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失的凶案︱何華超近十年最狂野演出 辯稱暴打Dada︰愛嘅表現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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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消失的凶案》於6月16日正式上映,電影由羅守耀執導及編劇,並由張兆輝、陳靜(Dada)、洪天明、邵美琪、何華超、張達明等主演。劇情講述何華超飾演的「刀疤勇」,長期對陳靜飾演的妻子言鳳萍施以家暴虐打,並侵犯鄰居與招惹黑道社團人物,當刀疤勇被發現死亡後,警方介入調查,身邊的相關人物亦因此成為疑犯。

《被消失的凶案》電影海報。(電影公司提供)

主演電影的陳靜與何華超,日前接受《香港01》專訪時,分享拍攝《被消失的凶案》期間的經歷。何華超接到導演羅守耀的演出邀請時,得知將由Dada飾演自己的妻子,大感錯愕:「記得第一日約談時,告訴我妻子將由Dada飾演,我第一個反應是:『吓!咁靚嘅女仔做一個咁賤格嘅人嘅老婆?會唔會好奇怪?』我們之間更有一個兒子,他說沒關係,Dada已經很接受這個角色,正在計劃如何飾演一位年輕的母親。」

陳靜與何華超在電影中飾演夫妻。(葉志明 攝)

而Dada接到劇本的時候,亦對角色充滿把握:「當我看到言鳳萍這個角色,是一個被家暴、飽經痛苦的角色時,我已經能夠想像,並知道這是我有把握可以做到的角色。導演亦預先花許多時間,向我表達他理想中的人物該如何呈現。」對於故事的背景設定,Dada亦覺得充滿吸引力:「因為故事圍繞着一群比較基層的人物,又取材自一宗真實的案件——發生於1983年的水箱藏屍案,懸疑的題材甚具吸引力。而一具屍體的發現,慢慢延伸到劏房裡的其他住戶,各自面對的問題,整個故事的畫面十分完整,豐富了我的想像。」

電影中,與Dada有對手戲的除了何華超,亦有飾演鄰居「爛面超」的洪天明,Dada在二人之間,演譯着截然不同的面貌:「我的角色在家庭裡,根本無法脫身,沒有出路。所以就算他對我拳打腳踢,一個目不識丁的無知婦孺,沒有出走的空間。於是恐懼令自己變得十分渺少,去依賴、依附丈夫,及至一個地步,覺得他對我的暴打亦是愛的一種表現,誤以為是愛的方式。」

陳靜在戲中被何華超虐打,卻一度認為是愛的表現方式。(葉志明 攝)

相反,「爛面超」的出現,扭轉了言鳳萍的生命:「一個身心都受到傷害的人,遇到一個對自己好,又對我兒子好的人,便出現了轉變。原本我連跟陌生人交談也不敢,也不敢化妝打扮,但天明的出現便帶來轉機。」

何華超過去曾經在電影裡飾演不少心理不平衡、行為變態的角色,但當他談到《被消失的凶案》時,便表示這次可以算是近十年來最狂野的演出。「很少機會接到一個『去得咁盡』的角色,因為之前的演出都受篇幅所限,所以無法演譯得如此徹底。簡單而言,『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衰喺我手上』,我有妻子也不夠,還要去嫖妓,嫖妓之餘更去尋找一些強姦的目標,這是一種病態的行為,完全失控。」Dada亦補充指華超的角色長期處於失控的狀態:「行為十分失控,而且精神上有問題。」

何華超在戲中的角色設定非常扭曲,坦言是近十年最狂野的一次演出。(葉志明 攝)

從影多年,何華超指自己也曾經有過入戲太深,而被角色影響現實生活的經歷:「以前拍《疊影殺機》的時候,最初我無法抽離角色,對所有人物、事物也感討厭,那時候會出手打人,似有幾種人格在裡面,十分複雜,在裡面不斷鬥爭。但這次因為經驗足夠,懂得如何拒絕沉迷在角色當中,令我能夠抽離出來。」華超亦坦誠分享沉迷角色的弊處:「雖然這次入戲沒有嚇到太太與小朋友,但剛才提及的那一次,連我的朋友也感到害怕,幸好得到朋友的提醒,坦白告訴我這個問題,要我從角色裡重新走出來。」

