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粗口都要揀場合 特別阿仔喺你面前……

撰文:任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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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小孩情況形下,粗口癮其實比煙癮更「難頂」。如果一個不想在小孩面前抽煙,你還可以落街抽,然後再回家。但如果不想在小孩面前講粗口而嘗試落街高呼,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為你找救護車、把你送入醫院。
任建峰
在有小孩情況形下,粗口癮其實比煙癮更「難頂」。(iStock)

我爛口 在兒子的面前除外

認識我的人都知,我做人缺點甚多,而其中一個大缺點就是我平時十分粗口。只要你與我有一定的熟悉,我就會很不經意地在談吐間夾雜很多「助語詞」。當然,朋友言語之間加些「助語詞」其實可以是好事,簡直可以增進友誼。

但是,我有個七歲兒子,我在他面前又點算好?我如果不顧一切,在兒子面前照講粗口,他學了然後跟住一起講又點算?他在學校都是這樣又點算?他問起粗口詞語的意思時我又怎樣回答好?如果我想教他,說粗口不是好事,但他問我「咁你又講?」,我又怎樣回應好?

還有,在有小孩情況形下,粗口癮其實比煙癮更「難頂」。如果一個不想在小孩面前抽煙,你還可以落街抽,然後再回家。但如果不想在小孩面前講粗口而嘗試落街高呼,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為你找救護車、把你送入醫院。

應該點樣解釋粗口?

既然這樣辛苦,作為平時粗口較多的麻甩佬又可以怎樣?有時會「走法律罅」,把某些字定為非粗口。我有一位專業人士朋友會在他兒子面前用「X街」這個詞語。當我問為何他在小孩面前說時,他說,「X街不是粗口!」有些麻甩佬更會覺得粗口完全不是問題。我以前有一名外籍上司,他在有一天的下午收到妻子的電話,很緊張地說讀小學的兒子被罰留堂,因為他在課室黑板寫了「f***」。上司聽到後覺得完全沒有問題,反而笑說:「可否問問老師,阿仔有沒有串錯個字?」他妻子被他激到「紮紮跳」。

兒子還小,怎樣能令他了解粗口的意思?(作者提供圖片)

我就沒有那麼寬鬆了。雖然我自己平時很粗口,而我亦不覺得說粗口一定是十惡不赦的事(有時更是十分恰當!而不少學術研究都說原來多說粗口的人智商偏高),但小孩始終都是未有能力去消化怎樣應用粗口。他們亦未能去理解粗口的意思:譬如說,不少粗口在字面上都圍繞着與性有關的題目,如果連做性教育的年紀都未到,又怎去解釋粗口的字面意思與實際應用時的含意?他們聽到粗口只會覺得是帶點頑皮的東西,如果有同學說粗口被老師罰,他們會覺得好好笑,覺得很好玩。

除了忍 還是忍

所以,作為一個很粗口的麻甩佬,我與小孩相處時就只能忍口、忍口、忍口。老實說,如果我在工作上面對客戶時都能忍得住不說粗口(十分相熟的客戶除外),為何我不能在兒子面前忍口?近日的政治新聞都教懂我們,說粗口都要看場合吧。

另外,我亦很幸運,我太太是不說粗口的,所以在家中一家人聊天時亦沒有任何人挑起我講粗口(我盡量等到阿仔睡覺後才看香港政治新聞的!)而當我太太聽到兒子有時從同學中學了一些粗口回來時,她亦很有智慧地處理,她不會責罵兒子,否則兒子會問:

「爹爹都自認自己會在外面講粗口,為何妳不責罵他?」

她反而會說:

「講粗口好不酷、很不有型的。」

兒子就自然為了要「有型」(粗口與否,我在兒子心目中都不是「有型」的)而不說粗口。

當然,小孩會一天一天長大,到他們進入青少年階段時,與粗口更多接觸是難以避免的。作為粗口麻甩的家長到時又怎樣處理?下星期,我會說說我怎樣會在中學年代日漸變得粗口,而我那個作風有點麻甩的老母多年來又怎樣去處理。

(本文純屬作者個人意見,並不代表他所屬律師行或團體,亦不代表香港01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