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苡臻指試當真執得好 見蘇致豪喊住講「好愛先會咁複雜」就理解

撰文:金秀玲
出版:更新:

由游學修、許賢、蘇致豪主理的YouTube頻道「試當真」一直深受網民歡迎,但半年前已預告昨晚(26日)正式停運,最後一夜的告別直播以「官方正式結局」為主題,直播中一眾成員盡訴心中情。儘管觀眾不捨,但睇完直播似乎就會明白,結業或許是對飽受壓力的眾人最好的決定。

三位都是第一次做老闆,經驗不足、處理有時未夠成熟也是絕對可以理解,除了編劇兼導演Ellen公開對質的一番話,反映出內部溝通有矛盾外,從豪哥的痛哭自白也知道他壓力不少。

由游學修、許賢、蘇致豪主理的YouTube頻道「試當真」一直深受網民歡迎,但半年前已預告昨晚(26日)正式停運,最後一夜的告別直播以「官方正式結局」為主題,直播中一眾成員盡訴心中情。(IG截圖)

飲大兩杯的豪哥情緒到來,全程閉眼講感受,他先多謝兩位拍檔,又說:「我覺得你哋兩個係好需要多謝嘅,係真係嘅,但係因為你哋個野心係比較大啲,你哋……願意承擔嘅嘢多啲,但係我……我決定得好清楚,我想要自由多啲,我需要自由,冇自由我搞唔掂。」他透露自己在執笠前兩個月倉卒地請了假,解釋自己頂唔順,更痛哭表示:「太複雜,太複雜,世界太複雜,同事們太複雜,唔知點解會咁複雜,明明個live好明顯見到,一定係好愛先至會咁複雜,然後唔知點解個愛會變成咗單單打打、憎恨,但係又會愛返,我處理唔到,我處理唔到。我好貿貿然咁就請咗假,開始傾執笠,然後好掙扎啦大家,但係阿修講咗句就係,諗吓Instinct係咪其實真係執咗好啲?大家都覺得係,咁所以就有咗呢個決定。」

飲大兩杯的豪哥情緒到來,全程閉眼講感受,他自言野心不及兩位拍檔大:「我決定得好清楚,我想要自由多啲,我需要自由,冇自由我搞唔掂。」(YouTube@試當真)
他透露自己在執笠前兩個月倉卒地請了假,痛哭表示:「太複雜,太複雜,世界太複雜,同事們太複雜,唔知點解會咁複雜,明明個live好明顯見到,一定係好愛先至會咁複雜,然後唔知點解個愛會變成咗單單打打、憎恨,但係又會愛返,我處理唔到,我處理唔到。」(YouTube@試當真)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並謂:「呼~好多謝咁多位同事,咁『飛哩啡呢』我已經唔敢擘大眼睇大家,我覺得都冇笑話講,差唔多起歌,我自己就憑歌寄意,希望我仲記得啲歌詞!」聲稱要「追原Key」的豪哥,就含淚唱出早前在《試當真白金像獎》唱過的飲歌《我的快樂時代》:「毫無代價唱最幸福的歌…願我可~」而除了這段聲淚俱下的自白,他在過去的訪問中,曾透露在2023年已想過執笠,自己根本連想輕鬆都輕鬆不了。

蘇致豪含淚唱出早前在《試當真白金像獎》唱過的飲歌《我的快樂時代》:「毫無代價唱最幸福的歌…願我可~」(YouTube@試當真)
蘇致豪很喜歡唱歌,而在《試當真白金像獎》上,他曾用陳奕迅《我的快樂時代》代表自己。(YouTube@試當真)

當人少少,「家庭式管理」或許湊效,隨著規模愈來愈大,很難再這樣營運,而老闆游學修在毛記電視「國家級高峰會」中就分享過做老闆的難處,搞YouTube跟開餐廳或普通一間辦公室不同,「通常返工好憎聽呢句嘢,但係就係我覺得係佢係一家人嚟嘅,佢點都有一家人嘅成份喺度,多與少嘅啫。佢more than同事嘅關係之下,你唔能夠好似重組一間公司,或者我哋有問題就解僱一啲人,或者我哋掉咗啲舊嘢,或者我哋點樣生一啲新嘅嘢,其實唔係咁簡單,佢始終已經係一Team人,嗰Team人去處理一啲嘢嘅話,有啲嘢我行到去嗰一步,我就覺得自己經驗又好,或者文化,或者乜嘢我覺得我解決唔到。」

「試當真」員工做創作為主,性格都會比較「藝術家」,不在乎觀看次數,只希望做出自己心目中的作品,游學修曾言:「我嗰邊多藝術家,就算佢出到嚟網民嗰邊,佢唔達標,佢唔care。原來view數唔得、like數唔得,唔care。」(YouTube@毛記電視)

他直認五年來一直做不好的,就是公司冇規矩。人少可以冇規矩,當人多開始想訂規矩去管理,通常都是不愉快收場。加上員工做創作為主,性格都會比較「藝術家」,不在乎觀看次數,只希望做出自己心目中的作品,游學修曾言:「我嗰邊多藝術家,就算佢出到嚟網民嗰邊,佢唔達標,佢唔care。原來view數唔得、like數唔得,唔care。」

「試當真」員工做創作為主,性格都會比較「藝術家」,不在乎觀看次數,只希望做出自己心目中的作品,游學修曾言:「我嗰邊多藝術家,就算佢出到嚟網民嗰邊,佢唔達標,佢唔care。原來view數唔得、like數唔得,唔care。」
許賢也是不太在乎觀看次數,如早前重生的《廢柴火龍傳》也是過往觀看不多,但他很有情意結、很想再做的系列。(YouTube@試當真)

