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故宮】德國、巴西示威曾現「血手印」 揭故宮壁血掌由來

撰文:廖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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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繞過諮詢已拍板興建的故宮文化博物館,惹起不絕的爭議,其中港府耗資158萬元在港鐵站「展覽」的大型「故宮壁」,更引發市民對平反六四的訴求表達,不同人紛紛以各種手法「惡搞故宮壁」。
芸芸惡搞之中,只有「故宮壁」上的「血手印」,沒有明顯與「六四」直接扯上關係。血手印之謎未解,《香港01》發現,近年德國聲援伊朗爭取民主、巴西抗議女性受到強暴文化威脅的示威,都有「血手印」出現。有美國學者指,「血手印」近年已成為全球抗爭中的常用符號,用以反對暴力等。
有本地學者分析指,「血手印」可能是市民向政府及中共,提出六四事件已「血染故宮」的呈現。

港府耗資158萬元在港鐵站「展覽」的大型「故宮壁」,早前出現「血手印」。(資料圖片)

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一直堅持,在未經公眾諮詢下,便於西九文化區興建故宮文化博物館。爭議隨港鐵香港站連接中環站的行人管道,突然出現「故宮壁」而發酵,引發市民對故宮更多政治聯想,包括發生在1989年故宮附近、即天安門前的「六四事件」。

街工葵青區議員周偉雄亦於「故宮壁」前舉牌拍照抗議,又於其Facebook寫道:「多謝林鄭司長」,意即多謝林有份推動平反六四。(周偉雄Facebook)

電梯扶手貼克車貼紙

就相關聯想,日前(7日)起,港鐵站現場以至網絡上,均出現各種「惡搞故宮壁」的手法,例如將「故宮壁」改圖並加上坦克車、在電梯扶手貼上坦克車貼紙等,諷刺華麗的故宮附近,當年就發生過當權者血腥鎮壓學生運動的事件。街工葵青區議員周偉雄亦於「故宮壁」前,舉起寫上「平反八九民運 追究屠城責任」的紙牌等道具拍照。

不過,眾多惡搞和抗議行動中,只有直接印在「故宮壁」上的「血手印」,未有直接與「六四」連上關係,使其意義份外耐人尋味。

「血手印」成抗爭性符號

《香港01》翻查資料,發現2009年伊朗總統選舉引發民眾上街以死示威時,德國柏林亦有群眾上街聲援伊朗,並以「血手印」支持伊朗自由(外國網站相關資料按此)。而巴西於去年6月有民眾上街示威,抗議女性受到強暴文化威脅時,亦以「血手印」蓋住嘴部表達不滿。

「血手印」似乎已成為抗爭符號?已故的美國耶魯大學管理學院院士、設計評論網站「Design Observer」總編輯William Drenttel,在2006年12月於網上發文討論「血手印」時,於文中提及,「血手印」雖然於不同的歷史時空中有不同的意義,但最近已成為各地不同抗爭運動中常用的符號。

2016年6月,巴西一名少女遭33名大漢強姦後,影片及照片更被上載至網絡廣傳,事件觸發民眾上街抗議巴西強姦女士成風。示威者在沙灘展示附以血手掌的人像攝影,以及鋪滿內褲,表達不滿。(Getty Image)

「血染」的故宮?

至於本港日前出現於「故宮壁」上的「血手印」,只是想控訴建館計劃未經諮詢,或是還有其他意義?

浸會大學人文學系客席講師梁仕池推斷,「血手印」與其他「惡搞故宮壁」的意圖也可能是相同的——將故宮與六四事件串連。梁續指,故宮在政府或官方論述內,一直都是「華麗」、「潔淨」,並具正面歷史價值的;可是市民對故宮的聯想則可能是「血腥」,甚至代表專權統治,因為當年六四事件就是發生在北京故宮附近的天安門前。

梁認為,「血手印」直接印在「故宮全接——觸」的「接觸」兩字中間,或可解讀為市民對「故宮壁展覽」的一種回應,而回應的內容,就是以市民對故宮「染血」的印象,反駁官方為故宮營造的「潔淨」形象。不過,梁補充,印上手印者真正的意圖,應當留待當事人解畫才可作準。

林鄭月娥太擔心中央尷尬

而中文大學文化及宗教研究系教授何慶基,就坊間「惡搞故宮壁」批評林鄭月娥。他指,「故宮」本來與六四無直接關係,「故宮壁」惹來市民無限政治聯想,歸咎於林鄭月娥太擔心中央尷尬,她硬建故宮博物館的處理手法、犧牲了香港重要的價值,如公平、公開、程序公義等,才令一個本來屬於文化範疇的議題高度政治化。

塗污公物可涉刑事毀壞

雖然香港仍尚存一點言論自由,但塗污公物可涉刑事毀壞罪。藝術家潘星磊破壞英女王銅像就是一例;事發1996年9月,潘星磊從內地來港,在維多利亞公園向女王銅像潑紅油,更以鐵鎚破壞銅像的「鼻子」及「臉頰」部分,最終法庭裁定潘刑事毀壞罪成,判囚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