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聲道｜輿論翻炒人民日報舊文　美國霸權為何翻來覆去喊民主？

最近，網絡上、境內外一小部分人正在翻炒一篇文章。這篇文章發表於1974年的《人民日報》，題為《蘇修為何翻來覆去讓人民奮鬥》。前進路上，中國上下正團結一心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奮鬥。這一小部分人，試圖利用這篇批判「蘇修」的文章影射當下，說些看似不越底線、實則別有用心的涉政言論，並故作高深的表示「懂得都懂」。這雖然是低級伎倆、不堪大用，但也「提醒」了我們，身處百年變局之處，一些值得認真對待的事，卻是應該論一論的，例如美國霸權為何翻來覆去喊「民主」。

來稿作者：白中石

美國「霸權政治」有脱離歷史和現實的趨勢，如若持續，會對美國霸權帶來內生性的實質打擊。我們從美國政壇「網紅詞」的進化說起。

美國政壇「網紅詞」的進化

「公平」和「平等」這兩個概念是極有意思的。二者都是廣為大眾接受的正義，大聲講出來都沒問題，但二者的使用場景細究起來卻大不相同，在很多場景甚至水火不容，例如在美國總統大選之中：平等是比較徹底的概念，和投票過程相容，一人一票體現平等；但卻與投票結果的應用不相容，因為少數服從多數不是平等。所以美國所謂的「民主」制度，最好的認知搭檔是「公平」，而不是「平等」，因公平之概念意為合理，具有操控認知的空間，只要讓人們認為少數服從多數是合理的，就可既佔道義、又佔收益。人在探討是否公平時，其實是在爭論是否合理，這在政治工作中是非常重要的認知規律。

當今美國政壇的網紅詞是「民主」（Democracy）。然而有趣的是，可能和大多數人「以為」或「想象」的不一樣：「民主」一詞，在美國的兩份堪稱「立國大論」的重要文件，《獨立宣言》和《解放黑奴宣言》中，一次都沒有出現。但「平等」一詞和有關概念卻瀰漫其中：美國前總統托馬斯傑斐遜在《獨立宣言》中強調「所有人是生而平等的」；美國前總統亞伯拉罕林肯在推動解放黑奴的過程中，也將「人人生而平等」作為行動依據之一。兩人都因此凝聚了許多力量。

這兩份文件的主題和「民主」概念密切相關，若由今天的美國政治精英去寫兩篇有關「獨立」和「奴隸」的美式八股，「民主」會在文首點題、文中衝題、文末扣題。難道是傑斐遜前總統和林肯前總統所處的時代，英文中的「民主」一詞還未誕生嗎？英文中的「民主」一詞源於「小國城邦」的古希臘，更不必說兩位前總統所處時代，「民主」一詞已經被當時的世界中心歐洲的政治精英研究和利用了很多輪迴了。當然，不管那時的美國還是現在的美國，都顯然沒有做到「人人生而平等」。沒有人強求美國一夜之間幹大事，實現平等需要時間，一兩百年時間太短。但不可否認的是，「平等」曾是美國政治精英人人都喊一嘴、借把力的「網紅」詞彙，就像今天的「民主」一樣。

有關「民主」一詞缺席兩份文件的事，大概三四十年前，一些護美心切的美國人，和少部分意志薄弱的中國「精英」，寫了一些東西為這件事找補，例如「雖然『民主』一詞在文件中從未出現，但『人人生而平等』就是『民主』之內涵和更高層級之表現，平等之人民意味『權由民授』，這就是選舉」，繞一大圈之後言之鑿鑿「這就是『民主』」云云。從這些找補的文字中依稀看到了這些人的汗水，很是可憐。然而有趣的是，「平等」這個熱詞，卻也逐漸淡出了美國政治精英的視野——這對「美式民主」的粉絲們來說就很尷尬，美國連「平等」都不提了。

「平等」一詞在美政壇失去熱度，理由萬千，概括起來兩點最重要：一是伴隨美國發展步入正軌、實力增強，開始並習慣「以實力地位出發與人打交道」，再提「平等」容易嘴上吃虧；二是伴隨世界範圍內無產階級革命的興起，在搞土改、分田地的共產黨面前，再提「平等」容易讓自己折損顏面。美國的政治精英圍繞自身需要和實際，斷然是不能再把「平等」當作「認知寶器」了。至此，他們開始重視使用「公平」的概念。看看這幾年美國有關於此的生動實踐：在與小國、弱國的貿易中位居強勢時，說這是國家實力的自然體現，很公平；在與中國、強國的貿易中顯露頹勢時，說這是貿易對象在鑽空子，不公平。概括一下，美國不佔便宜就是不公平。

