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任達華拍《樓下的房客》難抽身:偷窺、殺人、分屍

撰文:鄺鈺瑩
出版:更新:

又一部來自九把刀的小說改編成電影,但今次的作品不再次談情說愛,取而代之是偷窺、殺人分屍,突顯人性最醜陋的一面。《樓下的房客》講述公寓繼承人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在自己的房屋,通過針孔攝影機去窺探6個房間、8位房客的一舉一動,但漸漸地,房東由偷窺轉化成操控,將房客的慾望遂一暴露……故事很變態,飾演房東的任達華也言拍攝過程十分痛苦,每日只靠與愛女facetime的10分鐘來唞唞氣。
髮型:Ritz Lam@ Hair Corner
化妝:淑貞
場地提供: Marco Polo Hong Kong Hotel

「你問我現在最痛苦是什麼,就是陪不了女兒去旅行,我整個暑假都要開工,但我仍是擠出了一星期時間去陪她。」廿四孝爸爸任達華最大的心願是執導一部女兒能入場做觀眾的作品。除此之外,他亦有意將自己工餘時拍下的照片化成寫真。(梁碧玲攝)
原著小說跟電影的結果有所出入,但任達華認為電影部分更能表現出對失去親人的思念與痛。

任達華甫進房屋後,招呼都還沒打完,就已經急不及待問筆者《樓下的房客》的觀後感。他說《樓》片是他近年內看過最瘋癲、最人性化的劇本,也充滿了期待。「開拍之前,我去找牙醫、婦科、精神料醫生,問他們最痛是什麼。結果,發現劇本沒有醫生所說的痛,所以堅持要導演拍一場我帶女兒上學的戲,從而引發出一種思念,這種失去最親的痛,是我以前的作品從未試過。房東帶女兒上學、幫她綁鞋帶這場戲是一個層次很深的思念,他走不出框框繼而分裂再報仇都是因為失去了女兒。」

除了走訪不同的醫生,任達華在拍攝的兩個多月,天天到片場報到,為的是更理解各個房客的個性,好讓自己更易分裂成他們。「感覺就像拍了8部電影,每日都很難抽身,唯一抽離的時間,就是與女兒視頻的時候,脫苦海一樣。」說到女兒,任達華的表情即時變得明朗。「我好聽女兒的話,她也很乖。不過很擔心她漸漸長大,要面對社會的複雜,所以會找一個令她安心的環境。我經常與她一起看世界新聞,一邊跟她交流,或者告訴她災難之後要怎樣去應對,例如是地震之後,捐款只在物質上幫助,但你要去關懷,這才是最大的愛。」
 

對於獎項,任達華看得不重。「我不會太介懷,我至少在不同的戲種都有代表,《歲月神偷》是父親的代表、《PTU》是警察的代表,之前也有演過變態、同性戀……我是開心的,最緊要觀眾對角色的認同,令我多了一份滿足感。」(梁碧玲攝)

拍戲最緊要好玩

《樓》片被列為三級,愛女不能入場觀看,任達華直呼可惜。「因為社會現象真的會影響小朋友或者中學生,所以我將來會拍的作品,是女兒可以看,我為她而導。電影的可愛是拍出社會的現象,令到觀眾有共鳴……所以《樓》片的瘋癲是一定要有,我相信10年以後,我仍然會記着這部戲,我也希望導演讓我自己去剪一個新版本,因為導演塑造不出人本身的思念。」除了建議那些鏡頭是必須有之外,任達華更連剪接一職都想做埋,可見他對《樓》片有多認真呢,早前他憑房東一角獲得提名台北電影節最佳男主角,雖然得獎呼聲甚高,但最終有指因「香港國語」而失落影帝寶座。「我無所謂,最緊要觀眾喜歡,每個遊戲規則都不同。開拍之前都有國語老師幫我練習,最緊要房東在觀眾心目中成不成功,現在是OK的,其實我有少許失誤,就是沒有去問導演,房東到底是台灣人、香港人抑或客家人,因為每個人都有特定的方式……」

其實任達華更開心的是《樓》片成為紐約亞洲電影節閉幕電影,以及打入巴黎影展20強。現在的他,接拍作品最緊要好玩。「角色上為我帶來不同的思考,不論大小、劇本,新導演也OK,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

戲中幾位房客都有裸戲,唯獨任達華沒有,他說:「因為我已經分裂到他們身上,所以自己不用裸。」圖右為導演崔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