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她是他是她......】最新女女電影 拍出另類情慾想像

撰文:潘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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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露的情人》、《下女的誘惑》、《接近無限溫暖的藍》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女同志電影,女主角多是長髮、年輕貌美的演員,深得大眾的青睞。九月初開鑼的同志影展,將會放映另類的女女電影,當中有成熟女士,亦有雌雄同體的女生,嘗試打開大眾對女女角色的想像。

電影《自梳》劇照

本地少有女女電影 導演難找資金演員

本地電影製作人石晶瑩(Sophia)十年前參與「香港同志影展」的籌備工作,今年是她第三年策劃女同志的電影節目。Sophia在蘇格蘭長大,年少時發現自己是女同性戀者後,便開始觀看女同志電影,她說,過往的女同志的角色多是負面的,出櫃後要生要死,難以面對家人,結果多是悲慘收場。「1997年,《自梳》放映時,我覺得好大膽,導演找來劉嘉玲、楊采妮做情侶,年少的我看得很感動,有點悲傷。」《自梳》主角意歡(楊采妮飾)爲了拒絕嫁給不喜歡的人,選擇當自梳女。最後妓女玉環(劉嘉玲飾)阻止了她的舉動,二人開始相愛,最後因日本侵華而失散。

「香港的女同志角色慢慢地有轉變,許鞍華拍的《得閒炒飯》是喜劇,雖然沒有細緻描寫親密關係,但角色已經很正面,由吳君如、周慧敏飾演主角。後來,麥婉欣的《蝴蝶》更認真地描寫女同志的關係,亦關心本地政治議題。」Sophia坦言,近幾年,香港導演很少拍攝女或男同志故事,由於故事題材較偏門,電影製作人很難籌集資金,而內地對同志題材有一定審查,電影難以進入大陸市場。「我之前製作了一部男同志電影,真的很難找資金,同時很難找到合適演員,大膽飾演同志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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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化女同角色 女導演較自然拍私密戲

為策劃本年度同志影展的女同志節目,Sophia觀看了六十多部國際電影,包括歐美、菲律賓、越南、印度、泰國,最後選出五部長片。Sophia認為,這五部電影能展現女同志多元化的背境、性格,包括陽剛氣質的女孩(butch)、雌雄同體(androgynous)的女生等,並非主流電影中的女性化角色(feme)。「電影業多由白人男人為主導,因此,女性化的角色十分受落,近年的《下女的誘惑》、《接近無限溫暖的藍》都由男導演操刀,以年輕、女性化的女角及長時間性愛場面為賣點。」

電影《下女的誘惑》劇照

由於電影業中較少女性導演,Sophia每年都挑選幾部女導演的電影,而今年的《婚情告急》(The Feels)更有七成女將參與創作。她指出,女導演拍攝親密片段時,較易令女演員發揮所長。「拍床上戲是不性感的事,整個製作團隊都看着你,於是有導演提出要求,只留下幾位工作人員進行拍攝,讓演員舒服地做戲。」Sophia指,在《再見十七歲》(Seventeen)中,少女的自瀆片段逼真自然,沒有刻意放大事件,可見女導演的悉心照料。

Sophia強調,現今女同志的角色愈趨正面,角色自主性很強,不再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女同電影不再只提及出櫃,亦講述日常生活,如何處理人際關係。不像以往電影,單一強調女同性戀者的身份。」開幕電影《花花女公子》(Kiss Me!(Embrasse-moi!)講述已出櫃的女生如何向家人說真言——她已經找到真愛,奈何未得到家人信任,電影描寫了中年女生的心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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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電影重退休生活 印度電影關注歧視問題

除了以上的女性形象外,Sophia說,美國兩年前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歐美導演開始拍攝同志建立家庭、退休生活,女主角多是上年紀的白人,並非年輕貌美的青春角色。Sophia自言很喜歡這些電影,由於題材很難引起本地觀眾的共鳴,因此未有納入影展放映項目。

Sophia表示,同樣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印度獨立電影,為引起外界關注歧視同性戀者的議題,女導演以眾籌方式集資,拍攝電影《Satyavati》,講述兩個女生相愛後,卻遭突如其來的矯正強姦(correctional rape)。主角父母為矯正女兒性居向,邀請外人強姦女兒,真實事件不時在印度發生。Sophia認為,議題具有爭議性,而今屆電影節主題較為輕鬆,最終未有挑選電影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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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晶瑩(Sophia)推介女同志電影:

《再見十七歲》(Seventeen)
時長:107分鐘
放映時間及地點:9月15日(7:50 pm)百老匯The One、
9月21日(7:40 pm)AMC Pacific Place

石晶瑩個人照(潘浩欣攝)

石晶瑩 Profile

石晶瑩成長於蘇格蘭,她擔任製作人的第一套英語長片《緣來說再見》(It's Already Tomorrow in Hong Kong) 去年在愛丁堡國際電影節舉行國際首映,後來亦於第21屆洛杉磯電影節中放映。石擁有超過18年之電影製作相關經驗,更曾任《變形金剛4:毀滅紀元》及《雷神奇俠2:黑暗世界》的副導演。其它作品還包括多部MV、廣告、短片及企業宣傳片。目前正在進行數部獨立電影之籌備工作,同時更為《床伴清單》中文版的監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