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份,攝影師Standsfield帶着兩部菲林相機,回來穿梭車水馬龍的九龍市區街道拍照,一部是背面附有森山大道簽名的小型相機GR21,另一部是較大型的Makina W67;不一會,就拍完了一卷120菲林。馬路旁邊,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相機底蓋,將菲林卷好,舔一舔尾部的封條,將之收好;然後換上一卷新的底片,繼續拍攝。攝影界不是有太多人認識杜釓𣽊(Standsfield)名字,但他創作不斷,數個月前推出了第三本攝影集《闇魂》,又與朋友在酒吧建立展覽場地,讓新晉攝影師展出,「可能說得很誇張,但我真的想做這件事。」Standsfield表示:「我們70年代出生的人,是全香港最大的年齡層,我們被淹沒的情況很普遍,沒有多少地方可以出人頭地。」他這樣說,「所以我才特別希望,幫助接下來的一班人做得更好,幫他們在國際上(更進一步)。」(詳細訪問,點擊下方相關文章)攝影:©Standsfield To(照片由受訪者提供),攝影(訪問部分)、撰文:徐尉晉
Standsfield表示:「我們70年代出生的人,是全香港最大的年齡層,我們被淹沒的情況很普遍,沒有多少地方可以出人頭地。」他這樣說,「所以我才特別希望,幫助接下來的一班人做得更好,幫他們在國際上(更進一步)。」©Standsfield To 第三本攝影集《闇魂》,跟之前兩本攝影集一樣,每本都只印了100本,主要在日本和台灣的網上書店,和一些小型實體書店出售。 「如果計算成本的話,基本上,每一本書都是蝕本的。」他微笑說,出書沒想過賺錢,只為了興趣©Standsfield To 他認同網上媒介或許有多大能力,但始終認為,攝影書有它的價值,家中收藏了不少攝影集,「實體書流傳下去的能力,高於攝影展或網上發表作品。」©Standsfield To 《闇魂》收錄了約80張黑白菲林街拍照片,找來了日本攝影師瀨戶正人及台灣攝影師馬立群寫序,其中馬立群寫道:「這本作品集,是一種情緒的展現,對大環境的失望與落寞,對前途的茫然與無助。城市的陰霾,底層人們模糊不清的影像,地鐵中盲目的人潮,到底下一步是甚麼,一種未知,一種無意識的展現。」©Standsfield To 這本攝影集大概在年初開始製作,「感覺上有一點支離破碎,許多影像給我一個自己現在身處環境的感覺。」他覺得,港人沒有深入研究這種香港精神,實質存在着甚麼。©Standsfield To 他「膽粗粗」去找瀨戶正人寫序,拿相片問對方「是否有資格,讓你幫我寫序。」對方看過相片後爽快答應,「好,我幫你寫。」遠在日本的瀨戶先生,能在照片中看到端倪,問他,「你們的大氣氛好像不是太好?」©Standsfield To Standsfield解釋,「消費主義太快了。大家都是急功近利的,有沒有甚麼,我們有仔細看過?其實好像沒有,大家都只是鬥快、鬥新。這輯相片中,不斷消失又似幻似真的影像,就是現在的狀況。」©Standsfield To 他看到,香港人人都只懂得叫下一代讀書搵錢,沒有別的話題,不禁問道:「大家投入了幾多去建設這個地方?這才是我覺得『無根』最大問題,大家只是顧着賺錢、賺錢、賺錢。」©Standsfield To 最近幾個月,Standsfield和朋友在酒吧建立展覽場地,為攝影和其他媒介的創作人,提供較相宜的地方展出,他與朋友的理念是這樣的:「藝術其實可以好生活化,好平民化,不應該將把放在又要一個要穿着整齊套裝能才進入,美輪美奐的地方去觀看。」©Standsfield To 「藝術應該是生活的一部分。」他說,令它更平民化,才能讓更多人發展,整體的藝術文化,才有進步。「除了本身缺乏生活空間,自己的人也有點扼殺這樣東西(藝術文化),或者自己也不去裁培它。」©Standsfield To Standsfield在10多年前接觸攝影,在婚後認真鑽研。雖然他的GR21相機背面,有森山大道的簽名,但他最喜歡的攝影師卻是東松照明和木村伊兵衛,「木村伊兵衛的作品裏有較多的生活感」、「東松照明給我的感覺,是他很勇於嘗試」。©Standsfield To 有人說「菲林讓人靜下來慢慢思考」,他對此不太認同,「我覺得這是一個錯誤的概念,數碼都可以慢慢拍。夾硬將影菲林美化了,菲林只是途徑,數碼都是一樣,只不過我選擇用菲林去完成這件事,同件成品沒有直接關係。」©Standsfield To 杜釓𣽊(Standsfield),數個月前推出了第三本攝影集《闇魂》。(徐尉晉攝) Standsfield計劃,今年再出版兩至三本攝影集。(徐尉晉攝) 攝影師杜釓𣽊(Standsfield)。(徐尉晉攝) 他的GR21相機背面,有森山大道的簽名。(徐尉晉攝)