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 Dance】掀洛文熱潮 加盟公牛前幾乎自殺 變髮成傳奇

撰文:吳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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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球迷看《The Last Dance》,本想重溫「籃球之神」米高佐敦(Michael Jordan/MJ)風采,不料深深被另一球星洛文(Dennis Rodman)迷倒。
20年前,洛文的離經叛道整蠱作怪不為世人接受,經過時日洗禮,撥開MJ光環赫然發現「小虫」(The Worm)的專業和特立獨行可愛之處。然而當年只差一小步,我們便無法看到他的表演,甚至不會有公牛第二王朝。

《The Last Dance》第三集內,洛文說出一句令人深思的話:
「作為一個隊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說我壞話。你知道球隊內有偉大的米高佐敦,偉大的柏賓,偉大的積遜教練,不過如果將我從球隊中拿走,他們能否仍贏得總冠軍?我不認為可以。」

洛文這樣說,並非單純自誇。身處四大中鋒伊榮、奧拉祖雲、奧尼爾、大衛羅賓遜年代,面對一眾7呎以上的「高人」,只有6呎7吋的洛文,1992至1998年連續7年奪得NBA籃板王,而且1992年時他已經31歲。

他能夠做得到,全靠專業與專注。籃球生涯起步得較別人遲,唯有專注做不起眼的防守工作。他苦練籃板球,就算帶朋友到公牛主場聯合中心(United Center)玩,也要眾人射籃,讓他研究籃球走向,他甚至練習到「聽聲辨位搶籃板」技藝,閉上眼睛也可以搶到籃板。然而一切也要他有勇氣走到這一步才可以,之前曾經只差半步,他已提早告別世界。

公牛創下第二王朝,洛文功不可沒。(Getty Images)

入獄、毒品拆家或死亡

洛文的父親在他3歲那年離家出走,母親Shirley獨力照顧他與兩個妹妹。他早前拍攝ESPN的個人紀錄片《Dennis Rodman: For Better or Worse》時承認,年幼時性格內向,成為被欺凌對象,經常活在害怕和寂寞之中,凡事總作最壞打算。

成長在達拉斯最貧困社區,看不見上流動力,「我以為自己會入獄。我以為自己會成為毒品拆家或是死亡。那些是我的選項。」

洛文少年時期的照片,那時未被發掘籃球天份的他,自我形象低落。(網上圖片)

沒籃球天份 被阿媽趕走

跟其他NBA球星自中學、大學已受盡萬千寵愛相反,洛文高中畢業時未被發掘籃球天份,還被母親狠心逐出家門,「她趕我走,把門鎖換掉。身上只有一個裝滿衣服的垃圾膠袋。」母親不滿他既不找工作,也不搬走,籃球天份遠不如兩個妹妹。前路茫茫,只好投靠朋友,睡在友人後園梳化。

「每天起床後,我會去幫忙洗車嘗試賺點外快,或到7-11摺紙箱、倒垃圾,每天賺5美元。」人生最低潮的時候,他每天苦練籃球,接近兩年拾荒生活後,終在一次夏季聯賽獲南奧克拉荷馬州立大學球探看中,22歲才在大學起步,1986年獲底特律活塞以第27位揀中時已經25歲,較他細兩年的MJ足足遲兩年。

洛文與母親Shirley難得的合照,他自言並不得媽媽歡心,母子並不投緣。(Getty Images)

幾乎在活塞主場停車場吞槍自殺

逐漸在活塞站穩陣腳,卻未令他的人生安頓下來。1992/93球季,他受到與前妻Annie Bakes離婚、與活塞管理層鬧不和,情緒不穩的洛文拿着裝滿子彈的手槍到活塞當時的主場The Palace of Auburn Hills停車場。

「我只渴望被愛,因為無論從母親或父親身上,我也從未得到。當我在底特律,他們視我為一份子,但後來球隊開始解散,我覺得被出賣。」洛文在活塞生平首次受盡愛戴,當愛護他的人逐一離去,連教練戴利(Chuck Daly)也離隊,「我只得自己孤身一人」。

於是某天他寫下遺書,走到The Palace of Auburn Hills的停車場。「我把槍拿在手中,因為某種原因,我在播一首歌曲。那首歌不是關於籃球,而是有關我渴望的愛。」坐在車內聽歌,他忽然有所頓悟:「我決定與其自殺,不如殺死那個令洛文走到如斯田地的加害者。」然後,自殺念頭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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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頭髮「進化」史(按圖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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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NBA是那樣的」

他跟自己說:「我在未來只會以自己開心的方式去生活。」洛文自此之後將自己釋放出來,「我殺死了那個我不想成為的人。」

沒有自殺,結局變成洛文式笑話:他聽歌途中睡着了,醒來時車子被警察和其他人團團圍住,「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完全忘記手中有把槍。」最後他離開自己的車子,其餘一切已是歷史。

洛文強調,那跟籃球完全無關,純粹是感到被出賣,「我一生中也渴望得到愛。晉身NBA的時候,我並未預期NBA是那樣的。我想不到球隊要賣走球員,然後你會說:『好吧,這就是工作』,然後忘記一切。那是令我陷入自殺邊緣的一點。」

公牛第二王朝必不可少的洛文(按圖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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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髮狂野造型 助公牛再創王朝

洛文在活塞年代,外表跟一般球員無異,未有染髮,面上也沒有巨型耳環、鼻環或唇環,身上也沒有紋身。打掉自殺念頭後,洛文不再理會世人目光活出自我,轉投馬刺後開始將頭髮染成色彩繽紛的顏色,紋身一個接一個增加。

歲月並未對他的表現有太大折扣,1995年加盟公牛,已屆34歲的洛文為公牛做盡籃底下的dirty jobs,花盡力氣與對手糾纏,消耗對手體力與腦力,為MJ與柏賓爭標路上掃除障礙。他說得不錯,沒有他,公牛未必會有第二王朝,而這一切,全賴改變他一念之間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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