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宕問題容易尾大不掉

撰文:評論編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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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管制的爭議近日升溫,一些人看見野豬被誘捕的畫面心有戚戚然,政府當局則表示野豬問題已經到達臨界點,危及市民安全。看似各說各有理,但想深一層,其實各界也對今天的局面負有責任。

有關注組織形容,漁護署誘捕野豬的做法是「文明倒退」。誠然,當局在2017年起暫停狩獵野豬的做法,改以施放麻醉藥捕捉野豬及注射避孕藥物,完成後將牠們放歸郊區,從而控制野豬繁殖及減少滋擾。如今人員以麻醉槍捕獲野豬,並注射藥物人道毀滅,比起先前做法或許真的可以說是一種倒退。

漁護署:有野豬經常重返市區

不過,要否一直沿用避孕或搬遷計劃始終是取決於其成效。根據漁護署6月的立法會匯報,至今年3月當局共捕獲逾800隻野豬,當中350隻接受避孕及絕育,逾610隻野豬搬到遠離民居的偏遠郊野。然而,有野豬被搬遷至偏遠郊野後仍經常重返市區,當局認為牠們已習慣在人群中活動及覓食,可能會對市民及道路使用者的安全構成潛在風險,並表示正評估是否需要人道處理。

一些人認為可以採取教育市民、驅散野豬等方式解決問題,可是正如漁護署解釋,一些野豬已經對人沒有戒心。畢竟野豬是否怕人、是否習慣了到市區覓食,相信關乎以年計的過程,若然過去多年時有市民餵飼,或牠們能在市區找到食物,野豬的慣性一旦形成,實非短期內能夠改變。當有關注組織批評當局做法的時候,過去曾給予野豬食物的市民亦實應反思自身責任。

禁餵區不包括野豬滋擾黑點

當然,縱容問題延宕至今,政府也難辭其責。當局雖然已推出特別設計的垃圾收集設施以阻止野豬覓食,但漁護署近日表示考慮的擴大禁餵區、提高罰則等方案,卻是提出了多時而遲遲未見推進的選項。早在2019年,審計署已指出當時56個野豬滋擾黑點全部不在法定禁餵區內,並表明「漁護署宜考慮把野豬滋擾黑點納入禁餵範圍」,而負責向漁護署署長提供意見的動物福利諮詢小組亦曾作出相同建議。

至目前為止,禁餵區仍然僅為獅子山、金山、城門等郊野公園,全部都只是猴子滋擾黑點,並未應對野豬滋擾的情況。漁護署周三(17日)晚採取行動的地點南區深灣道,便是廣為人知的一個野豬滋擾黑點。署方2020年4月向立法會財委會提交的資料同樣顯示,野豬最常出沒或滋擾的地方正是南區,且數字大幅領先其他地區。

野豬管制的難題和爭議若然有所啟示,或許也就是在提醒我們,假若任由問題延宕不解決,自然容易變得尾大不掉,甚至落得進退維谷境地。野豬問題如是,其他社會甚至經濟和政治問題,何嘗又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