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nefactor - Maybe We Can Change:面對低氣壓的希望之歌

撰文:陳力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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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千禧世代的本地獨立樂團,曾經有過一段 indie pop 風潮極盛的時期。像 the pancakesmy little airport、The Marshmellow Kisses 等都曾獨領過風騷一輪;期間成立的維港唱片,更加是包攬多隊本地 indie pop / twee pop 樂隊的出版、發行。特別是香港這一個地方,獨立樂隊都愛以戀殖情懷作為主旨,indie pop 這種開宗明義述說個人、自身經歷的音樂就更少不了類似的題材。

像 The Benefactor ,就是這種脈絡下的典型。2015年出過同名EP,全自家製作,寫的也是團隊的私人雜想。到現在,整個社會環境越演越烈,歌也不多不少地添上各種宣言。去年先行推出的單曲〈Victoria〉就露骨地講「No one’s living at the present/So why should I? 」並配合傳統英倫龐克搖滾的線條,將對殖民時代的眷戀赤裸呈現。

剛推出全新MV,亦同時將收錄在新EP《 Belle Époque 》裡的〈 Maybe We Can Change 〉一曲,則用了另一個方法表達懷舊之情。曲風是恆常的twee pop曲風、拍子裡混進了 bossa nova 的輕鬆節奏,配上長笛的清脆潤飾,令人有走進森林一樣舒服自然。歌詞寫環保、寫道別舊日美好,既是懷舊又是向前走,因為歌題已經寫得好白:或許我們能改變。

MV方面,找來 jojo illustration 操刀,將 indie pop 青春感融入動畫的童趣當中,將灰暗、被巨大怪物包圍的城市重新添上色彩,遙遙呼應着〈Maybe We Can Change〉的主旨。

以上是記者我的個人詮釋,大家也來看看 The Benefactor 主唱 Winston的說法吧。

〈Maybe We Can Change〉是甚麼時候寫?
W:2014年夏天已經寫成,同期已經開始在 live show 中表演。

歌曲開頭加入長笛(flute)的樂句份外生動,為何會有這樣的處理?
W:這和我們樂隊的組成有關。2012年尾,樂隊還未成形時,我開始寫一些新的demo,後來成為 The Benefactor 第一批歌曲。其中一首〈English Summer Sun〉算是首張EP比較多人喜歡的一首。因為想有英國的感覺,所以想到要有管樂器。本來想仿傚 the Beach Boys 的〈I’m Waiting for the Day〉找朋友吹英國號(後來才知道「英國」號的 anglais 應該是指 angel天使才對)。大學同學 Vincci Chan 說有興趣為我的demo錄長笛,慢慢演變成現在的樂隊陣容,她負責長笛和主音/和音部分,所以我們幾乎每首歌都有長笛和女聲和音。

很多 indie-pop 樂隊都有加入所謂的古典樂器(classical instrument),例如 Belle & Sebastian 和《Parklife》、《The Great Escape》 時期的 Blur。但引子部分,我想我們更受60年代的baroque-pop影響,例如 the Left Banke、the Turtles、Margo Guryan,想做到一個很baroque、很多修飾音(ornamentation)的感覺,像在森林中看到美景。

讀到歌詞時感到很難得,現在還有人寫歌講環保及叫人保持改變的希望。是有經歷過甚麽事情嗎?
W:其實環保概念是前低音結他手 Fung Yu 的朋友提出。當時她想到阿拉斯加做一個與全球暖化有關的project,想我們幫她做一首主題曲。後來沒有成事,但曲已經寫好,我們挺滿意,就在live set中保留下來,最後決定加入到《Belle Époque》專輯。你也說得很對,這首歌不止關於環保,也可以是一個隱喻:鼓勵大家保持改變的希望。至於想改變甚麼,由聽眾自己決定。

對於香港現況上,大家都有種停滯不前的氣氛如何看?
W:正正是因為面對低氣壓,就更加需要保持希望。「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這是魯迅在《野草》中引述匈牙利詩人 Petofi Sador 的話。大家可以讀讀歷史,很多時改變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畢竟香港這個所謂的成功故事,本來就有很多偶然和巧合。無論經濟成就、公民權利都得來太快、太易,現在要自己爭取,會是幾代人的事情,香港人需要時間學習。

整體地看,新EP《Belle Époque》從封面、歌題,乃至音色,都有股懷舊(nostalgia)氣息,與〈Maybe We Can Change〉恰好成為一個對比。是刻意這樣做嗎?
W:在我看來沒有衝突。人為什麼要懷舊?又為什麼要需要改變?都是因為對現狀不滿。有些人會回頭看,有些人會向前望,就像《Belle Époque》另一首歌曲〈Victoria〉副歌是「No one’s living at the present, so why should I?」

最後,〈Maybe We Can Change〉尾段那個拉長的尾音是想扮 The Beatles 嗎?(笑)
W:當然我們很受 The Beatles 影響,但我不覺得那個尾音特別「Beatles」 (哈)。說到這個結尾,這首歌是D major。Bb這個chord是借回來的,所以整首歌用Bb而非D major結尾。歌詞問「Maybe we can change?」就有種未完(unresolved)、留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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