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報佳音】商場罐頭聽到厭?10首要一溫再溫的另類聖誕歌

撰文:黃正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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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個月行出行入商場和升降機,應該都被無處不在的聖誕罐頭音樂轟炸。本來不討厭聖誕歌,聽得多都漸覺有點「反胃」,懷念起平時庸俗但親切的Mallsoft音樂。
流行音樂或電影配音等媒介,不乏原創聖誕良品如《Lonely Christmas》和《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我們也特選10首另類聖誕歌,有宅、有型、有搞笑,有怪誕,有黑暗甚至恐怖,讓你的聽覺脫離千篇一律的罐頭悶局。

尼祿 - "Padoru"

Fate系列Saber位階的英靈尼祿唱的日文搞笑版《Jingel Bell》,出自2011年PSP遊戲《Fate/Extra》的間場片段。她那句因興奮而走音的「padoru padoru!」實在太天然太呆萌,一眾宅仔網民將之製作一小時長版狂Loop,也有多個Remix版,這兩年更變成一個Meme,像上面這段就跟Queen的《We Will Rock You》撈埋,違和君失蹤。

Jingle Bells: Sad Christmas

《Jingle Bell》算是聖誕音裡面最開心的一首,卻可變成最灰暗最悲傷的一首,只要將大部份Key變成小調Minor Key就得,令人情緒瞬間低落。Youtube上可找到很多類似的改篇,當中以鋼琴家Toms Mucenieks這個版本最「痛」,可以用來做添布頓下套戲配樂。

Aamok - German Christmas Medley & Silent Night

這隻1973年出版的45轉黑膠碟,是徹頭徹尾一張「反聖誕」的聖誕專輯。Conny Plank是活躍於70年代Krautrock界著名監製,Kraftwerk、Cluster、Ash Ra Tempel、Guru Guru還有Neu!等德國勁Band的唱片他都製作過。他以Aamok名義發表《Deutsches Weihnachts-Potpourri》(German Christmas Medley)是德文聖誕歌串燒,不過以超喪醉酒佬聲音「嗌」出來,加埋荒腔走板的合唱,已極盡白癡又Punk爆。之後第二隻歌《Silent Night》就真是完全Silent,一粒聲都無,靜如世界末日,平安夜也不平安,如此惡搞手法令記者想起令一Cult爆Gothic Metal樂隊Type O Negative。

The Jackson 5 - I Saw Mommy Kissing Santa Claus

Michael Jackson童年時跟兄弟組成的樂隊The Jackson 5推出的聖誕歌,音樂旋律愉快溫馨,不過仔細聽落歌詞都幾「唔妥」,好像講緊一個黑暗的偷情故事。到底阿媽錫的是真正的聖誕老人,還是打扮成聖誕老人的外遇對象?相信邊個係真相,都一樣咁「大煲」。但其實後面都暗示了,那是Daddy假扮的聖誕老人,虛驚一場!

Type O Negative - Red Water (Christmas Mourning)

美國歌德金屬樂隊Type O Negative因主音Peter Steele急病去世而散Band,至今已屆7年。以Peter時而深情時而冰冷的低沉聲線,以及他那介乎黑色幽默自嘲與抑鬱灰爆之間的歌詞作賣點,1996年大碟《October Rust》是最浪漫的作品。以上這隻《Red Water》黑暗得不能再黑,開始時甚至陰森恐怖,像是講述一隻所有親人已逝去、自己仍獨留世上的吸血鬼在六呎塵土之下寂寞度過又一年聖誕的故事,出色的編曲同氛圍,還有尾段的情緒爆發,厭世中不失淒美。

Ulver - Christmas

以冬日森林深處傳來溫韾之聖誕鹿台清脆鈴聲開始,突然進入黑暗怪誕的吟唱聲段落,緊接其後是暴躁的電音及交響樂猛烈轟炸……挪威實驗音樂單位Ulver從來不拘一格,由廿幾年前成團玩黑金屬和民謠,到後期為電影製作配樂、涉足先鋒音樂同電音領域,不斷自強追求進化。2005年的《Christmas》應該是世上最令人不安、心寒的聖誕歌頭三甲,歌詞也暗含對宗教的質疑。

