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小朋友別稱「塞竇窿」 原來同古時候一個恐怖習俗有關?

撰文:林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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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話之中,形容小朋友的詞彙相當多,剛剛出世的嬰兒叫做「蘇蝦仔」,滿一歲的就叫做「牙牙仔」,再長大一些的就叫「細蚊仔」、「細路仔」、「豆釘」,青少年時期就叫「𡃁仔」、「𡃁妹」,大食或奀皮的就叫「化骨龍」、「百厭星」,自謙的又會叫「乞兒仔」,嬌生慣養的就會叫「皇帝仔」或者「皇帝女」。還有一個形容詞「塞竇窿」,形容帶來麻煩的小朋友。

《奇幻潮》入面有唔少年青人「唔識死」冒險情節。(截圖)
《奇幻潮》入面有唔少年青人「唔識死」冒險情節。(截圖)

想當年,普遍都認為「塞竇窿」只是另一個小朋友的形容詞,可是大家卻只是「老竇老母咁講,我就咁講」而鮮有人深究內裏的意思。從其表面的意義可略知一二,指用某些事物塞入個窿。竇有孔穴、縫隙之意,而窿則有較大孔洞的意思。不過,為什麼會用這麼一個奇怪的「用來塞住個窿的事物」來形容小朋友呢?原來與一個「舊時」的恐怖習俗傳聞「打生樁」有關。

真係有「打生樁」習俗?(資料圖片)

相傳古時一些迷信祭祀儀式之中會採取活人祭方式,以祈求風調雨順,例如在洪水為患的地方,因為防洪的堤壩經常氾濫,有人會將一些小孩,男童女童塞入堤壩內的排水口(豆窿)內,他們相信以這個方法便能退洪。後來也有人引伸此法,在修建碼頭,在樁腳底放入小童,再打樁⋯⋯相傳一樣起到穩固平安之效。

網傳古時真係有「打生樁」習俗。(網上圖片)

古時人民因為戰亂、饑荒等因素而民不聊生,不止是大人,更有小朋友活活餓死。當時一些水塘、魚塘閘口之中,據說放水時會發現去水不暢通,原來是有小朋友的屍體將去水位塞住。有說是小朋友餓死後,被拋入塘中棄屍「養魚」,也有一說是沒有口糧養活小朋友,所以直接拋入池塘浸死。後來「塞竇窿」就變成「養不大」的意思,但當然,這些講法大多只是嚇吓小朋友,同「唔聽話就有警察捉你走」類似。

另外,「舊時」廣東一帶亦會用「豆釘」來形容小朋友,其實與「塞竇窿」也有相近意思,有「小不點」的意思。

有冇人聽過呢個習俗?(資料圖片)

據口耳相傳,其實「舊時」修橋起路在鄉村間是一件大事,通常經過村落到市區的石橋或石路都需要幾個鄉村合資聘請老師傅測量,之後再向礦場人手開鑿加工,最後到施工地點。這些大工程通常都有鄉長到場監工,又會搵道士、和尚到場念經、作法。可能是當時橋墩與橋墩有坑洞,只有小朋友才有可能跌進去的緣故,所以後來才有「塞竇窿」一說。

破地獄。(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