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刀流】非宮本武藏專用 連中世紀歐洲劍士也會用(刺劍匕首)

撰文:衛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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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劍道比賽中,選手除了可以選擇竹劍外,亦可以使用「二刀流」手執長短竹劍作賽。而日本傳奇劍豪宮本武藏便是以雙刀流聞名,創立「二天一流」劍術流派。

殊不知,在十五、十六世紀的歐洲,民間對決亦流行「二刀流」——Rapier and Dagger(刺劍與匕首)。

 

▍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

宮本武藏是日本最具傳奇色彩的劍客之一,以「二刀流」聞名於世。據其著作《五輪書》所言,武藏在13歲至29歲期間,決鬥60多次,無一不勝。當中著名決鬥包括了,與吉岡一族的慘鬥、與奈良奧藏院高手決鬥、與伊賀鎖鐮名家宍戸的決鬥,更不得不提最為人熟悉的「巖流島決鬥」。

宮本武藏最初改良父親新免無二的「當理流」,發展出自己的流派「圓明流」,後來更名為「二天一流」,兩者分別傳承至今。

二天一流中所謂「二天」就是指「二天曬日」(《五方之太刀道序》)之意,指的是太陽和月亮:即陰與陽,也就是象徵對立的事物。有關理論常記載於宮本武藏晩年的著作《五輪書》中。
 

二天一流的「二刀流」,是以兩手各執短刀(脇差)及武士刀相配合,揉合兩刀特性而達至克敵的效果。根據《五輪書.地之卷》所言,武藏認為比起同時使用兩把刀,習練單手使刀更為重要,方能在各種情境下都運用自如。
 

看看劍道比賽中「二刀流」的表現。

那麼西方的「二刀流」又是怎樣的呢?

 

▍史實歐洲武術的「二刀流」︰刺劍跟匕首

首先說說 Rapier,中文是「刺劍」,又有稱之為「迅捷劍」。它是一種單手雙刃劍,以細長劍身及複雜兜狀護手為特徵。為了增加劍身長度(普遍長達一米),所以把劍身打造成細長雙刃尖頭狀,既具有優異的刺擊能力,亦具有一定的砍劈能力(所以刺劍其實並不只能「刺」)。

長久以來,刀劍在中世紀歐洲一直具有特殊的地位,通常只有軍士、貴族階層才會攜帶或熟習劍術。但後來社會生產力提升、社會階級變動,間接使劍術得以日漸普及,劍術學校、武術指南書逐漸出現。而在中世紀晚期到文藝復興時期,刺劍便成為平民階層常用的防身劍之一,更不時常見於平民對決中。

刺劍是單手兵器,那麼空著的另一隻手有甚麼功用呢?於是人們便漸漸找來不同的兵器、工具來作為輔助,有小圓盾、斗篷等,但始終兩者都傾向於防守性質,於是便找來當時唾手可得的匕首。在中世紀的民間,匕首可謂是每人必備的工具,用於日常生活各部份之中,亦是最普遍的防身兵器。

於是「刺劍配匕首」的「二刀流」技術便隨著刺劍的普及,傳承至歐洲各地之中,如義大利、德國、英國等。
 

在十六世紀德國劍術大師Joachim Meyer(1537–1571) 的武術指南"A Thorough Description of the Art of Fencing"中,便記載了「刺劍、匕首」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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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義大利武術指南書"Treatise on the Science of Arms, with a Dialogue on Philosophy"中,亦充分展示了刺劍及匕首的技術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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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十七世紀義大利劍術大師Ridolfo Capo Ferro da Cagli,在"Great Representation of the Art and Use of Fencing"中有大量刺劍匕首資料。

 

▍刺劍與匕首的技法

在史實歐洲武術(HEMA)對「刺劍與匕首」的重現中,匕首技法主要以擋格或趨近刺擊為主。擋格方式以「迎格」為主,以匕首劍身及護手格住對方劍刃。若單以匕首搬開對方刺擊的話,對方很可能成功回劍反刺。至於更詳細的用法,可參看以上的影片。
 

再看看「刺劍與匕首」的比賽表現。

 

▍另類格擋匕首:破刃短劍

為了加強匕首作為副兵器的防守能力,漸漸發展出一定的制式,稱之為「格擋匕首」(Parrying Dagger)。因為在大多數情況下,劍手會右手持劍,左手持匕首,所以「格擋匕首」又稱為「左手匕首」(Left-hand Dagger)。

跟一般匕首最明顯的分別是,格擋匕首一般具有明顯的護手;在劍柄的其中一側會加上護手小環,以保護持劍手手背;甚至把護手改成「彎狀」,以便卡住對方的劍刃。
 

Swordbreaker是16世紀在歐洲出現的罕見檔格短劍(Parrying Dagger)類型,中文一般被譯為「破刃劍」。(圖片擷取自︰Youtube,http://bit.ly/2KhBwT1)

其中一種比較特別的「格擋匕首」名為「破刃短劍」(Swordbreaker)。它在劍身一側有大而深的鋸齒,用來卡住對手的刀鋒,並壓制操控對方的長劍動作。而在鋸齒另一側的劍身,則有開鋒的刃部,刃端亦有鋒利的刃尖。

想了解「破刃短劍」(Swordbreaker)更多,可參看:
【Swordbreaker/破刃短劍】中世紀特殊短劍 可以破劍的「破刃劍」
 

最後看看東西方「二刀流」間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