何華超坦誠分享沉迷角色曾經對日常生活帶來重大的負面影響。(葉志明 攝)

銀幕形象不僅會影響作為演員的日常生活,更有可能影響觀眾與影迷的觀感,何華超直言沒有同類的事情發生:「我現在經常種菜、形象十分健康!而且多做運動、踏單車,好像Dada一樣非常運動型。況且外間知道我有宗教信仰,所以也未曾發生令觀眾混淆的情況。」Dada亦指現今的觀眾十分聰明,不會被銀幕上的角色混淆:「畢竟你是一名演員,而角色純屬虛構!不會發生有人在街上向你擲雞蛋,絕對不會發生!」華超則笑指:「但網上總有人會討論這一個衰人。」Dada則樂觀地視為觀眾對自己演技的認同。

陳靜指現在的觀眾十分聰明,並不會混淆銀幕上的角色與現實生活中的演員。(葉志明 攝)

至於電影裡的家暴場面,雖然在預告片段中相當暴烈,但一切也經過悉心的指導與安排,Dada表示:「我們也希望動作場面能夠精準地演譯,但現場有許多狀況,例如佈景都會臨場時作出改動,所以我們也會預早進行多幾次排練。」何華超則表示,這次的動作場面比以往困難得多:「其實相比以往拍打戲更艱難,因為以前有招式,你拳我一腳,大家知道下一步如何擋格,彼此有互動。但這次相反,許多虐打場面都比較單向,而且牽涉家居用品,衣架我又用、連櫈我也有用到,變成了一般的打鬥。」Dada補充指:「而且空間很狹窄,只有100呎,甚至80呎,拍攝時需要遷就,十分辛苦。」

在銀幕上,何華超看似對Dada拳拳到肉,毫不留手,但他表示亦會利用「借位」進行拍攝:「有時也會真打、有接觸到,不會隔空地打,當然如果鏡頭完全遮擋着,便沒有所謂,但如果鏡頭拍攝得到,便唯有真打。」而Dada亦事先做好心理準備:「演出任何的動作戲份,也一定有類似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太大問題。」

拍攝陳靜與何華超第一場戲的當日,華超便在拍攝期間被動作指導誤傷肋骨。(葉志明 攝)

雖然如此,但拍攝總會發生意外,何華超在與Dada對戲的第一日,便不幸受傷,Dada回憶當日的情況時,亦不禁流露出一絲關切:「當日我剛剛埋位,他便受了傷。他的肋骨位置,被兩位武指錯手踢傷。但接下來便要拍攝他打我的戲份。其實他一直也沒有出聲,直至他無法發聲,聲音變得沙啞,大家才知道他剛剛受了傷。我當時看在眼內,連淚水也忍不住滴出來。」

何華超雖然在拍攝期間自知受了傷,但仍然表現出專業的一面:「受傷之後,我只告訴了導演:『老實講,我就受咗傷㗎喇,我盡拍,拍到幾多得幾多!』其他人完全不知情。導演決定繼續拍攝,於是就拍到收工,基本上當日的場口沒有『甩場』。」

何華超在拍攝現場,只將受傷的情況告知導演,更敬業地提出希望完成當日的拍攝。(葉志明 攝)

在動作場面以外,Dada與華超亦各自為了角色重新打造形象,Dada則重提為《Baby復仇記》增重二十磅的歷經:「我並不追求演譯漂亮的角色,我喜歡不化妝,亦不介意,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角色。之前拍懷孕的戲份,需要增肥,身形腫脹,這次亦故意不太講究飲食,沒有刻意做運動。我覺得做主婦可以比較肥胖,似一個師奶。」

而為電影增磅的亦不止Dada一人,連何華超也要為演出放下節食的習慣:「我體型本身很瘦,導演就要求我增肥,我起初不太理解:『我吸毒喎!點解要增肥呀?』」導演就指出:『你唔好諗住吸毒嗰啲就係瘦嘅,吸毒嗰啲人好肥㗎!』於是我便嘗試增肥,其實從來也未試過,拍電影的時候有個大肚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