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電影我撐場】杜汶澤:荷里活難敵人民幣 開戲問有冇大陸先

撰文:許育民 何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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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01》舉辦的第二場電影講座《港產片,有乜好拍?》,主講嘉賓杜汶澤與《點五步》導演陳志發一齊分享拍本土電影的經驗。討論完資金問題,大家發現本土電影和合拍片的最大分野,一字記之曰︰「錢!」前期分別是製作費的大小,而後期的分別是市場大小直接影響票房收入。主持人提出合拍是否一定要跟中國大陸,其他亞洲國家如馬來西亞、台灣、日本又有沒有機會?不過杜汶澤就提出一個好現實的狀況︰「現在荷里活開戲,個監製接到劇本後,第一句都會問︰『柚毛帶碌癣?』(有冇大陸先)」

中國電影票房之巨額,令荷里活的監製都不能抗拒。(梁碧玲攝)
《麻雀王》是阿澤跟馬來西亞電影人合作的一部賀歲片,但礙於當地電影市場細,合作機會不多。

選擇合拍,最大理由都是市場,總結2016年內地票房數字,全年衝破457億人民幣,比往年微升3.7%,一部電影動輒便收到10億票房,確是極具吸引力。杜汶澤︰「所以現在連荷里活開戲,個監製接到劇本後,第一句都會問︰『柚毛帶碌癣?』(有冇大陸先)冇大陸就要俾少一點成本你,之所以你見到很多荷里活電影,都有國內演員參與。」最明顯例子就是景甜,最近的《長城》、《金剛:骷髏島》都看見她蹤影。

票房是吸引,但若我是個知足的監製,不用每部都億億聲,開發亞洲區其他市場,跟他們合拍又是否另一出路?杜汶澤︰「我有在馬來西亞開戲(《麻雀王》),但他們的市場好細,全年可能得賀歲檔比較多觀眾。而據我所知,其他地區如日本就應該冇(合拍機會)、台灣應該冇、新加坡又跟馬來西亞同一市場,至於其他亞洲市場,都應該都冇……」冇的意思是因為當地的本土電影市場都不算大,還要去瓜分別人實在講不過,所以現時能夠做的都是在合拍與本土之間作出選擇。

景甜成為近年中美合拍片的最新寵兒,不過對觀眾而言已感到膩。

又慶幸,香港跟內地市場接近,本地的電影工作人員仍有不少工作機會,近年亦吸引到不少新血入行,作為新導演的陳志發,可算是其中一個受惠者。陳志發︰「基本上現在學生都多了很多實習機會,以往老闆們未必會給予機會一些新導演,近幾年都普及了,加上即將又有新電視台成立,還未計及網上媒體,機會是有的。」杜汶澤續說︰「現在你話自己是導演,對方便嗌你導演,你們現在讀完會做導演的,直情會發達!」

不過阿澤也提出一點,若市場繼續太過依賴內地合拍,情況會出現失衡,人材問題在不久將來都會大量減少。「現時無論是演員還是幕後,長期不夠人用,尤其幕後做美術和攝影這些崗位的。演員方面,香港女演員長時間冇工開,男演員就只有某幾位有大量工開,大部分又是沒有工開,現在說會返內地搵錢的都是拍電視節目、唱歌節目、真人show等,跟電影冇關。所以這一刻不存在人材問題,但將來或會大量減少。」

陳志發以過來人身份,表示新導演近年的機會的確增多,亦令香港電影業仍然有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