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 有片】黃秋生拍《失眠》食人肉切陽具:今次啲叉燒好好味

撰文:鄺鈺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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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及《伊波拉病毒》後,黃秋生再為了導演邱禮濤「執刀」,偷屍開腦、生切子孫根、手臂當雞脾食……嘔心多於血腥,是在挑戰cult片的極限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什麼是cult片,覺得好似係邪教電影…呢套只不過是驚慄。」回想那些血淋淋畫面,秋生雖說是最後一次,但另一邊廂,又不停回味那堆切割出來的東西,仲話:「鬼咁好味!」

提到揮刀剪別人的「子孫根」一幕,秋生話其實有點尷尬:「拍戲摸女人都會尷尬,何况要摸男人的重要部位。」(黃國立攝)
血肉橫飛對秋生來說是小兒科,最驚的原來是……「最驚係入停屍間,當時諗如果入去之後,個門開唔返點算?導演話裏面有兩個打燈的所以唔使驚。」

伊波拉好垃圾?

邱禮濤睽違21年再度與黃秋生合作電影,節情依舊血腥,但秋生說《失眠》與《人肉叉燒包》、《伊波拉病毒》有所不同,因為這次是很邱禮濤的作品。「《叉》是簽了約之後才有劇本,很多東西都被迫去做,不是我們最想要的效果。而《伊》因為劇本很垃圾,所以我跟邱禮濤自把自為賦予了更有義意的東西在其中,出到來也不錯。至於《失眠》呢,則是有做過research、有科學跟據的。」

片中秋生分飾兩角,一是現代(1990年)要做人類不眠實驗的瘋狂科學家,最終把臨床實驗對象迫瘋,落得人食人的下場;另一段則回到二戰時代,為勢所迫做漢奸,遇上衛詩雅分飾的孿生姐妹,最後變為倫常慘案。銀幕上看似血淋淋,但秋生笑說現實卻是香噴噴。

「個人腦其實是用榴槤整出來,我食到直情想打包返去酒店繼續食!至於那些人肉,其實是叉燒,是負責道具的工作人員燒,真係好好味。」嗯……對早已炮製過人肉叉燒包的秋生來說,今次吃的難道是人肉碟頭飯?!

秋生說戲中飾演問米婆的演員,實情是一名教授:「我以為她是真的問米,還想如果請了『一隻真的』上來怎麼辦。開會時才知道她是教授,英文非常流利,她還說是因為我才接拍。」

拍得好輕鬆

提到衛詩雅於戲中分飾孿生姐妹,頭髮掀起露出爛面,頗為嚇人,秋也也忍不住大讚。詩雅笑說:「個妝其實係負責道具的人員幫我化,大概15分鐘就可以換妝,對比起替身小姐,我已不算太辛苦。」說時在旁的秋生也大讚該名替身極為專業:「因為一拍就完全唔知下一場時間,工作人員又不敢去問,我有次睇唔過眼,看到替身一直坐著等,於是我去叫導演如果可以就讓她早點收工,詩雅的替身整天化爛面妝再加有色隱形眼鏡,但從未聽過她一句怨言,絕對是幕後英雄。」讚完替身,秋生又大讚馬來西亞的警察十分熱心,為戲組封路等等……驚慄片的背後,原來是溫情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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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失眠,秋生指很少失眠,拍戲被迫無得瞓就有,最高紀錄試過同時間有5部片在手,接近一個月無覺好瞓。而詩雅與麥子樂也試過因為太多事情擔憂而導致失眠。(黃國立攝)

秋生教路 快人一步

儘管秋生說《失眠》是很邱禮濤的東西,但他指這是他與導演最後一次合作的驚慄片。「做唔到啦,年紀大,心態上做不來,演這種角色會覺得好累。心裏沒有百厭嚇人的快感,拍什麼驚慄片也好,就算是爛片,也要有種百厭的快感,但今次不成,純粹是技術。」

提到詩雅於戲中一人分飾兩角,秋生直言算交到功課了。他說:「其實演兩個角色很困難,其中一個角色很沉鬱,不容易演的。最初也驚她做不來,不過有導演幫助,加上她本身很努力,就算沒有戲分時也留下來練習。」詩雅說留在片場觀察別人,其實對自己也有一定的幫助,而這次除了有秋生教導外,客串的林家棟亦對自己照顧有加。「他很照顧人,給我很多提點和意見,在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希望之後可以再合作。」

而在戲中飾演秋生學生一角的麥子樂,雖然發揮不多,但也表示一點都不介意。「秋生哥氣場好勁,有一場我怎麼演都不好,他馬上出來走一次位,再演給我看,之後我自己大約拍了7個take左右,秋生拉我去看playback後,導演就收貨了。不過,成個過程係好驚好緊張。」原來對他來說整套戲最驚,是這一幕而不是完成品。
 

場地﹕ Faces Music Lou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