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第一個要認識的大人物:聯合國新任秘書長古特雷斯

撰文:陳奕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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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聯合國新的秘書長也第一天上任。他是古特雷斯。

古特雷斯是葡萄牙人,曾任聯合國難民署高級專員。(路透社)

古特雷斯,這個名字很多人都不陌生。因為他在過去十年,是聯合國難民署的最高負責人,特別是近年難民潮,古特雷斯更是工作繁忙,曝光頻頻。他另一個廣為人知的身份,是葡萄牙前總理。

在里斯本出生,古特雷斯的童年,盡見貧窮生活。在學生年代,他已經積極參加義工,服務社會。那些年,葡萄牙仍然是獨裁政府。直至1974年革命之後,葡萄牙才成為民主國家。他原本在大學任教工程學,在1976年當選成為國會議員,雄辯滔滔,口若懸河。古特雷斯的形象是左翼及天主教信仰,多年來以社會公義和平等視為己任。在1995年,他更上層樓,當選成為葡萄牙總理,力倡人道關懷,社會主義政策。

工作盡責 副手也自愧不如

維托里諾(António Vitorino)曾任他的副總理,大讚古特雷斯「很有辦法」,「聰明,很快掌握到另一方的觀點,集中找出解決之道。所以都順利。」他又提到,古特雷斯任總理的日子,妻子大部份時間都在英國倫敦留醫。「每個星期五早上,他乘飛機到倫敦,留一個周末,面對困境。星期一早上,他會回來工作。作為他的副總理,我感到驚訝,我一定做不到他這樣。」

古特雷斯任內,葡萄牙經濟增長,就業率高,政府幾乎可以提供收入保障和免費幼兒教育。不過,也有人批評他太過妥協,立場不夠強硬,最終其社會黨贏不到國會大多數,在2002年選舉失利,古特雷斯下台。

政治人物下台,有的去大公司,有的再戰江湖,但古特雷斯每隔數星期,卻去里斯本邊陲探訪貧民居,義務教孩童數學。資深傳媒人科斯塔(Ricardo Costa)說,他堅持不是政治騷,「從不許記者隨行採訪,不能拍攝或拍照,也不許記者與學生交談。」

古特雷斯在卸任之後,在國內反而愈來愈受歡迎,不少民眾覺得他公道、老實,甚至有機會成為總統。不過他沒有留在葡萄牙政壇,反而想擠身國際舞台。

古特雷斯接替潘基文,成為新一任聯合國秘書長。(路透社)

善於調解 口碑一致讚好

事實上,他的外交手腕早已備受肯定。在任總理的時候,曾經協助解決東帝汶危機,爭取到聯合國介入,恢復和平;輪任歐盟主席的時候,也協調了不少國家的意見,曾經幫助法國和德國達成共識,調解能力一流。

所以在2005年,他成為了聯合國難民署高級專員,一任十年。在他麾下的難民署,照顧愈來愈多人,由氣候難民到天災後的無家者,繼續發揮其人道關懷的精神。而且他不只是空談理想,更深諳政治現實。他積極尋找贊助,又會盡量減少員工,租用便宜的地方工作,將難民署打理得頭頭是道。

通古今歷史 諳人際心理

曾經與他共事的加博當(Michel Gabaudan)透露,古特雷斯每逢有空,都會去逛書店,愛讀歷史書。「我肯定,他對古代歷史知之甚詳,有助政治判斷。」不過要數他最大的得著,原來還是1998年離世的太太。

亡妻生前是精神治療師,對人際和自我心理都非常熟悉,古特雷斯角逐聯合國秘書長時,曾經說從太太身上得益良多。「當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只是兩個人,而是六個人。他們是誰,他們認為自己是誰,對方認為自己是誰……人如是,國家和機構也如是。」他認為秘書長的工作,就是要將六個人變回兩個人,「消弭誤解,消除錯誤觀感。在政治上,觀感很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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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月一日,他正式上任成為第九任聯合國秘書長。向來善於協調的古特雷斯,要面對的棘手議題眾多,敘利亞問題、也門局勢、朝鮮核問題等,他能否帶領國際社會逐一化解,不少人都相當期待。

(衛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