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產片式微「越來越難做」?兩導演揭幕後血淚史 慘到食雞頸充饑
由金馬男星劉冠廷和古天樂合作的港產片《私家偵探》,導演周汶儒、李子俊以雙導演形式聯手打造,靈感來自李子俊導演大學畢業時兼職私家偵探的經歷,他透露曾蹲在酒店門口一整天,要查一個商業犯罪者,跟到被酒店大廳的警衛認出來報警,最後被笑是烏龍偵探;周汶儒導演也笑說其實在作田調的時候,訪問到的都不是破案率多高、技巧好不好,更多是這個行業的辛苦,像是為了守一個人不敢離開上廁所,只能在車上用尿瓶解決,他更笑說,查案查得再仔細也贏不過「女人的第六感」。
談及是否經手過離奇的案件?李子俊導演表示,大家對偵探的想像都是在破大案,實際上雞毛蒜皮的更多,例如找寵物、捉姦這種,周汶儒笑說捉姦其實很簡單的,基本上外遇的男人只有要隱瞞老婆,不是要隱瞞全世界,稍微有點線索就能抓到,感嘆:「在女人的第六感面前,偵探什麼都不是」,雙方有點感情基礎,對方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逃不出老婆的手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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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雖不算大製作,但找來古天樂坐鎮仍是十足吸睛,尤其古天樂一改過去瀟灑帥氣形象,化身穿著一件舊汗衫,粗框眼鏡的私家偵探,前途渺茫、婚姻又岌岌可危,簡直是一個失敗的男人,但談起古天樂本人,2位導演語帶敬佩的說,古天樂真的是個「電影狂」,身為影壇大佬又是電影公司老闆,更是關注著產業動向,不斷汲取各國的電影養分,周汶儒笑說,常常覺得古天樂沒有時間,但他卻什麼都看了,文藝片、動畫片無所不涉獵:
「當我跟他提要找劉冠廷來演出,他就說:『《陽光普照》那個瘋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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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古天樂貴為巨星,但周汶儒、李子俊透露,古天樂對他們非常好,相處完全沒有壓力,聊起天來甚至沒大沒小的,業界傳言他難搞,他們都搖頭表示:「沒有這種事情,至少拍我們的片沒有出現過。要重拍幾條都可以。」不會擺架子,甚至有時候他不滿意,還會自己說要重來,「主要也是他很喜歡歐陽偉業這角色,跟他之前演的很不一樣,人的味道比較重吧。」只不過他真的是工作狂:
「有時候明明是約吃飯,最後都變成研討會,開始聊新的拍法、技巧,香港電影的未來等等,他真的太喜歡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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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近年港產片似乎式微,電影越來越難做,周汶儒、李子俊笑說,他們沒有經歷過能吃到紅利的年代,從一開始入行就是難做的,當時要入行時就很多人笑他想不開、自投羅網,他們回憶在拍攝《第八個嫌疑人》時,「因為我們很窮,當時勘景勘了一半被叫回來,說資金有問題,我們兩個站在火車站不知何去何從,只想著下個月怎麼辦,結果下禮拜又打來說資金可以了,我們可以回來拍了。」坦言從來都是青黃不接,沒有好做過,就是靠著一股傻勁做下去。
他們回憶《第八個嫌疑人》拍攝時非常艱辛,預算很低,劇組的食衣住行都很克難,當時在山上拍,沒得買外賣或便當,能吃的只有可怕的盒飯,「我把生活組叫過來問,這到底是什麼?後來他們說那是雞脖子,而且已經比其他人好了,別人只有10隻我有20隻。」情況說多慘有多慘,不過他們挺樂觀,直言《周處除三害》的導演黃精甫跟他講過,人在窮的時候反而更能激發潛能,能激出更有效率或創意的點子,有的電影預算超高拍出來也不見得好,幸好最後的結果不錯,《第八個嫌疑人》票房告捷,在大陸賣了4.3億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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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攜手合作《私家偵探》後,兩人打算暫時分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周汶儒笑說看彼此有點膩了:「這麼多年天天在一起,跟他見面的時間比我老婆還多!」手上也有一些新故事正在發想,未來等待好的時機再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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