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稿|以中國式現代化為總抓手,處置2024年四個「戰場」的挑戰

撰文:01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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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已過,成績來之不易,更宜總結和珍惜。2024年已來,可以把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為總抓手,處置四個「戰場」的風險和挑戰。

來稿作者:白中石、梅姜

一、關注2024年的四個「戰場」

一是認知戰場,關注全球民眾的節點意識。黨政軍企做事會講節點意識,此類節點意識一般圍繞具體的事產生,例如要在哪個時間前交稿、發射、投產。社會層面的節點意識有時與之類似,像是2007年中國社會的節點意識就比較強,因為2008年北京要辦奧運會。但還有些時候,社會整體的節點意識並不會圍繞具體的事產生,就最近的情況來說,雖然大多數人並不能說清2025年究竟會發生什麼,但卻總會覺得2025年相較一般年份是特殊的、重要的,因此會在2024年產生「不可名狀」的節點意識,此時所謂的「節點意識」實際已經成為一種「也許會有大事發生」的感覺,且這種感覺是跨越國境、具有一定普遍性的。

二是民意戰場,關注黨爭選舉的浮躁氛圍。2024年全球將有70多個國家和地區迎來重要選舉,其中既包括美國、俄羅斯這種全球主導力量,也包括印度、印尼這種身處中國周邊、具備一定能力的國家。黨爭並不罕見,選舉也不少有,但二者疊加作用下的產物卻一定古怪離奇。此種情況下,精英階層的黨爭政治爭的是權、奪的是利,大眾層面的選票政治選的是邊、站的是隊,整個社會的認知、輿論都會進入紛繁相爭、分裂對立的浮躁氛圍。有關於此的認識要夠周全,像是以美國為代表的部分國家,黨爭、選舉已經深度融合,社會層面自然會浮躁的厲害。但以俄羅斯為代表的部分國家,因領導人對整體局勢有穩定把控,黨爭因素被壓制在一定程度,政治局面就會相對穩定,社會氛圍也會踏實一些。

三是經濟戰場,關注不同群體的複雜情緒。國家層面,不同國別之間的「經濟情緒」不一樣,美國比較焦慮,擔心它的制裁措施究竟能否拖慢中國前進的步伐,以及自身賬面還算好看的經濟數據是否可以持續;俄羅斯反倒可能會在寒冬之中感到一絲踏實和信心,因為事實已經證明,普京總統的判斷是正確的,西方對俄羅斯制裁所造成的缺口並非不可彌補,中俄之間的互利雙贏堪稱典範;韓國、日本會感到缺少主心骨,因為中國的產業升級大步流星,被綁架到美國戰車上則只能硬扛衝擊;沙特、越南則會充滿期待,在與中國升級的政治關系中實現自身的經濟升級;印度則會「精神分裂」,不得不去面對西方輿論追捧及其大國雄心,與現實能力不匹配的尷尬,並苦尋破局之策。具體到人的層面,開店、設廠、辦公司的人在各國都有,幹得好的「不採訪時不吱聲」,想要悶聲發大財;沒幹好的時時刻刻很焦躁,一句六字三個難。不同情緒代表復雜需求,這本身即是對美國霸權政治資源的巨大挑戰。

四是軍事戰場,關注復合熱點的溢出效應。2023年沒打完的仗,要打到2024年了。軍事鬥爭的溢出問題一直是軍事科學的研究領域之一,但在總體理論層面,既有研究缺乏公認的關於戰爭及其溢出效應的規律提煉與總結,大多都是一場戰爭一個說法。筆者認為,有關軍事鬥爭溢出的規律可以總結為,如果通過發動或引起一場戰爭來解釋、影響、掩蓋、決定另一場戰爭,那這兩場戰爭就會合並為一場戰爭,且這場戰爭會由勝利方來定義。這一規律非常實用,例如從這個視角,我們至少可以釐清兩件也許能看清但很難說清楚的事,第一,我們雖然可以總結出來新一輪巴以衝突與俄烏衝突之間的相互影響,但新一輪巴以衝突不是俄烏衝突的外溢,因為以色列和哈馬斯之間的這場戰爭無法從實質上去解釋、影響、掩蓋、決定俄烏衝突的結果。第二,進入2024年後,俄烏衝突產生外溢的可能性要顯著低於新一輪巴以衝突,因為最有能力對俄烏衝突這場戰爭進行定義的國家是俄羅斯,而它已身處戰爭之中;但新一輪巴以衝突中,最有力的定義者是目前依然身處戰場之外的美國和部分阿拉伯國家組成的新、舊聯盟。

