺力憲制武器」一詞,又說最終目的是要令特首落台,但在席人士未有回應,並討論實質安排,李永達提議由民主動力負責籌劃,又叫區擔任初選協調人。區與戴在該飯局後,亦開始向各方介紹初選的計劃和作遊說工作,惟各方意見不一,特別是投票方式,傳統政黨較喜歡實體投票,政治素人及新進黨派卻想用電子票。區又稱,他當時未有向所有人提及當選要否決議案等事,各人當時亦未有關注這個議題。他與黃之鋒見面時,黃知他將到日本留學,更勸他不要再辦初選。

九東先開協調會 戴耀廷文件加否決預算案字眼

區諾軒稱他們進行遊說時,各方有不同意見,亦有人認為不應辦初選,最後決定辦協調會議商討,並在九東辦首個會議。會議上,黃之鋒與譚得志曾因補選機制有不同意見,之後曾一度想不辦初選,改用「棄選」制,最後仍是決定辦初選。期間,戴又把「否決預算案」等字眼加入文件,區說他印象中無人回應,又指戴之後有把句子加入其他區的文件。

2月15日審訊第8天 港島區、九龍西及新界東協調會

港島區亦就補選機制現分歧

區諾軒第三天作供,並提及在九龍東稍後的協調會議,戴耀廷在有在會議文件上加入「積極運用《基本法》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等字眼,那時的會議亦已開始談及宣傳策略等事宜,但區稱因為他有「剷機」習慣,故文件已不再在其手機內。他又提到港區的會議中,有與會者表明不認同戴的看法。此外,與會者又再因替補機制鬧分歧,其中徐子見及楊雪盈等傾向排名制, 羅冠聰因料他或不能「入閘」,建議「靈童制」,希望可揀選袁嘉蔚替代。

否決預算案說法意見分歧 新東會議變激烈辯論

區諾軒又提及九龍西及新界東的協調會議,與會者對戴提出的「否決預算案」說法分歧更明顯,已流亡的張崑陽表明支持,社民連副主席黃浩銘卻致電區著他不要在會上應承。在新東的會議上,鄒家成更就戴引用的字眼是「積極運用」而非「會運用」提出質疑,後來更變成激烈辯論,並有與會者批評傳統民主派包括民主黨、公民黨等。區又提到他也有讀過戴耀廷提出的「攬炒十步曲」,他直言也曾向戴說其想法太瘋狂,惟他說罷旁聽席傳來一陣冷笑聲。

2月16日審訊第9天 協調會後大局已定 決定辦初選

區諾軒繼續作供,提到2020年新界東的調協會議上,除有激烈爭辯,更有人提起民主黨以前所作過的事作批評,指民主派的人行禮如儀,民主黨及街工均被受批評。他又指超級區議會也有開過一次會議,涂謹申、鄺俊宇、岑敖暉等人有出席,但會議很快結束,因為當時大局已定,各選區都會辦初選,戴耀廷在該次會議上未提及否決預算案等議題。

區在作供時透露,他在2021年9月已開始協助警方,而他和戴在籌備初選時,有接洽過傳媒,《蘋果日報》並答應可提供地方作初選論壇。

九龍西初選論壇黃碧雲成追擊對象

控方在下午播出九龍西的初選論壇,其中民主黨的代表黃碧雲成各方追擊對象,有人質疑她若當選會否與其他人「一齊衝」,亦有人問她是否識唱「願光榮歸香港」等,黃即表示覺得已不再分「和理非」或「勇武」,認為民主派要團結起來,抵抗不公義政權。然而她提及曾與毛孟靜做少數族裔工作時,毛即回應說:「我無同你一齊做呀。」黃在庭上看到當日片段,不住搖頭苦笑。

2月17日審訊第10天 播放九龍東及港島論壇片

聆訊進入第10天,區諾軒繼續作供,庭上整天在播放九龍東及港島區的初選論壇片,其中九龍東的片段中,受審的被告中只涉及施德來一人。法官曾問控方,會否引用「共同者原則」,即以其他與會者的話來指證被告,控方稱若他們引用時會提出。片中所見,施曾在會上稱會否決財政預算案,及抗爭到底,而已認罪的黃之鋒則提到他到外國遊說時,曾被問他是否有民意授權,故黃認為初選結果很重要。控方下午播放港島區的論壇表,當中已認罪的梁晃維曾說會視中國人為敵人。

此外,今亦發生一件小插曲,西九法院在中午約2時午飯時間期間,曾發生疑警鐘誤鳴情況,令午飯回庭的被告及司法人員等逾百人被迫在地下等候,包括案中被告黃碧雲及施德來等,後來發現虛驚一場,至下午2時50分左右,各人已准進入法院。

2月20日審訊第11天 新東論壇梁國雄預言會被控

聆訊進入第11天,被告區諾軒繼續以控方證人身份作供,但控方主要在庭上播放各區的初選論壇,其中在播放新界東的論壇時,有「長毛」之稱的前議員梁國雄說,在《國安法》生效後,他或會被控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法庭內的旁聽席突傳來一陣起哄聲;會上襜有人問梁,指他已做20年議員,為何仍要選他,是否要讓他做足200年,梁回應說應由選民決定。

控方下午亦想播放新界西的論壇,惟法官指,涉及該區的被告已全部認罪,現在受審的被告,沒有人來自那區,最後著控方不用播放。控方最後播放了超級區議會選區的論壇,民主黨的鄺俊曾說:「可以堵截大白象工程......可以否決財政預算案,呢啲想像,未發生,無人唔知得唔得,但如果乜都唔試,就乜都唔得。」

被告梁國雄在2020年6月的初選論壇曾「預言」,在《國安法》生效後,他或會被控顛覆國家政權罪。(資料圖片)

16名不認罪被告。(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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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名被告:吳政亨(44歲)、鄭達鴻(34歲)、楊雪盈(36歲)、彭卓棋(28歲)、何啟明(34歲)、劉偉聰(55歲)、黃碧雲(63歲)、施德來(40歲)、何桂藍(32歲)、陳志全(50歲)、鄒家成(25歲)、林卓廷(45歲)、梁國雄(66歲)、柯耀林(51歲)、李予信(29歲)、余慧明(35歲)。控罪指各被告於2020年7月1日至2021年1月7日期間,串謀他人旨在顛覆國家政權。

31名表示認罪的被告。(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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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名認罪被告:戴耀廷、區諾軒、趙家賢、鍾錦麟、袁嘉蔚、梁晃維、徐子見、岑子杰、毛孟靜、馮達浚、劉澤鋒、黃之鋒、譚文豪、李嘉達、譚得志、胡志偉、朱凱廸、張可森、黃子悅、尹兆堅、郭家麒、吳敏兒、譚凱邦、劉頴匡、楊岳橋、范國威、呂智恆、岑敖暉、王百羽、林景楠、伍健偉。

13名准保釋的被告,其中10人不認罪。(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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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編號:HCCC 6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