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最佳導演被爆性騷擾 女導演千字文指控借情感低潮三次侵犯
台灣影壇突發爆出#MeToo性騷擾事件,曾執導內地電影《失心者》、同時活躍於廣告領域的女導演陳蔚爾,透過個人社交媒體發表千字文,指控一位台灣影壇資深男導演對自己長達十多年的性騷擾行為。陳蔚爾表示該名男導演過去不斷對她進行言語性騷擾、發送言辭露骨的短訊,甚至在她情感低潮時期「手口並用」作出非禮。陳蔚爾長達十大回憶部分的千字文發布後,旋即引起台灣影壇與民眾關注熱議!
陳蔚爾在長文中表示,2023年「第60屆金馬獎」頒獎典禮觸發到她痛苦的回憶,當時自己以導演協會代表團身份出席,在頒發「最佳導演」獎時,得獎者在台上發表得獎感言,期間公開向「侯XX導演」表達感謝,陳蔚爾文中表示聽到得獎感言時像被雷擊中:「我心想:天啊!!原來伸手摸我的腿、把手伸進我衣服裡,舔我的身體就是你感謝侯XX的方法?!難道侯XX也是這樣『幫』你的嗎?」
按陳蔚爾的千字文,在「第60屆金馬獎」獲頒「最佳導演」獎的得獎者為《老狐狸》導演蕭雅全,該作品由侯孝賢監製,蕭雅全在得獎時亦於典禮台上感謝侯導演的提攜與栽培,關鍵片段與場景均與陳蔚爾的憶述吻合。
陳蔚爾在文中憶述2005年與該名導演因工作認識,對方的熱情與對她拍攝作品的欣賞,讓她非常感激、獲得她的信任。及至2010年,陳蔚爾表示自己陷入創作低潮,主動聯絡作為前輩的對方尋求協助,沒料到發展出一段長期曖昧而權力不對等的關係。陳蔚爾表示對方看似是自己的伯樂,引薦她獲得配音工作、分享人脈資源、並欣賞鼓勵她的作品,卻隨時間露出「老狐狸的狐狸尾巴」,開始向她發送言辭露骨的短訊:「你穿短裙嗎?我對性感沒抵抗力」「我對妳的身體很好奇」試圖測試她的底線,並多次提出邀約進行性行為,均被陳蔚爾斷言拒絕。
在言語性騷擾以外,陳蔚爾表示對方曾三次出手侵犯,時間點亦處於自己情感低潮時期:「事實上一共有三次我的身體界線被侵犯,每次發生都是他知道我和當時男友鬧矛盾或分手的單身期間。一次是他說要幫我按摩腿,我記得只要他過分了,我就嘖一聲打他的手制止。再一次是他坐在我旁邊時,把手放到我的大腿上摩挲。那回我就一邊把他的手挪開、一邊用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至於最後一次,陳蔚爾憶述對方借光顧自己家庭賣食油生意為由,在深夜送貨期間出手:「我記得那回一如往常閒聊、喝了點酒,有些微醺。後來我在靠近大門口窗邊的一個編織吊床上半坐半躺著休息。他突然走過來,對我出手。完蛋,我僵住了。幸好吊床很不方便壓制上來,但他還沒有放棄,他摩挲我的腿,接著掀開我衣服,舔我的右乳,我那後來於2023年12月1日確診乳癌的右乳。」陳蔚爾坦言當時全身僵硬,對方收手後到洗手間洗去對方留在自己身上的口水。
據指,陳蔚爾因「第60屆金馬獎」觸發創傷後,去年已希望公開事件,然而因為忌憚對方在影壇的地位與勢力,怕遭打壓而禁聲,直至知道有其他女性同樣受害,因此公開自己的遭遇。對於陳蔚爾不記名指控「第60屆金馬獎」最佳電影得獎人,台北電影節官方對事件作出回應:「『電影正發生:造型提案工作坊』原訂評審蕭雅全導演將有所異動,接替人選安排中,其他活動不受影響,照常舉行。」
蕭雅全今日(7日)在社交媒體發表道歉聲明,宣布將會全面停工,文中指出:「看到陳蔚爾導演的發文,無論當時如何解讀,我的行為讓她承受壓力與痛苦,我很難堪也沒有藉口,我對陳蔚爾導演與我的家人道歉。被我的私慾造成傷害的陳蔚爾導演、家人、朋友、工作夥伴,以及看到發文感到憤怒、失望、不舒服的社會大眾,我很抱歉,對不起。」亦因為醜聞令自己蒙羞,因此選擇全面停工:「因為我的因素而讓其他工作者遭受波及、否定及蒙羞,我覺得愧疚。我將停止所有工作,並與合作團隊溝通,妥善交接與處理後續事宜。」最後亦表示:「謝謝大家曾經的喜愛,讓大家失望了,非常慚愧,珍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