二、用好2024年的四個「戰場」

綜合上述分析,2024年我們將面對一個不同群體情緒複雜、整體氛圍相對浮躁、具有戰爭溢出風險,同時民眾節點意識還相對強烈的世界。這樣一種形勢,怎麼看都不會是輕輕鬆鬆的一年。中國統籌應對風險挑戰的總抓手,是以中國式現代化構築多變世界中最大的確定性。中國式現代化作為一項宏大事業,它的實現需要落到眾多具體的小切口上。發現這些小切口並設計、落實具體工作,才是我們實現大目標的途徑與方式。

關於認知戰場,民眾的節點意識一旦形成,想要消除是很難的,而且不能放任自流,因為如果我們不管、不用,一定會有其他國家和人去利用。2024年要形成一些具有一定像征意義的經濟和科技指標,形成部分重大工程或項目進展,梳理部分重要政治安排,用這些既有象徵意涵,又具實在內容的事情,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標注,把民眾的節點意識引流到中國式現代化以及民族復興偉業之中。要特別注意敵對勢力把民眾的節點意識往武統台灣的方向上引,避免形成一邊倒、非要打、着急打的認知氛圍,反噬決策空間與大局穩定。

關於民意戰場,國際社會上的「選舉年」其實無懸念,黨政政治與選票政治相結合的鬧劇中,演員換誰都要照詞念。中國要以自身突出的穩定性,構築浮躁世界中的確定性。國際鬥爭中,穩定不是忍氣吞聲,罵就還口打必還手也是一種十分堅定的穩定。中國式現代化在政治層面的突出表現就是穩定。在國內,宜堅持以強大的中央保證政治、社會局面的確定性。對外工作做好會讓群眾感到中國強大,國內事情做好會讓群眾感到中央強大,而真正決定民眾對強大中央信心的因素,主要來自國內,標準在於兩方面,管住人、辦成事。宜注意的是,任何事物皆有正反兩面,強大中央能做的事多,但也可能帶來關鍵少數群體中懶漢、官迷、投機增多的風險,還有少部分基層幹部打着以人民為中心的旗號、披上假流程虛制度的外衣,搞「基層官僚主義」和「個人本本主義」,以此滿足一己私欲,對此還是要警惕。

關於經濟戰場,中國式現代化要求我們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持續拓展經濟規模、提升經濟質量,有關於此有很多不同類型的工作要做,不宜只在美國和它的幾個總統劃定的熱點裡做工作。我們一直在意「人有我無」的問題,到特朗普開始拿芯片做文章,這種敏感再次刷新高值。芯片問題是一定要並且肯定會解決的,但還須把握,走到今天,真正在大規模上決定GDP、稅收、人民感觀的關鍵要素,不只涉及芯片技術及其產業。紛繁複雜中,還宜分辨並關注「有勁兒使不出」的聲音。做工作的空間很大。例如,即便是在相對冷門的合資企業領域,由中央相關職能群體出面或牽頭,找三五家頭部合資企業作為代表和範式,嚴肅指導、前所未有的真正做好「黨委會議事範圍清單」和「三重一大」前置研究機制,會在很大程度上助力這家合資企業的產量、稅收、GDP貢獻和員工收入,推廣開來,實際收益甚至不比整個芯片產業小,長遠收益更不必計數。合資企業雖然駐在市裡、省裡,但還未見哪個省市「真」有魄力去做這事,中央統籌正逢其時。由此拓展至更多領域、更大範圍,工作空間尤為廣闊。

關於軍事戰場,中國式現代化與軍事鬥爭的具體接口有兩個,一是中國的軍事現代化本身就是中國式現代化的一部分,兩件事不能分開來談,要放在一起說;二是不能迴避中國式現代化與戰爭之間的關系研究,而宜直面這個課題。戰爭不是好事情,能不打的仗當然要盡量避免打,但是不敢打仗、不能打仗、打不贏仗的現代化,一定不能也不會是中國式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是可以設計的,它不宜被設計為與戰爭是相互矛盾的。即便我們不把中國經濟設計成為某個時期、某些場景下的美國一般,有越打越強的功能屬性,也至少應該在有人痛斥戰爭對中國式現代化的危害的同時,還有人在悄無聲息、實打實的研究如何讓中國式現代化不怕戰爭。進入2024年,這項工作宜提速。

四個「戰場」只是中國披荊斬棘跨高山、迎風搏浪越大洋的奮鬥篇章的一部分。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與中國式現代化是讓世界大多數人都獲益的正義事業,對此不高興的人只佔少數,他們根本擋不住。

作者白中石是香港大學工學碩士,現職機械工程師;另一作者筆名梅姜,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在北京從事國際新聞工作。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香港01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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