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永恆的奸人堅

撰文:賴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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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堅(百度百科)

石堅(1913—2009),原名石榮璋,廣東番禺人。據東江周家螳螂葉瑞師傅的回憶所述,石堅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故而在13歲時開始習武強身。其時九龍有一間精武體育會,由黎漢駒教螳螂拳。石堅便追隨他學習羅漢拳和北螳螂拳,一學九年。此後他又旁及不同武術,因而石堅亦精通鷹爪、少林、摔跤和西洋拳等藝。

石堅於1940年投身戲劇團,最初為粵劇名伶薛覺先擔任化妝。1949年,胡鵬開拍電影《黃飛鴻之鞭風滅燭》時,為了真實感,專誠找懂武術的人員出演要角。例如以習白鶴的關德興出演黃飛鴻、以洪拳師傅梁永亨任武術指導,反派角色便找擅長北派功夫的石堅出演,從此奠定石堅其「奸人」形象。石堅及後於多套《黃飛鴻》作品演出奸角,被冠以「奸人堅」稱號,成為膾炙人口的經典角色。直至1993年退休,石堅共拍數百部電影及電視劇。1996年,石堅獲香港影評人協會頒贈「金紫荊獎終身成就獎」、2003年更與曹達華獲頒「香港電影金像獎頒贈專業精神獎」。
 
當然,要數石堅最令新一代印象深刻的作品,還是1971年與李小龍合演的《龍爭虎鬥》。他在片中飾演大反派韓先生,最終在一間「鏡房」內被李小龍擊殺:

事實上,石堅早就跟李小龍相識。李小龍的父親李海泉與石堅份屬好友,因此李小龍自小便更經常入廠看他和關德興拍《黃飛鴻》,但二人在幕前唯一一次合作便是《龍爭虎鬥》,當年石堅是已61之齡演出武打片。有說李小龍在電影中擦鼻的小動作,便是模仿石堅演奸人時的同一小動作。

《龍爭虎鬥》中石堅與李小龍對打(圖片擷取自:http://bit.ly/2uQMwvN)

而在《龍爭虎鬥》上演後,坊間就出現了很多蜚短流長的謠言說二人曾經「講手」,石堅自己在回憶自述中,對二人交手的傳言也只是輕輕帶過。石堅最有印象的,倒是在化妝間內勸李小龍要多作休息,不要太過專注練武:

石堅憶述與李小龍交往逸事,2:23談及二人「講手」
 
雖然石堅大半輩子都在戲行中度過,又沒有太多的武術手稿留世,但他絕沒有忘記自己的武人身分。在此前的文章中便介紹過,石堅曾在電視節目上示範過自己的拿手好戲——三節棍:

(石堅叔示範的三節棍法,見2:19)
 
 
另外他亦曾公開表演過單刀及雙棍套路:

(1984年石堅單刀雙棍武功示範)

而在現時的互聯網上,也能散見一些石堅在外國的武術表演片段,根據環境和造型估計,他在拍攝這些片段時最少已逾七十歲高齡。

2009年6月3日,石堅逝世,終年96歲。縱使他未曾公開授徒,但藉由上述的各項公開表演,很多人都被他對武術終生不渝的熱誠所打動。因此有不少武者都願意去主動承傳他的武藝,例如香港的武當傳人袁康就博士,便學習過石堅一系的三節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