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露天浴場日 面對性別二元 跨性別人士:無法真正享受溫泉

撰文:許桂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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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是日本露天浴場日,除了家家戶戶會去會露天浴場享受溫泉或浸浴外,NHK電視台亦採訪一眾性別人士,訴說日本性別二元的辛酸:無法真正享受溫泉。

6月26日是日本露天浴場日,目的是為了感謝上天恩澤,賜與世人溫泉而設的日子。有不少溫泉、旅館於今天進行儀式、限時免費開放及各推廣活動。如岡山県真庭市湯原 湯原温泉街。國民亦會紛紛響應,一起享受溫泉之樂。

當全國人民都享受露天溫泉或浴場之樂時,跨性別人士卻無法真正參與其中,原因是他們的戶籍性別與外觀性別不同,加上日本溫泉及浴場只有男湯及女湯二元之分。

日本溫泉或浴場只有男女之分。(339@北綾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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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上,所有人需按照戶籍性別進入溫泉及洗手間等場所,因此未有更改戶籍性別的跨性別人士平時去個洗手間已非常不便,會引來各種目光及誤會,更遑論需要赤裸相見的溫泉及浴場。因此,跨性別人士大多會避免進入溫泉及浴場,因為會有種「兩面不是人」的奇怪感覺。

NHK電視台採訪了不同性別人士如男同志、女同志及跨性別人士等。邀請他們按照戶籍性別及外觀性別進入男湯及女湯,藉以理解不同持份者的看法。

分別有女同志(L)、男同志(G)、跨性別人士(T)及正常性傾向男士。(新聞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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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作為跨性別人士的Haruna愛小姐的戶籍是男性,先請她按照戶籍性別進入男湯。眾人對此的感覺:「完全變成混浴了。」

雖然大家戶籍性別為男性,但Haruna愛小姐卻顯得格格不入。(節目截圖)

然後,同為跨性別人士戶籍為女性,但外觀是男性的萬次郎先生進入男湯測試。結果生理結構仍是女性的萬次郎先生,在男生中亦略顯不同,令身為正常男性的倉本先生表示:「感覺有點奇怪。」

上半身性徵不同亦會令人覺得奇怪。(新聞截圖)

從以上測試可得知,跨性別人士無論按照戶籍性別或按照外觀性別進入溫泉,亦會出現令人難以接受的情況。也許有人會認為這些跨性別人士去更改戶籍就行了。但事實上,要在日本戶籍上更改性別,必需與生理性別相符,即是說男生若想要變為女性戶籍,則要把下體切除。然而進行這種大手術需要承擔的風險非常大,並可能對身體構成損害。因此有不少跨性別人士會想保留性器官,但付出的代價便是不受日本法律認可。這也是國際人權組織對日本變更性別相關法例批評不斷的原因。

及後,有人提出「間湯」(第三性別專用浴場),作為跨性別人士的Haruna愛小姐則認為這種「性別友善」場所並不是他們所追求的。覺得進入「性別友善」場所等如認同自己性別特殊,有違他們的原意。

Haruna愛小姐表示跨性別人士會討厭進入性別友善場所,因為這等同否定自己。(新聞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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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na愛小姐真正追求的是真真正正的性別變更,想被人看待為真正的女人,堂堂正正入女湯。​這種性別議題,在世界各地仍備受爭議,而在發達國家中,性別二元概念仍比較根深柢固的日本何時才能出現人人都能享受溫泉的「烏托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