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今日】 The Verve 首張專輯面世 刮起天堂上的迷幻風暴

撰文:袁智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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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前的今天(英國時間), The Verve 的首張專輯《 A Storm in Heaven 》在英國面世了。當時他們仍只有喚作 Verve (沒有The),是一隊感染力甚高的迷幻搖滾 (psychedelic rock)樂隊;而一頭長髮飄飄的靈魂人物 Richard Ashcroft 那狂妄詞彙哲理與在舞台上的怪異恍惚行徑,更令他有 'Mad' Richard之稱。

The Verve 在康和郡 Sawmills Studios 以七星期灌錄而成的首張專輯《 A Storm in Heaven 》

今天是 The Verve 的首張專輯《 A Storm in Heaven 》面世25週年紀念——1993年6月21日,專輯在 Hut Recordings 廠牌旗下發行。由 Richard Ashcroft 、 Nick McCabe 、 Simon Jones 和 Peter Salisbury 四人組成的他們,本是只有喚作 Verve ,他們是1992年度備受矚目的英倫獨立音樂界的新銳樂團(同期還有 Suede 和 The Auteurs ),經過當年的三張單曲而好讓樂隊建立起其不著邊際的迷幻太空搖滾姿態後,由曾為曼徹斯特天團 The Stone Roses 首張同名專輯操刀的製作人 John Leckie 出手監製下,《 A Storm in Heaven 》裡乃見證到 The Verve 邁向另一個更為懾人心魄的迷幻搖滾層次。

聽《 A Storm in Heaven 》全碟:

The Verve 起初只是名為 Verve,但因為跟美國著名爵士廠牌 Verve Records 撞名而遭對方控告。初時他們只有在美國市場上才用上 The Verve 名義,在英國本土出版唱片仍是 Verve,到《 A Storm in Heaven 》出版時亦如是。但經過兩年的糾纏,他們到1994年便全盤採用 The Verve 之名。

來自英國英格蘭西北區域大曼徹斯特郡市鎮維根( Wigan )的 The Verve ,他們在1992年間崛起時所為之驚為天人,是他們並不獨是另一隊當期時的新迷幻樂隊,而是在迷幻搖滾的風骨下,祭出一種夢幻神秘而處於無重飄浮狀態的太空搖滾( space rock )聲音,在那三張單曲唱片裡的曲目如〈 All in The Mind 〉、〈 A Man Called Sun 〉、〈 She's a Superstar 〉、〈 Feel 〉、〈 Gravity Grave 〉、〈 Endless Life 〉都呈現出他們的迷幻出塵「仙氣」。

當時有 'Mad' Richard 之稱的長髮飄飄靈魂人物 Richard Ashcroft 固然是樂隊的焦點人物,悲觀主義的他在訪問中狂妄而又富有哲理性的言論、令人深刻的詞彙(簡直是迷幻版的「金句王」),皆令人對他刮目相看,還有他在舞台表演時的種種神經質舉止與怪異恍惚行徑,足以被視為一名「狂人」;而 Nick McCabe 亦是那些年備受的注目的一名結他手,他富有實驗性的演奏聲響,就是令其結他奏出來不似結他聲、在沒有採用電子合成器下而得以奏出一片神秘太空氛圍見稱。

1993年的 The Verve :(左起) Simon Jones 、 Richard Ashcroft 、 Nick McCabe 和 Peter Salisbury (攝影:Michael Spencer Jones)

從1992年的三張單曲到在康和郡 Sawmills Studios 以七星期灌錄而成的《 A Storm in Heaven 》,我們都見證了 The Verve 踏入了樂隊的第二階。再沒有那種不著邊際的迷幻太空搖滾歌曲,在 John Leckie 操刀下,他們的迷幻搖滾作品一方面可以來得更具懾人張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更夢幻美麗。也要知道早年的 The Verve 是以 jamming band 的形式合作,所以《 A Storm in Heaven 》的十首曲目中在唱片錄音前只有〈 Slide Away 〉、〈 Already There 〉和〈 The Sun, The Sea 〉曾公演過,其他的都是在唱片灌錄時以 jam session 創作出來。

有如天旋地轉而來的先行單曲〈 Blue 〉,正告訴大家 The Verve 要搖滾起來,當你知道 The Stooges 是他們的一大根源時也不會為之意外。專輯開場曲〈 Star Sail 〉亦來得先聲奪人,夢囈的曲調、飛翔式結他與重重音牆,也是何解他們會被英國以外的媒體錯誤地列入 shoegaze 範疇。第二張單曲〈 Slide Away 〉(在美國則是主打單曲),是一首既夢幻而又扣人心弦的迷幻搖滾歌曲,也彰顯到 Richard 的唱功。具有起承轉合的〈 The Sun, The Sea 〉浩瀚得來亦可 uplifting,亮點是下半部分有銅管樂團 Kick Horns 的伴奏。〈 Butterfly 〉是一首六分多鐘的迷幻藍調搖滾,但卻來得意境深邃並祭出迷魂色士風獨奏。

早已公演過的〈 Already There 〉再次是他們的不吃人間煙火曲目,由美不勝收而推至激烈,靜與嘈梅花間竹交替。在ambient氛圍與淒迷的主唱下,〈 Beautiful Mind 〉是曲如其名地幽美。六分多鐘的〈 Virtual World 〉來得如夢似幻,更帶來 Yvette Lacey 古意盎然而飄逸的長笛獨奏。

至於日後 The Verve 的發展,是他們已不再是一隊 jamming band ,而是由 Richard Ashcroft 以歌曲創作人的角色作主導,帶令他們由一隊迷幻樂隊而躋身 Britpop 名團之列,一切已不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