霸權政治的前方是死胡同

一般來說，「霸權」和「民主」是兩個天然互斥的概念，很難放在一起形成配合，但美國扭曲的政治形態，對這兩個概念又高度依賴、缺一不可。也是在這種極限狀態下，美國的政治精英開發了些許辦法使二者「表面兼容」。例如，「霸權」講究的是拳頭大的說的算，這一指導思想可以體現在實現「美式民主」的方式和過程中：美國在推進解決國內矛盾時，不管是選舉、禁槍、禁毒，還是種族歧視等議題，剝去那些語言的修飾和機制外殼——像是什麼聽證會、交流會、促進會，會發現美國體制解決國內矛盾的本質方式是「勸戰」，搭好戲台催促各方鬧起來、幹一仗，誰贏政府就挺誰，如若一時間不分勝負，政府就左右逢源、囤積居奇、望風而動。美國對「民主」的實踐，已異化為非常典型的「誰強誰有理」，越是這樣做，霸權政治的理論基礎越牢靠，但對「真民主」的傷害也越大，被戳穿的可能也越大，所以美國政治精英更要翻來覆去喊「民主」，以此掩蓋機要、夜路壯膽。

「民主」到底是什麼？「民主」概念之精髓，原本是要在人與人之間追求真理，解決集體之間以強凌弱、恃強欺弱之積弊。以「民主」之義冠名美國體制，屬實可悲。真理從不缺席，時代由人打造。毛澤東同志在延安窯洞，與民主人士黃炎培的對話中曾指出，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新路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習近平同志指出，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民主」的本質不是讓人民分幫鬥毆、一決高下、誰強誰有理，而是「人民當家做主」。「民主」是有真理和方向的，不是哪邊風大往哪遊的小帆船，普天之下有識之士宜猛醒。

紙是包不住火的。美國「霸權政治」與「民主」之間的深層矛盾，在自身霸權穩固時，可以靠講故事掩蓋。而當其自身霸權受到挑戰時，「美式民主」的謊言會被逐步戳穿。沒有任何一個政府可以脱離人民而存在，在外部壓力下，「霸權政治」與「民主」的矛盾會逐步尖鋭，二者再難以兼得之時，人民會拋棄霸權，但霸權政府卻不捨得，其結果就是人民會拋棄霸權政府。

霸權國家終會成為咬尾自食的「環箍蛇」

霸權政府會以何種方式被人民所拋棄呢？如果說美國是一條還算健壯的蛇，那其強大的軍隊是尖牙，政府和資本集團是頭部，老百姓則是組成身體的細胞。自然界中，有的蛇會咬住甚至吞食自己的尾巴，首尾相接形成一個環箍。一些生物學家認為這是環境壓力導致的，因為較大刺激使其精神緊張，從而「飢不擇食」或「慌不擇路」。我們不去糾結這種解釋對蛇來說是否科學，但對美國來說值得考究。

美國在處理「霸權政治」與「民主」的矛盾過程中，伴隨內、外壓力的增大，是切實可能「回頭咬尾」的，特別是當身居「蛇尾」的廣大底層百姓開始覺醒，爬出美國體制「發動人民鬥人民」的陷阱，站到「蛇頭」面前討說法時，這種危險很實際。我們不宜「希望」美國走到這一步，這樣受苦的是百姓，美國百姓也是百姓。但問題在於，不管中美關係是好是壞，美國遲早都要面對這個挑戰，它身上的制度缺陷是源生的，不是中國製造的。

由奢入儉難，美國登上的「霸權賊船」不好下船，實在因為「霸權政治」的實現太需別人配合、不夠獨立、依賴性強，因為霸權國家不僅需要其他國家比自己弱，還需要其他國家逆來順受，其他國家就算擺出姿態「退避三舍」，只要實力接近美國，也躲不開美國的追擊，不管這個國家是什麼「主義」。蘇聯遇到過這種事，日本也一樣，歷史的看，追求霸權的美國一直是這樣對待「懷璧之人」的。

美國頭上的壓力是自己造成的，話說白後很簡單，如果美國就是不能接受中國強，問題就不在中國身上，為了照顧美國的霸權和美國政治精英的情緒而停止追求進步的腳步，不只中國，天下豈有此理可言？有關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美國政壇大可不必自作多情，中國共產黨的眼中滿是中國人民，對美利堅的落後霸權沒有興趣，對超越和打擊哪個國家也沒有「主動的興趣」。還有，中國既不是蘇聯，也不是日本，不信可以來試試。

作者白中石是香港大學機械工程理學碩士，內地機械工程師。文章僅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

「01觀點」歡迎投稿，來函請電郵至01view@hk01.com。來稿請附上作者真實姓名及聯絡方法。若不適用，恕不另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