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硬反華派訪華又怎樣? 中美「再平衡」不由美國話事

撰文:陸一
出版:更新:

10月7日美國國會參議院多數黨領袖舒默(Chuck Schumer)率兩黨參議員代表團抵達上海,開啟訪華之旅的第一站。繼拜登(Joe Biden)政府積極對華外交攻勢之後,美國參議院也出動了。一個死硬的反華派人物要訪華,顯然是坐不住了。

舒默曾推動美國《晶片法案》、《通脹削減法案》的出台。今年5月,舒默又試圖推動一項新法案,以提高美國在技術、安全、涉台等問題上應對中國的能力。這項被多名美國參議員宣布的跨黨派提案被稱為「中國競爭法案2.0」,試圖通過限制投資和技術流向中國來贏得對華競爭。在重重圍堵也未阻礙中國晶片取得突破後,舒默欣然訪華,頗值得玩味。這更表明美國的脫鈎戰略推動不下去了。脫鈎不成,就想要「再掛鈎」,中美關係失衡之後必然的就要建立「再平衡」。

拜登上台後,在前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貿易戰和科技封殺的基礎上又強推「銳鈎斷鏈,同時四處拉幫結夥企圖孤立打壓中國。然而,貿易戰打不下去了,科技封殺也無效,「合縱聯橫」更是看似聲浪很高但實際上鬆散。拜登雖然高喊「美國回來了」,但面對卻是一個加速變革的陌生的世界。眼看着中國是越遏制越強,眼看着世界各國對美國「以實力地位領導世界」愈來愈不買賬,美國人不得不改變打法了。

圖為美國國會參議院多數黨領袖舒默(Chuck Schumer)2023年10月7日率團抵達中國上海浦東國際機場。(Reuters)

儘管目前還不清楚美國接下來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玩法,阻止中美關係繼續失衡以避免形成全面的衝突對抗,則是一定的。原因很簡單,美國沒有做好與中國全面對抗的戰略和心理準備,美國更需要與中國的「合作」來解決自身的困境。

一方面是中國與發展中或非西方世界國家的合作不斷加深。中國與東盟、中亞、西亞、中東、非洲、歐亞聯盟以及拉美世界的合作不斷深化。南非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以及隨後的77國集團+中國峰會的成功召開,預示着「全球南方」正在合作推動世界變革和建立新的秩序體系。另一方面,歐洲與美國在對華戰略問題上始終無法統一意志。特別是法德兩國堅定拒絕站隊美國搞衝突對抗的立場。還有就是,烏克蘭戰場形勢令美國北約愈來愈焦慮。長期的消耗與牽制讓美國不知如何是好。

最令美國人難堪和坐不住的是,一直被封殺的華為竟然推出了高端的準5G手機。重要的是,這款新手機使用的晶片還是中國造。晶片雖小,可預示着中國高科技的創新能力在飛升。美國自2018年開始對中國晶片產業施以封殺,尤其在2019年,美國在多個領域對中國晶片產業進行了嚴厲的限制,包括禁止向中國出口高端晶片製造設備和技術,同時限制了對中國相關晶片產品的出口。

為了進一步限制中國晶片產業的發展,美國在2022年頒布了《晶片科學法》。然而,最後逼出的「中國芯」(中國晶片)殺出一條血路。

拜登政府必須改變「鬥爭」方式了。與中國進行了三輪密集互動,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什麼建樹,美國國會自然就坐不住不親自下場了。

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9月25日與太平洋島國領袖召開第2次峰會。(路透社)

但不論是誰訪華,誰對談都是一樣的,美國人的思路就是如此的矛盾:一方面強調世界已經進入了重構世界秩序的大國競爭時代,一方面卻又不允許中國與美國真的競爭;一方面強調不與中國衝突對抗,另一方面卻又不斷製造衝突對抗;一方面要與中國建立防衝突護欄,另一方面卻又不斷發出冷熱戰式威脅……這種矛盾的思維方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美國人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相較於美國不知所措,北京萬變不離其宗——「絕不會犧牲核心利益換取和平和發展,絕不咽下犧牲核心利益的苦果」。正因為如此,不管有多少美國人訪華當說客,不管美國人到底怎麼說,底線原則不能破。然後就是,聽你也說了很多,但現在重要的是,不是看你說什麼而是看你怎麼做。

舒默的訪華,不會對中美產生什麼作用。包括舒默訪華在內的美國近來的表現,更多表現出實在是出於無奈。可恰恰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明顯露了怯。中美再掛鈎也好,建立新的戰略再平衡也罷,中美如此密集外交互動的結果,並不會如美國願。美國必須接受中國已經是世界超級大國的事實。中美之間的戰略再平衡,必須也必然是平等相互尊重的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