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稿】一位教大學生對民主牆一事的無聲吶喊

文：一位教大學生

教大民主牆自９月７日出現對蔡若蓮喪子不恭的語句至今，數天之內事件已被傳媒廣泛報導，並在社會上引起了熱烈的迴響。

時至今日，本人發現事件討論焦點已在不知不覺間變質，由原本從人道層面作考量，演變至在政治層面角力。

孟子與荀子的「人禽之辯」闡明人與禽獸的差別在於人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也就是為「仁」的本源。教大民主牆上相繼出現對蔡若蓮喪子及對劉曉波夫婦不恭的字句，兩次舉動都令本人感到極為痛心和惋惜。這是因為在他人經歷喪親之痛時發表此等言論是有欠良知的舉動。不管何人經歷喪親之痛，不管此人的政治觀點、行事作風如何，也無改一個事實，就是做出有關冒犯行為實仍缺乏怵惕惻隱之心。因為民主牆上出現泯滅人性且失去同理心的言論，所以不論被侮辱的人是誰，此類字句也應當移除。這，是一視同仁。

有意見指，擔心校方翻查閉路電視並以此舉追究涉事人會於校園造成白色恐怖，令同學的言論自由被收窄。自此，是次事件開始摻進政治元素。然而，本人不想、也不懂得作嚴謹的哲學辯證，但仍盼能嘗試放下政治立場，在此簡單討論一下何謂「自由」。相信沒有人會否認自由有其不可取締的價值，人們甚至會為了獲得自由而甘願獻上自己的生命，正如匈牙利詩人裴多菲寫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但是，我們必需釐清「自由」與「放縱」的分別。蔡元培在《自由與放縱》一文中指出，真正的自由「不縛於宗教，不牽於俗尚，而一以良心為準。」；反之，「若過於其度，有愧於己，有害於人，則不復為自由，而謂之放縱」。可見，「自由」並不是沒有限度的，運用「自由」的同時必定要以良心為道德基礎，確保別人的也受到尊重，也有「自由」。凌駕於良心之上的則已不再是「自由」，那是不加節制的「放縱」。「自由」和「放縱」二者絶對是有分別的。由是觀之，在教大民主牆上出現的言論已超越自由的範圍，已不再屬於人權這概念中所維護的「自由」。故此，放縱的行為應受到管束，涉事者不論為何人，也應承擔後果。

所謂承擔後果，絶不等同於要以高壓的手段或以恐嚇的方式令涉事者因恐懼而不敢再表達自己的意見。雖然事件現時仍在發展階段，兩次出現於民主牆上的不恭字句均未知是否教大學生所張貼。但假若經徹查證實為教大學生所為，則應按教大原有的既定程序對涉事者作處分，目的是要使其明白沒有人可以為所欲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起相應的責任。這，是敢作敢當，責無旁貸。除此以外，最重要的是要好好與涉事者溝通，了解學生是被甚麼磨滅了本有的良知，耐心地加以引導和教育，讓學生心悦誠服，知錯能改。這，是誨人不倦，有教無類。

這些為人師表所應秉持的精神，是我從老師身上學習到的。擇善固執，立身行道，因為我們任重而道遠，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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