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老師】想成熟了再表白卻再沒機會 勇敢抱一下留住這感覺 

撰文:黃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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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一個人,就是當他從遠處走來,那種觸電感差點讓你窒息,而你仍然神態自若的跟他擦身而過。

給L先生:

大學畢業以後,我們再沒有見面。一年前,我答應過自己,等待自己成為出色的人,就會向你表明心跡。有時候在想,這或許是逃避現實的空頭支票,或許能夠讓我暫且活在美夢之中。這一年來,我每天寄情工作,早晚更替換,累到朋友也沒時間見。我以為,累到極致,就再也沒力氣想你。

原來,放下一個你愛的人很難。
《男人四十》電影劇照

對於前男友,我可以表現得灑脫、處之泰然地離開。儘管偶爾看到他送的禮物,以前的回憶會乍現。但我知道,終有一日,他會變成仍在繈褓中的自己般,在記憶庫裡被忘記得一乾二淨。我卻知道我忘不了你,至少這一刻是,希望將來也是。回想以前的自己很瘋狂,知道你家在哪,就跑去那待一整天。想過到你家附近打工、想過日後有能力要搬出來當你鄰居、想過裝喝醉走到你門前表白、想過有日你會比我先離去,我也不介意、想過我跟你結婚之後的一切一切......對一個可能不愛自己、只視我為眾多學生之一的人,沒想到我會像瘋子般胡思亂想。如果瘋子每天都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我寧願當瘋子,亦總好過默默在被子裡擦眼淚。

可能上天憐憫我,給我一個跟他見面的機會。
可能上天想我夢醒,因為他要離開學校了。

十一月三號,是你最後的上課天。一個月前知道這消息之後,心情複雜得足以讓我失眠好幾天。等了整整一年,終於有機會見到你。但這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見面。因為,我將會連唯一可以聯絡你的學校電郵都失去。說好的成功後再表白?說好的間中約你吃午飯?這下子的消息把妄想一一推向懸崖。

《暗色天堂》電影劇照

十一月三號的凌晨,我還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著天花板發呆。疲累好不容易把我扯進夢鄉,才不至醒來的水腫和黑眼圈。我選了一身較成熟的套裝,若隱若現的白色恤衫、一雙高跟鞋加上紅唇膏。我希望讓你看見一個事業型女性的模樣,而再不是一副乖乖學生問功課時青澀的形象。我想,畢業之後,我倆關係不是師生,而是可以互相吸引的男女關係。

傻傻的我捧著鮮花來到學校,跟舊同學們坐在你辦公室外的小花園等待。吹著微風,感覺熟悉又陌生,讀書時期的我常常坐在那等你,因為那是你回家的必經之路。在小花園裡,遺留著不少我的期盼和失落。心頭上的鹿激動得快要撞出來,眼睛還是深怕看走眼而定格盯著。

能夠在最後跟你合照、聊天,對我而言,已經是奢求。

突然,我有一股莫名的勇氣湧現。反正也是最後,不如去跟他擁抱一下?單純的擁抱,單純的交換體溫,單純的告別,可以嗎?不管了,我衝去買了一瓶伏特加和橙汁併著喝,好讓酒精壯壯膽。舊同學們跟從前一樣鼓動:「好啊!或者佢會攬返你轉頭呢!」我知道這是永遠不會發生的事......

大家都走了,就只有我仍獨自留在小花園。我再止不住淚水,也再管不了妝花掉、有沒有被人看見。如果對你的愛意可以像淚水般釋放,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一生的淚水都流盡。

謝謝你跟我拍了一張合照。

謝謝你在擁抱時沒有把我推開。

謝謝你給我一個五味雜陳的四年。

謝謝你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

只敢在你背後說,我喜歡你。

祝你幸福。

布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