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 per se 新專輯以歷史事件為題,我們亦身處在當中。

撰文:熊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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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 se 將於明天在九展舉行《Through the Branches 》的專輯發佈會,新碟以歷史事件為題材,同在香港風高浪急的事件中,我們應如何自處?對於香港「時雨」的稱號,他們會點分析相似之處。

音樂會會以 full band 登場,是一個怎樣的陣容?

per se 成員 Sandy (下稱 San) :我和Stephen外還有 Stranded Whale 的鼓手 Dean 及 Bass 手 Hin,四個人的音樂陣容,更會有一個舞者遊走台上台下,去演譯一些故事性的元素,而且會用燈光帶動整個氣氛。

per se 成員  Stephen (下稱 St):今次是第一次大型音樂會,之前都是在影相 studio ,以及如MOM的小型場地去做,今次終於夠歌去做一個故事性的音樂會。

per se 的 Stephen,小時候沒有太多留連便利店的回憶,網吧反而是他常去的地方。( 攝影:Moment Hung )

最近的心情如何?

St:頭半年下半年好唔同,上半年都定好出碟同音樂會,到下半年都好大分別,因為香港的一些事情,整個環境的轉變,但無論如何都要完成project,因為今次每首歌都是跟據歷史事件的日子,有一些日子一定要出歌,每個月都有死線給自己,盡量去尊守。

有無諗過你都是身處在歷史事件之中?

兩人:絕對有!

St:今次的音樂會,想大家與我們在那一刻過時間。希望我們的歌會令他們,感受好一些,抽離幾小時的休息。

San:或者是情感上的釋放。

杯麵的3分鐘,是你生活中歇息的時間,per se 的音樂會也希望做到這個效果。( 攝影:Moment Hung )

之前就是《ends》 ,現在就是一個回到一些時間點,有無想過現在是一個怎樣的時間點?
例如有人說過,現今是大家最可以集前人智慧的時間,亦是最多藝術創作的時間。

St:如果講藝術,現在是在重覆前人的狀態,沒有東西是新的,所有話題都說過。例如今次專輯是講時間,很多人都寫過相關的歌和文章,關鍵在怎樣處理和表達的方法。我們不只是討論時間,還會以一些相對冷門的歷史事件,有些是悲劇、有些是騙案,嘗試令聽眾尋找到一個共鳴。

St: 有一首歌寫關於我們估計的未來,現在香港的社會狀況,另外全世界社會狀態,例如亞馬遜森林大火、格陵蘭溶了二十噸冰川,全世界都在一個悲觀和爭議聲當中,走向一個末日的方向。我們想像未來已經末日了,寄一封信給現在的人,可否改變未來?但這只是一個希望。

香港是一個視野好強的都市,無論杯麵和要面對的問題,都是來自世界各地,我們要怎樣選擇? ( 攝影:Moment Hung )

生活在香港其實好奇怪,有沒有遇過行過天橋有環保組織,邀請你捐款或簽名,但其實香港自身已經好多問題要處理,我們又怎樣可以放眼世界?現時創作人的視野要怎樣放?

St:我覺得兩邊都無錯,如果我們只輯專注在第一身我們的城市,有時要想想身為人類,兩邊東西都要知,再決定去專注什麼。

per se 有首歌《 波雅斯 》,關於烏托邦的概念,你們覺得烏托邦是?

San:每個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感受,無論要步向哪方,都要共識去做,這就是大同世界。

有類近的模式?世界現存有這個地方?

St :你想去的那個地方是?

San:我想去中美洲的哥斯達黎加,它們即將可能成為世界上唯一,接近零碳排效的國家,我想去睇一睇。一個可持續發展,又不用靠軍隊解決問題的地方,我希望下年可以去到。

香港人的視野好強大,但往往理想之地,都要在外地才能找到,甚至將某些東西帶回來,你們怎樣看這個狀態?我們像一個遊牧民族。

San:我不會覺得隔離飲香,但外國人亦會看到一些我們美好又忽略的地方,其實要週圍走去才知道,但我們要好好治理內心的烏托邦,我們應對事物的態度,怎樣與外界接觸,那個烏托邦是更難找,當內在建立好,外在是否在那個烏托邦不是最重要。

我覺得香港人對內在的烏托邦,好清楚好堅定,好有一個幸福的概念。你們上一張專輯《ends》對於家的概念好重,現在家變真的發生了,與預計有什麼不同?

St:我們的作品,有很多情況都可以代入,我們所講的家變,是我們每個人都會遇到,有些是自己製造的問題。上一張專輯,是我們每個人都會經歷的東西,所以不覺現在是應驗了。例如今次《波雅斯》,我們每個人都會去追求烏托邦,我只希望香港人能夠中歌中感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想令他們覺得離烏托邦很遠。

介不介意有人會過度演譯自己的作品,有沒有想像過 per se 有日有首歌變了抗爭歌,簡單來說像 Supper Moment 的《無盡》,他們最初是沒有這個設想。

St:去到那個位置,就不是我們要做意見的位,我們每出一個作品,都是圍繞著一個概念去做。上次是完結,今次是時間。完結的話,每一日都會有完結,每樣都會有代入的可能,最重要是啟發思考。重提被忽略的細節,不想你在香港發現不開心時,才去思考。

講起過度演譯,介意被稱為香港版「凜冽時雨」?

St:都聽過好多次,這是開心的,「時雨」是我們小時候有留意的樂隊。我們每日都找新東西聽,亦有可能呼喚到某些記憶。唱腔方面,我自少很喜歡聽高音男仔與高音女仔唱歌,都可能有影響。而學習對象,由少追隨到大就沒有。

似日式和英式,都有人說過,我們盡量什麼都聽!其實我們每首歌都有些「參考」素材,但真是未試過用「時雨」做參考,例如最新《鬥快》,我們嘗試去跟 Beatles 《A Day In The Life》的intro,都是從資料搜集中伸延閱讀,從來沒有從一開始,就確定做什麼風格的歌。

新碟常出現乎杯麵的概念是來自?

San:食杯麵是很趕時間的事,3分鐘剛剛好,就像以前的pop song都是3分鐘,所以我們好想去做一首這樣的歌,覺得很適合香港人。

St:《慶祝無意義》是至世界最長的昏迷,《波雅斯》是一個騙案,我們想用杯麵一個輕鬆些的題材去總結整張專輯。不想過於沉重,令聽眾卻步。鐘不鐘意食杯麵都會食過,亦反映即食文化。

杯麵是每個香港人都會感同身受的東西,同時食著杯麵,又會做著其他東西,就是香港人。( 攝影:Moment Hung )

有沒有好想返去的時間點?有沒有看過《Avengers : Endgame》?

St:我就沒有的,我會做到每日都無遺撼,對我來說 Thanos 在他的時間線是贏了成功了。他們只是從其他時間線去補救。現實就是這樣,你想做就要去做,不想老了才遺撼。我們會有一些想探討,又想聽眾有得著。

到現在這個時間點,你們怎樣看自己「詩式搖滾」的定義?

San:對我們了解和表達事物的方法,都仍是像詩一樣的方式。

St:搖滾又不一定搖滾,但我們想寫的東西是需要嘴嚼,如何要簡化令大家更容易明白,就是我們的工作。

Sandy:「我要這樣hold住?」Stephen :「我的腰傷了,不能彎低。」 ( 攝影:Moment Hung )

音樂會詳情:

《per se - Through the Branches 音樂會》

10月5日 8pm

地點:Music Z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