其餘的試當真幕後亦在「執笠紀錄片」中坦誠分享自己的感受,如導演吳兆麟(Nero)就覺得這裡似上莊多於開公司,L.d發曾說:「我覺得係試當真做嘢係越嚟越唔開心嘅,我覺得好悶,當然大家都開心過。(開心嗰時同後來有咩唔同?)有咩唔同?呀……好似大家都開始有種唔想返嚟嘅感覺。」他認為試當真一周年時關係最緊密、氣氛最融洽,就算校花校草時期都仍然很密切,但後期就開始疏離。他說:「因為我自己係一個敏感嘅人,我自己冇咩唔開心、冇咩唔滿意,我係感受到身邊嘅人唔開心,咁我就唔開心。」

L.d發曾說:「我覺得係試當真做嘢係越嚟越唔開心嘅……好似大家都開始有種唔想返嚟嘅感覺。」(YouTube@試當真)

至於「試當真」首個員工兼攝影師火柴也直指公司好混亂,為了不要令眾人最終反面收場,自己都想公司執笠:「好X混亂呀呢度!管理啦,啲嘢又執得混亂,系統超混亂,係咪搞唔到?未必,要將佢變成井井有條嘅話,要花幾多力氣、時間、心神同埋花幾多友誼呢?我發覺個犧牲太大,其實佢哋就係唔想大家日後會有嗌霎,我覺得佢哋用緊公司嘅流量、名利去換返友誼。」負責總結試當真最後直播的他,眼看Ellen與游學修如此坦蕩蕩,他亦道出了試當真的問題癥結,形容自己如公司潤滑劑,總在協調彼此的磨擦,「有時諗,試當真點解要完結,有時有啲嘢可以私底下解決,但多咗觀眾的話,好多嘢好難解釋,五年間好多事發生,講錯咗好多嘢,傷害咗好多同事,已經造成咗,除咗多謝觀眾支持,仲有執咗笠之後,作品完,我哋旅程同埋關係上解決嘅嘢仲未完,所以我想觀眾畀呢個空間我哋試當真,去解決五年積落嚟未解決嘅嘢。」講完之後,他哽咽唱出陳奕迅《最後派對》︰「活得精彩結尾 切勿流眼淚 來讓我詩歌班裡 悄然沉睡 這是自然程序 開心的派對 散後無法聚 我於燭光裡 祝福一句句 ~」

攝影師火柴也直指公司好混亂:「好X混亂呀呢度!管理啦,啲嘢又執得混亂,系統超混亂,係咪搞唔到?未必,要將佢變成井井有條嘅話,要花幾多力氣、時間、心神同埋花幾多友誼呢?我發覺個犧牲太大。」(YouTube@試當真)

而創作出《墨魚遊戲》系列的試玩毛導演Casper坦言,製作《墨》期間出現手震、麻痹、發冷等症狀,有一兩次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猝死,症狀在拍完《墨》半個月仍揮之不去,絕對想像到創作一部超人氣作品的背後,壓力大得把他整個人榨乾。他指:「佢哋話如果電視台拍個咁大型嘅project,至少五個導演,每人負責一個project,之後仲有個監製睇成件事,一個人冇可能拍到。到後尾就發現『係呀,原來冇人會咁樣拍嘢』,我都太苛刻,可能一直以來太苛刻,試當真真係黐X線,真係證明到啲冇可能做到嘅嘢係有可能做到,但係就會chur乾你。」

創作出《墨魚遊戲》系列的試玩毛導演Casper坦言,製作《墨》期間出現手震、麻痹、發冷等症狀,有一兩次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猝死,感覺被榨乾。(YouTube@試當真)

Casper引用電影《8號出口》的對白「見到異像你就要返轉頭」,他落淚表示:「見到異像你就要返轉頭,好多人就就係困咗喺嗰度呀嘛,我嘅異像就係剪片,但我不斷循環咗好多年,喺呢度五年啦,之前十年啦,所以嗰套戲就係話畀你知,見到異象就要轉頭走,唔好再行呢條路!我希望我一世都唔會剪片,由呢一刻開始,我希望我一世都唔使剪片,剪埋呢個遊戲之後……」從他說話的語氣、表情,明顯感受到他承受住巨大壓力,令人心酸。

Casper引用電影《8號出口》的對白,他落淚表示:「見到異像你就要返轉頭,好多人就就係困咗喺嗰度呀嘛,我嘅異像就係剪片,但我不斷循環咗好多年,喺呢度五年啦,之前十年啦,所以嗰套戲就係話俾你知,見到異象就要轉頭走,唔好再行呢條路!我希望我一世都唔會剪片。」(YouTube@試當真)

早前游學修女朋友陳苡臻(Jessica)在《試當真白金像獎》上發表感言:「結束對佢(游學修)嚟講都係一個relieve、一個解脫,所以容許我講一句,執得好!多謝!」外人聽到或覺得很驚訝,但作為游學修身邊最親密的人,相信是眼見男友承受住不足為外人道的壓力,才會寧願他把一手創立的公司關閉,換回精神和身體健康。而看完眾人的「執笠感受」後,相信會更明白為何Jessica會說「執得好」。

早前游學修女朋友陳苡臻(Jessica)在《試當真白金像獎》上發表感言:「結束對佢(游學修)嚟講都係一個relieve、一個解脫,所以容許我講一句,執得好!多謝!」(Threads@ caca.dailyyy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