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西補選】李卓人落敗 預示泛民陷「螺旋式下跌」?

撰文: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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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九龍西補選塵埃落定,工黨李卓人不敵建制派的陳凱欣,無緣重返議會。今次補選,導致泛民肯定無法重奪分組點票的否決權,建制派勢進一步修改議事規則,繼續限制泛民議員的行為。
李卓人的落敗,很可能預視泛民會陷入「螺旋式下跌」的困境:泛民在議會內難有作為,支持度繼續流失,議席進一步萎縮,然後在議會內更難作為,陷入惡性循環的怪圈。

九龍西補選後,立法會最新的議席版圖。

拉布一度成泛民最大「武器」

由於制度使然,泛民過往即使以「民意多數」自居,在議會內亦只是少數派,所以無法阻止政府議案通過,只能以拉布阻延,迫使政府讓步。

過去幾年,尤其梁振英主政,行政立法關係最差的時期,泛民在議會內不斷運用議事規則,阻延政府議案,那時可說泛民近年在議會內最「硬淨」的時期,亦為他們爭取到不少曝光率。醫委會改革、被稱為「網絡廿三條」的《2014年版權(修訂)條例草案》等等具爭議的法案,都在泛民拉布下無法成事,這種抗爭模式一度令反對梁振英政府人士抱有寄望,借助泛民牽制政府。

陳凱欣成功贏出,為建制派再下一城。 (李澤彤攝)

議事規則修改 泛民議會抗爭受限

不過自從2016及2017年合共6名非建制議員被DQ,建制派在地區直選一時之間佔有優勢,連同功能界別,同時得到兩邊的分組點票控制權。最終建制派在去年底「突襲」成功,修改議事規則,阻止拉布行為,例如調高提交呈請書門檻、休會後可隨時復會、限制中止及休會議案等。泛民在議會內可做的抗爭,已經大受限制。

陳凱欣當選後,建制派在地區直選一共有18席,肯定掌握分組點票的過半數。建制派目前醞釀再修改議事規則,讓行為不檢被逐的議員罰款及「停賽」。基於目前立法會大部分事務委員會主席都由建制包辦,若果成事,泛民在議會內的工作將會進一步受限。

建制派去年修改議事規則後,民主派的拉布空間進一步收窄。(余俊亮攝)

陷惡性循環 泛民須重整策略?

在非建制之中,本身已有年輕人對於泛民近年的表現相當不滿,認為他們沒能阻止政府強行通過議案,只能發表「民主最黑暗一天」等抗議口號,但實際行動上已無招可出。當議事規則再一步步「加辣」,泛民制衡政府的力量只會不斷下降。

非建制支持者眼見泛民難有作為,無力感更大,進一步削弱投票意欲,最後形成惡性循環,泛民的議席或會繼續萎縮,整個派系陷入危機。

泛民圈中有意見認為,如果再不重整策略,思考定位,整個派系衰落之勢很可能會加劇。思考方向包括:既然泛民在議會內愈來愈難做,談政治問題亦難有出路,或許可以考慮將重心放在民間,主攻民生議題,重新匯集支持,或許有望為當前困局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