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言自得】千年知己 三生紅顏

撰文:楊志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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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意是去尋找一千年前文壇知己的詩蹤文迹,覓到的卻是薄命紅顏的哀愁。千年大文豪為她的哀傷寫下悼文:「傷心一念償前債,彈指三生斷後緣」。我稱大文豪為「千年知己」,並非出於膚淺的攀附,這尊稱是來自法國的加冕。法國第二大報《世界報》(Le Monde)曾經選出公元一千年全球十二位英雄人物,他是唯一上榜的中國人。獲選頌辭形容他為「無可救藥的文人」(le lettre incorrigible),以突顯他對文學義無反顧的投入。法國文壇稱他為「一千年前的知己」,較近代獲中國官方冊封的多名「中國人民的朋友」尊貴千倍—他就是蘇東坡。

《世界報》負責評選的編輯在一次演講中作出如下記述:「我在《世界報》發表了關於蘇東坡的文章之後,時任法國總統希拉克(Jacques Chirac),他也是東方文化的專家,他打電話給我,當時,我正在度假。他希望與我談論他所了解的這位詩人的作品和生活。在我們長時間的通話中,我被他所談到的蘇東坡寫詩詞的技巧、詩句的長度、形式和韻律深深打動。我驚訝地發現蘇東坡在千年之後,居然在法國,我們的國家元首對他如此深入了解。」我作為中國人,知道法國總統居然如此熟悉蘇東坡,當然更是驚訝。

蘇東坡曾寫下名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據傳是寫給歌女王朝雲的。(Getty Images)

蘇東坡在宋朝科舉考試以第二名成績入仕,但因反對王安石的新政而被貶多次,首先被貶到杭州。他生性豁達,不論環境如何惡劣,他總能找到生命的無限樂趣。他在杭州遊西湖時,寫下了千古名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其後有文學家考究,蘇東坡這首詩,是寫給他當日初遇的西湖歌女王朝雲。

王朝雲因家境清貧,12歲便淪落為西湖歌女。蘇東坡被貶杭州後,與幾位朋友遊西湖,飲宴時請來歌女助興。王朝雲天生麗質,能歌善舞,惹起了蘇東坡的憐惜。舞罷,歌女們入席侍酒,王朝雲換了一身素淡裝束,楚楚可人。此時西湖天氣生變,由原本朗日高懸,變為陰雲細雨,構成一幅奇景。在美景佳人相映成趣下,蘇東坡揮筆寫下了這首西湖最著名的詩句,內裏亦隱藏了詩人對王朝雲的心意。王朝雲聰慧機敏,亦仰慕蘇東坡的才華,終於輾轉跟隨蘇東坡到蘇家。她知書識禮,在蘇家雖然一直沒有名分,但獲得善待,直到16歲時,蘇夫人正式將她納為蘇東坡的侍妾,從此一生追隨蘇東坡。

我追蹤着蘇東坡的足迹,來到廣東惠州…有關詳情請閱讀《香港01》周報電子刊全文。

(節錄)

上文節錄於第245期《香港01》周報(2020年12月21日)《千年知己 三生紅顏 》。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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