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觀察】日本真是痴漢滿天下?日本女性朋友:呼救也沒人理

撰文:書摘
出版:更新:
我認識的日本女孩子當中,沒遇過痴漢者,幾希矣。
老侯《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
(VCG)

作者:在日台灣人 老侯

剛接觸日文時,看到「痴漢」兩字,還有些浪漫情懷,以為是中文「痴情漢」的同義詞。後來才知道,這是把「變態」美化的稱呼。

日本痴漢多,各行各業都有。日本女優已經遍及各行各業,就差沒出現過公務員。日本痴漢則呈平均分布,公務員都不遑多讓,連警察也幹痴漢。

主播、前大機構社長成痴漢

幾年前,日本IBM公司的「前社長」,因為在車站拿着手機偷拍女孩子裙內風光,被警察逮捕;幾個月後,日本NHK的男主播做電車痴漢,被警察逮捕;神奈川警察在電車偷拍女孩裙底,被警察逮捕。一個主播,一個前社長,再加上一個警察,都是在人前一本正經的人物,「今若是」。你說,下次來個日本前首相幹痴漢被捕,還有甚麼值得驚奇?

以往日本人幹痴漢被逮捕時,十有八九都會在偵訊時自稱「壓力大,所以當了痴漢」。但就拿這個IBM「前社長」來講, 62 歲、東京工業大學畢業、社會上的「菁英」,人生美好的仗早就打完,風光退休了,他能有甚麼「壓力」?所以他在偵訊時,就老實承認「以前就想幹這個了」。

日本IBM公司「前社長」大歲卓麻,被發現在東京一個JR站的扶手電梯上,將iPod伸進一位女性短裙內偷拍。(網上圖片)

港女一生總遇上幾個的人渣 日女一生卻遇上幾個痴漢

有幾個事實可以說明日本痴漢人數之多。神奈川縣警察設有「電車內痴漢行為相談所」;大阪則有整日的女性專用車廂,專門隔絕痴漢。統計數據又如何呢?以東京來講,根據日本警察的2010年統計數據,共2000多件(案件),不多;但和人們的「實感」相差太遠。就拿我以前認識的一位女性朋友的例子來講,她成天在「小田急線」(關東一帶出了名的擁擠電車線)遇到痴漢。第一次遇到時,她還會呼救,但沒人搭理。久而久之,只要痴漢「不太過分」,就「任由他去」。這種例子是不會反映到立案數字上,但這也助長了痴漢的囂張氣燄。

2013年起,日本警察廳及各大鐵路公司每年都會合作推出「撲滅痴漢」宣傳企劃,鼓勵受害人勇敢舉報之餘,亦鼓勵旁人提供協助。 ( Twitter 圖片)

(編按:日本「撲滅痴漢」企劃的海報走懷舊漫畫風,在鐵路月台十分搶眼,可點擊下列圖片放大:)

我認識的日本女孩子當中,沒遇過痴漢者,幾希矣。日本女性有6000萬,若每一個都有痴漢體驗,要不就是同等數量男性同胞每個人都幹過一票,要不就是部分不肖日本色狼忙得不可開交。總之,這是很可怕的事情,不能單獨看待,連「前社長」都幹這個,這背後必定有點甚麼社會或心理層次的問題。

有看官說:「老侯,你裝腔作勢些啥?甚麼社會或心理層次的問題,你怎麼不說?」老實說,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不就意味着我放着上班族不做,成天研究痴漢問題?所以還是那句老話:我把方圓10米內自己的聽聞,和各位報告一下。我猜測,日本人愛做痴漢,和日本男人對異性的「不知所措」有點關係。約會不知怎麼約、情話不知怎麼說、結了婚又不知怎麼對待老婆,久而久之,對於異性就退化成動物本能,不談情,只發情。

VCG

戀愛太麻煩 草食男成主流

我方圓10米內的日本男性友人,對於異性「不知所措」的,不在少數。因為「不知所措」,所以覺得戀愛麻煩;因為談戀愛麻煩,索性單身。最近流行語「草食系男子」,有一部分就是指這一類型。這種人有多少?調查顯示,百分之七十五是自認為的「草食系男子」。

「草食系男子」一多,還發生甚麼問題?日本上班族的聯誼活動中,女多於男的情形就容易發生。

話說當年我奉派到日本時,辦公室有個同事,報名參加了一場「未婚聯誼」,卻臨時怯場,已交的5000日幣聯誼費又不能拿回來,於是要我來「頂替」。我基於「義氣」,更多的是因為好奇,所以5000日圓給他,自己欣然接受任務。

日本不少男女透過聯誼活動尋找另一半。(雪印 層疊Dolce廣告片截圖)