Lindsey Stirling - Carol of the Bells

烏克蘭作曲家Mykola Leontovych所寫的聖誕歌《Carol of the Bells》華人或者較少聽到,不過在西方都算流行。其實只有四個音,多年來被改編N次,數不盡咁多樂風的版本,古典、鄉村、爵士、流行、搖滾甚至重金屬都有。玩Hip-hop/Dubstep Violin的美女小提琴家Lindsey Stirling新推出的聖誕專集《Warmer in the Winter》,一首電音版《Carol of the Bells》感覺史詩宏大,MV都好有型。

馬瑋謙 - White Christmas

一般人聽到俗稱「D打」的嗩吶,都直覺覺得「唔老黎」,因此「淒厲」樂器常用於中式殯儀喪禮場合,為先人送行。現任香港中樂團嗩吶首席及管演奏家的馬瑋謙卻認為嗩吶不過是樂器一種,也可玩出溫馨、浪漫和悠閒感覺。他不時以嗩吶作流行、爵士樂演奏,像新發表的《White Christmas》,嗩吶那有點搞笑的扁聲,配合爵士鼓及Keyboard夾出西式編曲,都幾有趣有創意。

黃霑 - 慈祥鵬過聖誕

1989年,六四剛過,中英談判又嚟,中國同香港的前途都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平安夜亦不安。屠城後,不少香港人對中共徹底絕望,特別是中產同專業人士,有能力移民的都走得就走。面對同世界末日無分別的1997大限,大家態度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黃霑當年同林振強、黎彼得、林夕等神級填詞人合作,將流行聖誕歌重新配上抵死啜核粵語歌詞,諷刺中國政府和移民潮等時弊。

當中較出名有《慈祥鵬過聖誕》(原曲為《The Twelve Days of Christmas》),霑叔在亞視唱過,歌詞「慈祥鵬過聖誕,問我要啲乜野玩,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不停讚,不再亂彈,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直指「六四」禍首之一的李鵬,亦暗插中共的專制獨裁的極權意志,針對中方安撫港人的偽善假話。同樣講移民潮,達明一派1988年的《今天應該很高興》落寞;《慈祥鵬過聖誕》則嬉笑怒罵,各有風采。眼下香港俯首稱奴者更多,廿八年前的二創惡搞歌仍舊應警,反映社會不斷退步。面對30年後下一個大限,你是走唔郁,還是不想走?

Wham! - Last Christmas (Vaporwave Remix)

把一些80年代的流行曲較慢,再降Key降Pitch,十隻有九隻歌都會忽然迷幻,這是約莫7年前在網上興起的Vaporwave美術及電音運動第一批先鋒者悟出的竅門……製作需要的技術門檻非常低,但出來的極Chill效果人人受落,面對世界崩壞,沉醉復古乃自救王道。Wham!樂隊成員George Michael在去年12月25日不幸病逝,真正度過了他人生的「Last Christmas」。去世一年後聽回《Last Christmas》這隻本來就有點傷心的聖誕失戀歌,更覺惋惜。以上是咁多個Vaporwave Remix版中個人首選。Type O Negative模仿樂隊「Stereotype O Negative」,去年也用Peter Steele風格翻玩「歌德版」《Last Christmas》,堪稱神作。

Bonus Track: 聖誕去死歌

平安夜、聖誕節都是單身人士難捱的「年關」,皆因要面對情侶放閃。如果聽陳奕迅的《Lonely Christmas》不足以安撫寂寥;那日本填詞人前山田健一的《聖誕去死歌》絕對抒發到對「現充」(編注:日本網絡用語,指現實生活中無需ACG和網絡就能過得很充實的人)的怒火,都算出到一口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