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界籃球】應屆DSE籃球仔女齊放電 疫情下無波打的絕望與盼望

撰文:張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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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界?食得架?
因疫情關係過去一年多不再如常,無可厚非這是世界面對的新常態,卻不可否認同學們的青春一點一點流逝。
轉眼間,又一屆中六生準備告別校園,揮別學界,DSE前一晚聽聽他們過去一年的心聲。

《Jumper》(下稱:針爬)在DSE前邀請六位準考生參加《最後の學界》的小比賽,分別是協恩中學的蔣思琪、拔萃男書院的林英喬、英華書院的周富謙、漢華中學的梁浠悠、張振興伉儷書院的莊曜政和寶覺中學的潘頴雅。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勝負到最後大家幾乎忘得一乾二淨,從熱身遊戲到三打三,還有最後的寫「小籃球」留念環節,大家都認真對待。少有的打球機會、很久不見的對手,成功為滿臉壓力瘡、憂愁的學界仔女帶來充滿笑聲的一天。

多久沒有穿起代表學校的衣服?(黃舒慧攝)
小小的遊戲已經非常投入。(黃舒慧攝)

過去一年多,封場停練、備試、學界四大賽取消, 從希望到絕望,18歲未滿的他們,也學會思考籃球的意義和未來這回事。

針爬:過去兩年都沒有學界,如今大家又快畢業,有什麼感覺?

周富謙:「這兩年少打球但卻專注在其他事上,好像是讀書,想學更多其他範疇。發現籃球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可以當成興趣,現在只希望可以進大學,現在只想到這一步。」

蔣思琪:「我很不同意他!因為當師姐可以有很多打球的經驗或是很好的回憶,我覺得我都想要。不管有沒有疫情,你都要讀書,不會因為疫情後才讀更多書⋯⋯(爆笑)Sorry。這兩年,我不斷給自己假希望,跟自己說是可以比賽的,會有學界、精英賽,中五我感受還沒有那麼深,但到中六完全「無波掂」真的是絕望。」

DSE前的半天,找回久違的快樂。(黃舒慧攝)

潘頴雅:「中學生涯只有6、7年,我們不能到長大後才想打學界、打籃球,這是我們青春要追的事。本來大家都是為了一個冠軍進發,一半就因為疫情停下,沒有波練人都很空虛,人生沒有了目標。」

林英喬:「我學會了看遠一點。我無論如何都沒有得打學界,所以就放眼將來,甲二、甲一,學界對我來說只是虛榮,贏完之後也只『得個桔』,不如看遠一點。」

他們就這是難得的組合,場內的敵人也可以場外的朋友。(黃舒慧攝)

莊曜政:「疫情初,和大家一樣很開心不用返學,多了很多私人時間,每天睡到十一點,才覺得這叫頹廢。每天開電腦聽老師講書,生活缺了一個目標,感覺原來什麼都不用「唔係咁好玩」,所有事都沒了的時候,原來自己都快畢業。」

梁浠悠:「本來以為不用練球、不用比賽自己會很開心,但想想最後一年的回憶都是用比賽作結,但今年最後的回憶就是努力讀書和DSE。」

快樂很簡單,就是一個球和沒有教科書的下午。(黃舒慧攝)

針爬:短短半天的「微型」學界賽,對你們來說是什麼?

莊曜政:「很新鮮,因為我們都沒有試過以這樣的組合聚在一起過,但在一起的時候發現可那麼好笑,原來我們不只有DSE,我們還可以玩。這一天不是很長時間,但是一個不錯的回憶。」

周富謙:「平時在球場上,你見到其他學校就會覺得是敵人,但這個機會讓我覺得,場上的敵人場外可以是好朋友。」

林英喬:「(潘頴雅)原來傻的,平時看你們打球以為很凶狠,原來傻傻的。」

要他有煞氣的拍一張。(黃舒慧攝)
最後還是笑笑的比較合適。(黃舒慧攝)

針爬:如果沒有疫情,你們想做到什麼?

梁浠悠:「我們漢華當然是想拿回冠軍,去年遺憾的輸了,想為師妹們重建江山,也為她們留下一點經驗。」

蔣思琪:「我沒有想冠不冠軍,但對每一個中六的人來說,想今年可以與由中一到中六的隊友可以同場打一場比賽,很唏噓。因為協恩每一年學界,不管實力,都會讓所有中六同場一次,給我們一個圓滿的結束。」

人生充滿制肘,就好像我們的三打三一樣。(黃舒慧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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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謙:「原本想出外比賽,全中(全國中學生運動會)、U16,因為以前很少出外的機會。」

莊曜政:「過去拿了精英賽冠軍後,很多人覺得張振興只是曇花一現,覺得從此沒有人接棒,我作為他們的師弟最希望可以證明自己和學校的能力。」

林英喬:「看開了,就算沒有疫情我都不能打(全中、學界),因為斷了手;有疫情那就『好』,我不能打大家都不能打。(引起眾人大笑:『好衰!!』)但很多謝疫情這段時間,我比以前更愛籃球,因為找到目標,更想打上甲一;以前覺得沒有學界、精英很慘,其實不是,因為將來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們。」

潘頴雅:「和協恩一樣想爭冠軍,我們對了四年,但四年都是第二;在寶覺四年最想給自己一個交代,除了學界的三大賽都沒有入過四強。」

給自己和朋友的一句話。(黃舒慧攝)
寫滿心聲的小籃球。(黃舒慧攝)

針爬:學界生涯是……?

林英喬:「我是轉校生,剛好撞疫情所以只經歷這一年四大賽(學界、精英賽、邀請賽和馬拉松),很幸運有不少的上場機會,也是一年可以感受到的,我都感受過,沒有遺憾卻怪自己做得未夠好。以前在YouTube看學界覺得:『都係咁啫,唔係好難。』但當自己上場感受氣氛、壓力和強度,原來很大分別。」

梁浠悠:「作為一個轉校生,這一趟『旅程』是很奇妙、很神奇。轉校前,看到別人打大賽事,自己會很渴望,到自己可以嘗試就覺得自己發了這個夢很久,終於到我。」

學界的意義在於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價值。(黃舒慧攝)

莊曜政:「以前在一間D3學校打球,強度和D1完全不同。自己完全未能Pick Up,但卻同時要爭精英賽冠軍,會迷惘、灰,連出場機會都沒有。隊友的鼓勵,教練的提醒,慢慢明白隊內可以有良性競爭,因為發現自己技不如人,學會什麼叫自律。」

潘頴雅:「由師姐帶着我只要做好自己本份,到帶着師妹,由自己到控制全隊,學到如何做一個有大將之風的人。」

明天就是DSE,大家有沒有像打學界前一樣準備好?(黃舒慧攝)

周富謙:「我打球就是因為享受入球的快感,觀眾的歡呼聲,對籃球的熱誠始終如一。」

蔣思琪:「協恩雲集不少籃球的精英,小時候也不會覺得是什麼一回事,現在覺得協恩籃球給我的是正確價值觀。正因為協恩給我的太多,我會覺得我給不了學校什麼是一個遺憾。協恩,已經不是冠軍這麼簡單,因為好嘅係,我們將榮譽永遠放到最後。」

這一天,就當是「放電」吧。(黃舒慧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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