 順道分享:日本Speed Dating習俗

那天我到了聯誼會場,只見會場來了6個日本小姐,但連我在內,卻只有4個男士。我心中盤算:6對4,這下可好,我躺着也能抱回一個如花美眷。

會場主持人把每人編好號碼,先安排女方坐下,再抽籤安排男方座位,男女面對面坐定。規則是這樣:與每個女孩子聊六分鐘,時間一到,男方起身再換到下一桌。統統聊完之後,再把意中人的編號寫下,交給主持人,由主持人配對。

那天該我桃花滿開,第一桌次就被安排在六個女孩當中最可愛的那位對面,一號女孩。我心中先想好臺詞,主持人一喊開始,我就立刻自我介紹。

「您好,初次見面。」我深深一鞠躬。女孩子也忙不迭地一鞠躬:「您好,初次見面。」

「我是台灣來的。」我緊接着說。

「你是……台灣來的?」女孩子一臉地驚訝:「完全看不出來!」

女孩子長髮、鵝蛋臉,驚訝時瞪着大眼睛的表情,特別楚楚動人。我知道這是我們祖先顯靈,要為我們侯家注入新血的時刻了。

「噓~,小聲點。我是因為同事不能來,我代打,會場接待處還冒名填着他的名字、『中村』呢。別讓會場主持人知道了!」 

「呵呵,知道了。」女孩子也俏皮地放低聲音,說:「我去過台灣,上個月才去的。夜市的小吃好棒,我很喜歡。」似乎「台灣」兩字很能引起她的興趣。

「嗯,我也去過妳們日本,至今還『常去』,天天去。」

女孩看我說話傻,更是笑得樂不可支。於是6分鐘內,兩人話說個沒完。我想,就這麼決定了,是她。其他的5個女孩也甭看了。以後的日子,和眼前這位女孩,花前月下、花好月圓,最後花月良宵,不在話下。

我們(我猜她也是)依依不捨地聊完了6分鐘,接下來再換下一桌。但我早已經心不在焉,和其他5位小姐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草草結束。等到大家都聊完一輪,主持人就要我們在紙上寫下意中人選。我無一絲猶豫,寫下「一號」。

這故事結果毫無高潮,因為那女孩也選了我。主持人宣布結果,我倆成了那天唯一配成的一對。

「恭喜兩位」主持人面帶笑容地說:「接下來,就請男士們先退場。」

「退場?」我幾乎以為是聽錯了。女孩姓甚麼叫甚麼、聯絡方式,我一概沒問,就這樣退場,這撿來的姻緣豈不是飛了?

不對,日本人不會這樣整人!可能讓我們先回去,日後再通知我們。我一邊思索着,一邊就這麼回去。

 「退場」的真正含意

第二天,同事中村滿臉堆着笑,問我戰果。「我配對成功了。還是個美女。」我答道。

中村驚喜地說:「真的?太好了,真有你的!你知道這機率有多低?我一共去過4次了,沒一次配成。整場有時連一對都配不成!」

我垂頭喪氣地說:「配成了有甚麼用!剛配好,就要我們男方先退場,我就這麼回家了,連女孩子名字的沒問到。」

「你有沒有搞錯?」中村大驚失色:「退場,是要男方先到會場外面等女孩子出來,哪個要你退回家了!」

我聞言猶如晴天霹靂,任由中村的拳頭如雨點般地捶打在我身上,我已完全不知痛苦,因為內心的痛苦遠大於肉體。

走筆至此,我突然想呼籲一下台灣未婚男士:如果找不到對象,別老盯着東南亞或大陸小姐。日本小姐不介意國籍的人很多,而且男女分布平均,不在乎我們多帶幾個走。所以大家真的不妨試試,讓外籍新娘多樣化一點。

有看官說:「老侯,你不是要談痴漢嘛?怎麼談起做月老了?那日本IBM前社長做痴漢的事件,與你談的這些有啥關係?」

痴漢還是要談的,但能談的不多,畢竟我沒做過,所以兩三下就談完了。IBM前社長的事件,確實不能和這甚麼「草食系男子」扯上關係、更和我這「聯誼」扯不上關係。人家既富且貴,要女人,豈不就像探囊取物一般,哪裡會是甚麼「草食系」、哪須要甚麼「聯誼」,根本就是「肉食系」。但是富貴如他,放着正道不走,偏偏要做癡漢,這正應證了所謂「富貴不能淫」,因為「不能」了,所以只能幹痴漢。這就是我的解釋了。

二魚文化提供

本文節錄自 《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

作者:老侯,40多歲出身臺北市,175cm駐日本經營顧問當中,長相最逼近福山雅治的一位。在外商公司任職專案經理,2011年赴日擔任經營顧問,從此愈加筆耕不斷,目前在大阪開設一家顧問兼網購公司,正式脫離上班族身分。

出版社:二魚文化

《香港01》 獲出版社授權轉載,大小標題為香港01編輯所擬。


你可能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