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季】中大藝術畢業展 學生以凌亂雜物示親情可貴

撰文:潘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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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又是莘莘學子的畢業季節,各院校藝術系畢業展都在近期展開。中大藝術系今年有三十八位本科生畢業,他們在中大文物館展廳舉行畢業展覽,向外界展示第一份寶貴作品。今年展覽,很多畢業生使用單一媒介創作,如油畫、水墨、雕塑,亦有畢業生運用混合媒介和行為藝術,例如有畢業生展示日常生活的雜物,排列成裝置藝術。

中大藝術畢業展每年都吸引大量年輕觀眾入場,圖為去年中學生參與藝術導賞團的片段。(龔慧攝)

畢業展以《現代說永遠已經很傻》為題目,突出當代藝術弔詭之處——有藝術家希望創作能留傳千古,成為「永遠」的創作。但當代藝術出現不同新媒介,如行為藝術,重視創作者與觀眾當下的感受,不再講及「永遠」。因此,畢業生們覺得在當代談「永遠」是件愚蠢而可愛的事,亦以此作為展題,表達離別前百感交集的心情。

他人是自己的鏡子

黃悅曦在朋友身上「看見如自己不同的一面」,他以油畫繪畫《鏡子》作品。(中大藝術)

黃悅曦以油畫繪畫朋友的身體,他在朋友身上「看見如自己不同的一面」。《鏡子》作品以寫實手法描繪男生和女生的胴體,二人坐姿輕鬆,皮膚顏色深淺有序,筆法細膩動人。

鄧澍豐將課堂上師生討論的過程繪畫下來,作品《他們在看畫》中有人好奇觀賞,有人眉頭緊鎖在沉思。(中大藝術)

一般觀眾只能觀賞完成作品,鮮有機會與創作者當面討論創作過程;但藝術系的作品評核課卻可讓學生互相觀看與評論作品,以改善創作手法。鄧澍豐將課堂上師生討論的過程繪畫下來,作品《他們在看畫》中有人好奇觀賞,有人眉頭緊鎖在沉思。

家中雜物與家人肖像

文梓珊把生活物品整齊地展示出來,以《106室》裝置作品訴說她與家的關係。(中大藝術)
文梓珊《106室》裝置作品(中大藝術)

文梓珊的家總是凌亂不堪,由於媽媽有儲物習慣,家中擺放大量雜物,只剩下一條小路,成了昆蟲樂園。但文梓珊認為這些看似凌亂的雜物也有固定秩序和位置。由於衛生問題,她與妹妹開始清理家中雜物,過程令她想起兒時經歷,於是參考內地藝術家宋冬的作品《物盡其用》,把生活物品整齊地展示出來,以《106室》裝置作品訴說她與家的關係。

胡靖怡繪畫家人肖像,探索自己與家人的關係,圖為作品《全家幅》。(中大藝術)
胡靖怡繪畫家人肖像,探索自己與家人的關係,圖為作品《全家幅》。(中大藝術)

胡靖怡在九龍城長大,她經常描繪微小而短暫的記憶及易於流逝的事物,如食物、街景。今次畢業作品《全家幅》,她希望回到「家」的本身──「家人」,透過繪畫家人的肖像,探索自己與家人的關係。

以「樓梯」創作反思當代建築

冼綽以設置幾個沒有功能的小梯級,創作《白行一趟的樓梯》,作品接駁館內固有的樓梯。(中大藝術)

樓梯只供人上上落落,令冼綽以總有一種「白行一趟」的感覺。今次畢業展,他決意改變文物館的行走規則,設置幾個沒有功能的小梯級,創作《白行一趟的樓梯》,作品接駁館內固有的樓梯,讓新樓梯成為展覽場地的一部份。

文蔚珊的《泥梯》混合陶土和中大校園的泥土,用製成舊式唐樓的階磚模樣,觀眾能踏在陶磚上,以體受它們的質感。(中大藝術)

陶土和土壤都是來自大自然,文蔚珊的《泥梯》混合陶土和中大校園的泥土,用1230°C高温燒製成舊式唐樓的階磚模樣。作品放置在樓梯上,觀眾能踏在陶磚上,以體受它們的質感,文蔚珊更指出「它並不是一件裝飾藝術」。

對未來與時間的看法

許穎彤以工筆畫繪畫三張自畫像,時而憂傷,時而迷茫,以《空想》作品寄予對未來的迷思。(中大藝術)

許穎彤在畢業年前到韓國生活一年,她認為韓國人生活十分閒適,而香港人好像機器人般每日營營役役工作。她對未來產生疑惑,遂以工筆畫繪畫三張自畫像,時而憂傷,時而迷茫,以《空想》作品寄予對未來的迷思。

李子蕊在開幕日上演了一整天的行為藝術——不斷上妝、落妝,他借《出虎度門學習忘記》作品讓觀眾感受時間的流逝。(中大藝術)
《出虎度門學習忘記》中的錄像截圖。(中大藝術)

李子蕊有多年的粵劇演出經驗,今次在展覽場地搭建小型戲棚的後台。他在開幕日上演了一整天的行為藝術——不斷上妝、落妝。在過去的演戲生涯中,試過一個月有十多晚在戲院度過,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上妝費需要兩至三個小時,落妝卻不用三分鐘。因此,他想借《出虎度門學習忘記》作品讓觀眾感受時間的流逝。觀眾雖然看不到李子蕊的即場表演,亦能從影片中體會李子蕊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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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本科畢業展「現代說永遠已經很傻」

展期:即日至6月23日
開放時間:
10:00 - 17:00(星期一至六)*逢星期四閉館
13:00 - 17:00(星期日及公眾假期 )
地點:香港中文大學本部文物館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