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記事|原來月餅不易寄 家鄉味道隔海就嘗不到?|曹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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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和松子卻是兩邊都喜愛的,只是廣式喜歡把玫瑰當作諸種餡料的一個小成員 。京式的雖然也可這樣,但也有說玫瑰,就品玫瑰味道的——兒時有一種幾乎就是玫瑰、松子、白糖餡的月餅。

文:曹疏影 | 原題:月餅雲骨朵

掰開,松子可見,白糖可見,玫瑰呢?約是用玫瑰露或玫瑰糖(我小時吃的相信是人工的玫瑰香精),溶在其中,便只有其味,卻難尋蹤跡。玫瑰本來是一種提供香氣的物質,質地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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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有一年頗蹊蹺,那年除了玫瑰月餅和常見的桂花月餅,更有月季月餅、杏花月餅,甚至⋯⋯君子蘭月餅。

香港地有多鍾意新鮮,月餅的口味就有多少變化。這些年來,想得到的食材與配搭,似乎都在月餅中出現過。但也有老派的,粵地的月餅,我愛五仁多過蓮蓉,朋友笑我好似婆婆仔,她們愛蓮蓉多些。
「月餅雲骨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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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忘了君子蘭月餅是什麼味道。

人在中秋,講求回家團聚,桌椅團圓,月團圓。歡宴間想必清雅、清幽一派就未必如何受落。想像一大家子吃完飯菜,把月餅和水果放圓枱正中。

月餅應是有團圓蛋黃的蓮蓉、什錦絢爛的五仁,或美好歲月的玫瑰在餡子裏的,君子蘭想必不會居中。水果盤裏葡萄也配合得圓溜溜,柚、橙也圓碌碌的,梨有兩個圓——我兒時媽媽不讓過年過節切梨子來分食,說是不能「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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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底分離了。今年的中秋想必更多人要寄月餅去英、台、美、加⋯⋯讀新聞說原來月餅不易寄,有各國出入境的規定也有疫情的原因。

隔海的人,就只盼著分享這一小塊家鄉的味道,但也不易了,月光的清雅到底是戰勝了世俗盼望的團圓。

(「月餅雲骨朵」之二,全文完。本文不代表藝文格物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