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最長的戰役 猶豫不決的三軍總司令 撤軍阿富汗未竟全功

撰文:毛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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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在2008年就任美國總統後,誓言要撤軍伊拉克及阿富汗,讓美國軍人回家。的確,奧巴馬在八年任期內,把駐中東戰地的美軍數目由15萬大幅削減至14,000人。然而這批最後美軍礙於當地形勢依然不穩,回家之日看似遙遙無期。
外媒形容,只是敘利亞的戰事搶走了大眾的焦點,阿富汗戰爭這場美國歷來最長的一役,並未隨奧巴馬任期完結而告一段落。

奧巴馬在任八年,阿富汗社會可有因戰爭改善了?(路透社)

2015年8月,距離奧巴馬卸任僅剩一年半,他與國家安全局召開會議時不禁氣急敗壞地表示:「我們已脫離重建國家(阿富汗)的進程。」奧巴馬所指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阿富汗戰爭經歷超過14年,美國投放當地軍費達8500億美元,已令2400名美國人員喪生,卻未能協助阿富汗建立民主政權,甚至成立自己的軍隊自衛。

    徘徊於增兵與撤兵之間

奧巴馬明白美國不能對阿富汗撒手不管,讓阿富汗再次淪為恐怖分子的溫床。在數周之後,奧巴馬決定叫停撤軍。加上塔利班收復不少地區,鐵腕管治民眾,奧巴馬於去年7月作出「最終拍板」,將讓8400名美軍繼續留守當地,負責訓練阿富汗軍人及執行反恐任務,直至下任政府上台再作決定。

作為三軍總司令,奧巴馬多次親臨駐阿美軍基地,安撫軍心。(Getty Images)
炸彈襲擊在阿富汗首都喀布爾仍每日發生。(路透社)

這個決定對奧巴馬來說非常重大,2008年打着反戰旗號上台的奧巴馬,誓言不重覆小布殊伊拉克戰爭的舊路,要為阿富汗戰爭作一個好結尾,然而8年任期內,這位三軍總司令卻在增兵、撤兵之間不斷爭扎。他於2009年1月接掌白宮以後,他立刻下令情報官員檢視阿富汗局勢,惟報告還未出爐,奧巴馬已接納國防部建議增派17000名軍人到阿富汗,地面部隊人數增至7萬。及後至2009年秋季,塔利班勢力有所擴張,時任國務卿希拉里以及多名軍方指揮官均促奧巴馬進一步增兵。

    難敵現實 放棄建設「丹麥社會」

「在很多方面,我認為他(奧巴馬)都有所延誤。」國務院前阿富汗及巴基斯坦政策顧問Vali R. Nasr。奧巴馬政府處理阿富汗問題,到底是純粹要把蓋達趕出阿富汗,還是要把阿富汗變成丹麥般的和平社會,雖然奧巴馬上任初時,大家都知道只會是做多不做少,可惜知易行難,很快就漸漸對建設「丹麥社會」失去憧憬。

塔利班與保安部隊的激戰,禍及村民。圖為2016年11月照片。(美聯社)

奧巴馬對於阿富汗的理想,似乎與現實存在鴻溝。副國家安全顧問羅茲說:「奧巴馬相信軍方能做偉大的事,它(軍方)能打勝杖及平息衝突,但軍方不能建立政治文化,甚至建設一個社會。」

奧巴馬在首個任期的尾聲,對阿富汗的心態已明顯轉換,只期望使阿富汗不落入塔利班治下,以及盡早撤軍。在2010年8月,駐阿美軍數目達一萬人,成功迫使塔利班撤出一些重要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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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殺拉登 自詡功德圓滿

及後美軍海豹突擊隊在2011年成功擊殺拉登,更令奧巴馬斷定這場反恐戰已步入尾聲,在翌年5月1日,奧巴馬更急急秘密飛抵阿富汗,與時任阿富汗總統卡扎伊簽訂策略合作協議,美國在2014年後將陸續撤走作戰部隊,把保安工作交回阿富汗人手上。奧巴馬還在巴格空姆空軍基地發表電話講話,稱美國在阿富汗已經功德圓滿:「一年前,我們的軍隊從阿富汗基地出發,執行擊殺拉登的任務。我訂下目標,去打敗蓋達,讓它無法翻身,現已指日可待。」

2012年5月,即美軍擊殺拉登約一年後,奧巴馬與卡扎伊簽定協議,美軍在2014年後陸續撤出。(Getty Images)
阿富汗經磋多年戰爭,保安部隊須持續進行掃地雷工作。(美聯社)

可是,阿富汗境內的情況並未如奧巴馬所指般理想,單在去年9月至11月,塔利班在12個省內已摧毁302所學校、逾5300間房屋、1800所企業。當地公民組織認為,奧巴馬任下擊殺拉登及協助阿富汗政權過渡是成功的,但民眾渴望的社會改變卻沒有出現,相反極端主義繼續滋生,塔利班也越來越強大。首都喀布爾市中心在每晚8時後都會封路,防範汽車炸彈襲擊。每日不少阿富汗難民越境逃至伊朗。

    三大目標未達 難實現和平

阿富汗前副內政部長亞曼德指,阿富汗與美國政府有三大目標,但均失敗告終,其一是限制鴉片生產,但產量卻在去年增加43%。另外兩大目標是阻止武裝組織以鴉片獲利,以及協助阿富汗建立良好管治機制。亞曼德指出,美國政府花錢在推動教育、女性權益等,對於毒品問題卻是反應遲緩,毒品由阿富汗流至歐洲、美加,警方無力阻截武裝分子取得資金,他說:「在這亂局下,我們怎能有好的管理?這裏沒可能有和平。」

阿富汗前副內政部長亞曼德指,阿富汗與美國政府有三大目標,但均失敗告終,其一是限制鴉片生產,但產量卻在去年增加43%。另外兩大目標是阻止武裝組織以鴉片獲利,以及協助阿富汗建立良好管治機制。亞曼德指出,美國政府花錢在推動教育、女性權益等,對於毒品問題卻是反應遲緩,毒品由阿富汗流至歐洲、美加,警方無力阻截武裝分子取得資金,他說:「在這亂局下,我們怎能有好的管理?這裏沒可能有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