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西方領袖民望齊飆升 為何「佛系抗疫」反獲嘉獎?

撰文:成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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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在全球迅速蔓延,西方多國的抗疫手法引來爭議,甚至出現「佛系抗疫」一詞,但別以為這些領袖的民望就會暴跌,現實恰恰相反,民調顯示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英國首相約翰遜(Boris Johnson)、意大利總理孔特(Giuseppe Conte)等人的支持度在疫情期間都是上升,甚至暴升。
為何領袖抗疫不力反而會獲嘉獎?專家解釋政治上有「聚旗效應」(rally-round-the-flag effect),意指國家遇到重大危機時,民眾往往歸位與政府站在一起,但專家也警告,隨着經濟危機降臨,此效應不會長久。

默克爾文在寅 升得有道理?

在疫情期間,民選領袖支持率普遍上升,部分國家的抗疫表現獲稱讚,領導人的民望上升也看來合理。譬如德國檢測量高、死亡率低,還發揮大愛精神,協助鄰國醫治病人,德國公共廣播聯盟4月2日公布的民調顯示,總理默克爾(Angela Merkel)領導的政府支持度從上月的35%暴升至63%。

德國總理默克爾(Angela Merkel)領導政府所做的抗疫工作得到讚許,圖為3月22日她出席記者會(Getty)

在亞洲的韓國,雖然文在寅政府初期因沒有封關遭受國內市民批評,但之後政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抗疫,疫情趨緩,政府可記一功,韓國民意調查機構Realmeter在3月底發布的調查顯示,總統文在寅的支持度回升至5成以上,以52.5%創16個月以來新高。

特朗普約翰遜一樣升

但有些國家在疫情期間表現甚有爭議,領導人的民望卻一樣升。例如「佛系抗疫」的英國,慢一拍推出封城措施、停課,且政府要求民眾的隔離標準僅是7天(國際一般是14天),在國內也掀爭議,但無礙首相約翰遜的支持率有所進帳,天空新聞台(Sky News)報道,他的支持率從2019年12月的36%,升至2020年3月中的52%。

歐洲內的疫情重災區意大利,死亡人數近1.5萬人,總理孔特的民望升幅更誇張,由2月的44%飆升至3月的71%。

目前確診人數全球最多的美國,按調查機構蓋洛普公司(Gallup)最新在3月底公布的數據,總統特朗普的支持率為49%,較上一次升5個百分點,追平任內最高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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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聚旗效應」所致

對於這個現象,外國專家對此也有解釋,就是「聚旗效應」(rally-round-the-flag effect),即人們在國家遇上重大危難時更傾向支持領導人,此理論最初由美國政治學家米勒(John Mueller)在1970年提出,之後人們視為經典的例子,就有美國911事件後,時任總統小布殊(George W. Bush)的民望曾升至極高的90%。

美國911事件後,小布殊(右)的民望一度暴升至90%,獲視為「聚旗效應」的經典例子。圖為他卸任後在2019年與妻子出席公開活動(Getty)

《衛報》報道,學者原本認為此效應源於領袖在此時期有如國家的團結象徵,但近年也有學者認為,原因是在危難時黨派分歧會減少,媒體的報道也更趨向「團結」,又或民眾感到受威脅時,會尋求權威人士去保護他們。

經濟凜冬將至 專家料效應不長久

但此效應不一定長久,「蜜月期」隨時結束,倫敦大學瑪麗王后學院全球公共政策研究所總監菲耶斯基(Catherine Fieschi)就表示,歐洲在這場衛生危機之後會看到經濟危機,然後是社會危機,民眾失去飯碗、失業率高,屆時各國政府或歐盟無論做多少工作也會被視為不足夠。

菲耶斯基形容當一切結束,可能會看到一個「清算」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